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方筱虹这话已经明显有些挑逗的意味。但我还是故意不解其中风情,呐呐地说:“那也没办法呀!”
方筱虹歪着头斜着眼,眼波如烟地低声问我:“哎,你这里有多少女孩子来过呢?”
我干咳一声,将粥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正色道:“说什么呢!”
方筱虹哈哈大笑起来,说:“哟,你看你,脸都红了,怎么,还觉得不好意思啦?”
我不由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突然,方筱虹也伸过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没有呢?你难道不觉得烧得慌嘛!”
这忽然之间的“肌肤之亲”,竟让我有些心慌意乱。好在这时方筱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于是收回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走到外边去接。
我吐了口气,起床穿好衣裤,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粥碗,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粥吃得一干二净。
方筱虹打完电话进来,看到我已经把粥全部喝完,便问我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
方筱虹笑了笑,又说:“噢,刚才是商雅来的电话,她问你醒了没有?”
听到她提及商雅,我略感好奇地问道:“哎,你和商雅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你怎么那么听她的话呢?”
“朋友呀!”方筱虹不假思索地说。
“朋友,”我冷哼一声,不无恨意地说:“她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朋友!”
方筱虹注意到了我表情的瞬间变化,但她点点头,坏坏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对呀,她就是一个不错的好朋友呀!”
我被她的话惹得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坐到床沿上,没有再说话。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行不行?”方筱虹坐到我的旁边,脸上依然带着坏笑。
“什么问题?”
方筱虹瞟了我一下,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你郁闷得把自己喝成这样的?”
我的心蓦然一痛。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锥子,冷不丁地就在我心口锥了一下。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分明是方筱虹故意在嘲笑我!但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她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好奇。我这才稍稍感到好受一些,看来方筱虹确实还不知道实情。我于是长叹了一声,说:“唉,人生在世,谁没有烦心的事情,谁没有郁闷的时候!”
方筱虹“哟”了一声,说:“说得这么深沉,莫非你那个温月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我心中大震,不由暗自感叹,女人的直觉真是太可怕了!
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摇头道:“不是!”
“那也一定和女人有关,是不是?”方筱虹又问。
我苦笑不已,摆摆手说:“行了,你也别问了。你饿不饿,要不我请你去吃饭吧?”
方筱虹撅着嘴,半娇半嗔地说:“真不会过日子,我不是已经煮了粥嘛,在家里吃就行了呀!”
她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把这里当成她的家了。
我暗叫不妙,看来还非得想办法尽快把她支出去不可,否则照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有意无意地不时挑逗,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于是说:“那怎么行,你照顾我这么久,我怎么能让你光喝粥呢,对不对?走吧,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方筱虹想了想,说:“那好,不过,今天你必须陪我看一场电影!”
“啊?”
“啊什么啊?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我就不走了!”方筱虹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等我的回复。
事已至此,我还能拒绝吗?明显已经不能。所以,我只好苦笑着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我打电话给黎水,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黎水告诉我,我喝醉以后,商雅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瘟猪实在忍不住便接了。再后来商雅就来了。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那女孩长得真漂亮!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黎水问我。
“能有什么关系呀?”我苦笑着说:“她是我们一个客户。”
“客户?别骗我了,客户能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客户听说你喝醉了会连夜过来看你?”黎水不相信。
我说:“一两句话跟你解释不清楚,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了,我问你,你告诉没告诉她林韶的事?”
“我没说,不过瘟猪说了。”
“哎呀!这个死瘟猪!”我猛拍大腿:“那你们怎么都走了,却让她留下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留下来看戏?我和瘟猪倒没意见,不过也得你那‘客户’答应才行!”黎水笑嘻嘻地说,他有意地加重了“客户”二字的音调。
我叹息,道:“你们这两个鸟人,把我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