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我掀起她淡白色的风衣，搭挂在腰上，就抓着她的黑色连体裤一褪到膝盖上方。李梦圆滚尖挺的屁股，轻晃几下白嬾，就柔软的不动。

我到底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刚才已有的坚实，在紧绷翘挺的屁股刺激下，兴奋地跳了几下，若不是有着裤子的束缚，都会像弹簧一样甩动起来。

我把手往她的身下又例行公事地摸上几把，温热中有些涩涩，就把自己的裤子脱去了。我找准方向，用力往前一挺，涩涩的有些干，只进去了一点点。李梦一下趴到了桌子上，急说道“慢点，慢点。”她还没准备好。女人真是慢热的动物。

我只好又耐着性子爱抚她一会，在她有些湿润，但还不是太润滑时，就强行挺了进去。李梦闷吭一声，像是强忍着疼痛。而我男人的征服快感，随着她的一声闷吭，速度高涨。我抓着她的屁股，以一秒钟三下的速度，冲击得她没一分钟，就高叫连连。

而她越叫，我越兴奋。我越兴奋，却又极切不能发泄。直到李梦已经爽快到要我饶命时，我还坚硬如铁。

李梦提上裤子，稍侍休息，就用手替我做起来。我这个样子，肯定不好出门的，因此只能耐心等李梦放出我的倔强。

一时半会不能冲锋陷阵，只能一柱擎天时，李梦就和我东拉西扯起来。我想借此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能开闸放水，就蓄水防洪好了，别这样气势汹汹地难为情。可也奇怪，李梦越说，越摸，我越硬，硬到头晕，坚到目眩。李梦仍没有放弃，继续和我闲聊。当她聊天，她妈妈愿意借钱给我们买房，只是让我假装不知道时，我突然冲动了一下，感觉有爱意涌出。但只有一点。上海丈母娘愿意借钱给外地女婿买房，这得多大的牺牲啊，对丈母娘来说，可不仅仅是金钱上的付出啊。这一想，我又冲动了一下。我马上命令李梦，“法式，法式。”李梦听话地俯下身，张口了嘴。我在她温柔小舌的爱抚下，瞬间就爱满了她的口腔。

我躺在床边闭目养神，边思索着脱身之计。

李梦的母亲要借钱给我买房，让我激动不已，也感激不已，但想想若是我古代的状元探花什么的，才高八斗，要你一个房子也无可厚非，可我毕竟自己身无所长，连上个大学还是花钱加花时间买来的，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住进人家的房子，恐怕苦日子还在后头呢。电视上可没少放买房丈母娘的强悍啊。

李梦收拾干净，躺在我的身边。

“阿诺，你是我的。”她趴在我的耳边说。

“嗯。”我应付到。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嗯。”

“你的所有的，所有的，都是我的。你，还想要一次吧？”

“嗯？”我警觉起来，睁开眼看去，李梦的眼里竟然有着泪花，全无刚才勾引我时的妩媚了。这一看，我才仿佛明白，为什么连日来李梦缠着我做爱连连了。她是怕我再去找别的女人？阿弦的事情，她知道了？

74“那天，你和薛明一起来的？”为了确信精尽人亡式的卑鄙想法，不仅只在我脑海里有，我问道。

李梦看了看我，好久，微微点了下头。

“你，所以，你，天天，让我和你？”我一下坐了起来。

李梦看到我发怒的样子，有些怕，但仍然勇敢地点了点头“阿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说着她也坐了起来。

“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了，你也回去吧。”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然后，起身穿鞋。

“你，是不是去找阿弦？”李梦受惊似的追问。

“是的。”看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也没必要隐瞒。

“你别走，别走”李梦追了过来，死死拉着我的胳膊，脸上已是两行清泪。

“李梦”我大叫一声，李梦一惊闭嘴看着我“我们不合适。”说完，我一狠心把她推到床上。

“不，你别走”李梦一下追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放开”

“不，不，不”

“放开”

“不，不，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放开，我们不合适。”

“不，不。阿诺。我们有钱了，我们可以买房，我们可以结婚。”

“李梦。”她的话说到了我的痛处。可一转眼，我又释然。我现在是没钱，可我还年轻啊。我才二十三周岁。我怕个啥？

“我们合适，我们合适。我比那个婊子更合适你。”

“你？”我的怒火噌地上来了。她竟然骂阿弦。

“阿诺，我，我”李梦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她看了看我，好像又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我比她合适你，我和你在一起时，是处妇，而她，被人强奸过。”

“放屁”“啪”我大骂她一声，然后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我们同时愣住了。李梦蹲在地上，松开了我，一手捂在左脸上，怔怔地看向我。我的心里突然一丝痛楚，就想歪腰抱起她，安慰她。但我没有。我只愣了一会，就说“我先走了。你想待，你就在这待吧。”

说吧，我飞快地走出了门。走出门后，我又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我在干什么？还想她追出来吗？我一咬牙，加快步伐，出了楼。

75我坚决地出了楼，缠绵在左岸咖啡。

结婚前，发现很少有人适合自己。结婚后，发现很少有人不适合自己。

李梦对我的付出与爱意，是很难让我不心猿意马的。我懂得纷扰尘世中，情意的虚伪，也知道，虚伪世界里，真情的可贵。

李梦是真心爱我的，她的妈妈也是真心想接纳我的。在上海这个世侩的地方，能在世故的框架中，做出如此恳切的举动，不是真情满满，又会是什么呢？可她们终究生活在这个城市，哪怕满心欢喜、全心高兴，她们也要做出那大煞风景的跋扈。跋扈不过是外面的过眼，真情才是家中的永恒。

阿弦，她对我也是一往情深的，不唯有学生时代教室舍门的温馨，也有工作时候再见面时那星点的泪光。而我，经历多少晚霞朝云，最终才发觉，河塘前葡萄架后，那一抹蓝澄，才是我为梦萦。

永恒却相伴着跋扈。梦萦却有着春闹。

我是在乎阿弦的，可正因为在乎，我才在耳边时时回响李梦的话，“她被人强奸过。”我也是着意李梦的，可正因为着意，我才在眼前屡屡浮现她妈妈的骄杨“没房没车想娶上海姑娘？”

我轻轻品尝着苦涩的咖啡，在纠结中少男一般，多愁善感，直到一个小时候，两相忘却，不如随遇而安。

我付了帐，没有去阿弦那，而是先回了家。

李梦走了，房间里干干净净，地面上湿润光滑，是春水迎阳般的亲切。我仿佛在扑面的水气中感受到李梦滂沱的眼泪。

留下，最好。

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