第一次，是这么想的，我可从未想过这辈子都做鸭子这个行业，可这世间的事情啊，往往和你想象的背道而驰。

你总想追寻刺激，你总想着能占到便宜，其实不过都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可人不能不欺骗自己，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几杯酒下去，老王脸色红润，连眼角的皱纹也红润润的饱满起来，酒是个好东西，它让老王神情焕发，让我眼睛迷离，看不清楚干，总比看清楚了干要好。

她开宝马三系，那叫什么型号来着，双门轿跑，红色，篷子可以放下来。

她倚着我走出夜店，问，小子，会开车吗？

我说会，不过喝了酒不敢开。

她破口大骂，靠，你不开谁开，带驾照了吗。

我说没带。

她便说没事儿，撞人了或被撞了就说是她开的。

我估计也喝得差不多了，浑身轻飘飘，就这么答应的接过车钥匙，上了驾驶舱。

还好，一路上都没什么事儿。

直接开车到老王住的别墅，你还别说，这些富婆可真是名副其实，住的那地方呀，恐怕我当一辈子鸭也赚不到。

她要我抱她下车，我忍着肚子里的恶心，一把将她抱起来。

到了卧室，打开昏暗的暧昧灯光，我将她扔在柔软的床上，自己也躺上去。

心想，今晚喝多了吧，看来是不用干了了，我可以休息休息，不用恶心的明天饭都吃不下去了。

可我一个回头，老王早不见了，不远处的浴室里，透过玻璃罩，看到一幅老女人的形态，肚子上有赘肉，胸部还好啦，只是肚子上一旦有了赘肉，女人的美感会去掉一大半。

她倒是先洗澡了，我转身睡去，一点都不想同她干。

睡眼朦胧中，被身上的重量给生生压醒过来。

“靠，你干嘛呢！？什么情况！？”

我挣扎着要做起来，可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难道老王给我下了药，在那里喝酒的时候，我出去找小芳求救，可是离开了包厢好长时间呢，她完全可以放好多药进我的酒杯。

她问我洗不洗澡。

我说，你看我还有力气洗澡吗。

她说，那就来吧。

我说，来什么。

她说，来干啊。

这么直爽的女人，虽然她年老色衰，可我对豪爽的女人，一般还是会产生好感。

我说我浑身都没力气，看来是没办法干了。

她说，胡说，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下的什么药。

我说，靠，你还真给我下药了。

她笑，笑的很淫荡，那当然，不然你跑了怎么办，我也喝多了，是怎么着都追不到你这年轻小伙的。

她接着说，有一搭没一搭的， 看样子她也嗑药了，她说给我吃的药很特别，浑身上下都会软，只有一个地方不会，她要我猜那是什么地方。

好无聊的问题，简直如同冷笑话，冷的我牙齿直打颤。

虽然比较冷，可她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我惨了。

你们能想象得到，众位女生有没有被强奸过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她扒光我的衣服，很快，简直像是行家。

然后的内容不写了吧，写了会被河蟹掉。

总之折腾了大半夜，诡异的是，我在全身酸软的情况下，竟然也被老王，这老女人弄上了高潮，她是富婆，她什么药都有，谁知道给我吃的是什么，如果有副作用怎么办，她们这些玩鸭子的，永远不会考虑鸭子的感受。

第二天清早，她就掐我起来，又来一次。

这次就比较简短，她急匆匆的，我全身也恢复了知觉，好奇怪，在你浑身都有知觉，所有神经触觉都敏感的时候，会轻易的一泄如注。

弄完，她扔给我一个信封。

我毫无羞耻感的捡起来，数了数，三千，心里嘀咕，有点少吧，还不够还小芳的账。

我抬头问，能不能多给点。

她叫道，看你早上虚的，这算是多给你了，不让老娘爽还想要钱！？你快走吧，我老公快回来了。

我终于明白我的角色是个鸭子，而不是她儿子，不能随便开口问她要钱，人家给多少，是人家的意愿，我又没事先要求谈好价钱，只能这样喽。

我走出她的家门，关门一刻转身看她，看看这老王是否会对我有所留恋。

我的希望落空了，因为老王进了淋浴间，半透明的毛玻璃，看不清她的身影，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我自嘲的笑笑，再次告诉自己，我是鸭子，我不能奢望任何东西。

清晨，微风，细碎的阳光金黄，到处闪着古铜色，我漫步在高档别墅的宽阔走道上，深吸一口气，香草的芬芳，醉人心脾。

这样的陶醉并未持续多久，手机震动，接起来，竟然是小芳，

“小帅哥在哪了，昨晚上还好吧。”

“我呸，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他妈的老娘怕那母老虎把你操虚了，关心关心都不行啊。”

我没接她的话茬，直截了当告诉她，钱不够，下次凑够了再给她，挂了电话。

小芳又打过来好几次，被我悉数挂掉。

后来，她便不打了。

转出别墅区域的时候，强烈的困意向我袭来，昨晚上真的好累，到后半夜，虽然老王的药让我依然坚挺，可我的头脑里，早就失去了知觉。

小腹隐隐作痛。

我揣着信封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载我到之前住过的酒店，开房间，睡觉。

9

从清晨一直睡到午后，在白天睡觉有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你与整个世界已经脱节，而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从小就喜欢。

可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儿，让我高兴不起来。

从枕头下摸出来手机，分别在下午三点和四点，有小芳的未接来电，她就这么急着要钱？催命哦。

更令人头疼的是，接近下午五点的时候，还有一通老王的电话。

我暗自庆幸，幸好我当时熟睡，否则，在这个富婆的金钱诱惑下，我肯定又要去卖身了。

从酒店叫了简单的餐点，稍稍吃了点，等身上有劲儿了，便去洗澡。

我们看很多电影里，女孩被强奸后，都会一边哭泣一边猛烈的揉搓自己的身体，我是说淋浴啊，仿佛洗洗就能洗干净，可是谁都知道，那是洗不干净的。

我没那样的感觉，草草洗完，裹着浴巾回到床上，看了会儿电视，无聊的剧情，无聊的广告，没看几分钟就关掉，电视离开我的生活已经很久，我也很久很久，不能被简单的肥皂剧打动，而所谓的一些谈话节目，在我看来全是作秀。

还想接着睡，可看着天色一秒秒的暗下来，不甘心，爬起来，穿了衣服要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我到酒店旁边不远的购物中心，一气儿购买了羽绒衣帽子手套围巾儿等温暖的衣物，回到酒店才发现，竟然将信封里的钱花的精光，这城市的消费，简直不让人活。

而我白天睡觉产生的迟钝感，一直都没有消逝。

明天退房怎么办，我没有足够的钱来付房费的。

想着想着便拿起来电话，竟然拨通了小芳的号码。

|“死人，你终于起来了啊。|”

“起来了。”

“怎么，要还债？”

|“还什么呀还，天儿太冷了，我买了几件衣服，全都花光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离开酒店呢。”

“全花光了，连房费都没剩下。”

我说哦，接着电话里就一阵穷凶极恶声讨的声音，声音尖锐刺耳，简直与当初打电话到酒店客房问我需不需要客房服务的那个姑娘，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