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阿弦的头枕在我的背上，手揽在我的胸前，爱抚着，摩挲着，突然侧转脑袋，伸出舌尖在我的后背长长地划了一条温湿的线，而我全身的每一根毛发，每一个孔洞，每一个细胞，像瞬间的裂变聚变，聚变再裂变，哗啦啦，喀嚓嚓，轰隆隆，隆隆轰一般，猛然炸开，与同此时，那地彻山摇的晕眩，那无可比拟的快感，让我在站立不稳中、在肌肉痉挛里，就忍无可忍，避无可避地发出了一声生命的低吼。

当低吼渐消，生命也仿佛渐逝，我意识模糊，但坚挺依然的，斜斜倒向沙发。而我飘出身本的生命，好像充盈了阿弦的身体。她容光焕发地将我轻轻扶好，仰面坐卧在沙发上。我的身体膨胀得厉害，又虚脱地厉害，只能直直地面对，软软地仰天。

阿弦将我扶持坐好，又将阿实的双腿托起放平。

她好像注视了我的脸，又好像没有。我只是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温暖热烈笼罩了我的全身。关切的温暖，爱意的热烈。

阿弦半跪在地上，注视了我的坚挺。我的坚挺感受到了，更加坚挺。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上下膨胀起了空气。

刚刚离开的晕眩快感，又急急地回归。我拼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嗯嗯连声，乞求她快快带我飞升。

阿弦站了起来，又看了我一眼，大大的眼睛，葡萄般水灵，几根飘散的青丝，轻荡在眼前，如葡萄藤蔓的悦然。她将黑色短裤的纽扣解开，双手扶住胯角，身体随着左面一摆，右面一摇，就将它徐徐褪下。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深深刺激了我，也让我的力气有所回归。我一折身坐正，用手扶向她的腰间。而她拿起我的手放下，然后轻推了我一下，我又后仰靠在沙发上。而她则慢慢，转过身，将浑圆紧绷的臀部慢慢往我的身上蹲下。

晕眩、舒畅，舒畅、晕眩，天地之荒，时空倶老。

刚见面就一番大战，我们仨人横竖折叠拥挤在小小的沙发上。待一觉醒来时，日头已快中午。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过五分。感觉睡了好久，其实不过半个小时。薛明快回来了，我不能这么无声无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可刚刚经过那番爽动，我四溢的精力让我支散了架。但我必须要继续。

当**不是为了享受人生，而是为了生存人生时，那**就成了一种负担，可怕的负担。我强打起精神，将阿弦轻轻倒往一边，起身取过抽纸。阿实仍然躺着，双腿已合上，弓着的侧搭在地上。阿弦背靠着沙发和扶手的角落，脑袋歪着，双腿并拢抵住胸前，丨内丨裤褪在膝盖弯处，没有遮蔽的私密之处，风光无限。

我走上前，给她们擦拭。她们同时支咛着说“不，不，不要了。”话未说完，人又迷迷睡去。

55这时，我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我交待过薛明。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外人进入，但你来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吵到了邻居。

我知道今天的主戏要上演了。于是，我不管阿弦和阿实，是否已经干涩，还是舒畅过后归于平淡，用手指又不管不顾地让好们飞天。她们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忍受不了那层层推进，接踵而至的强烈快感，一声接连一声，高亢地呻叫起来。

我暗暗得意，手脚不停的同时，侧耳细听客厅里的动静。开门后，客厅是一段让人难挨的安静。我渐渐由得意，转为愧疚。薛明正在人生的迷茫期，我至于如此吗？说是为了他好，更主要的是不是为了自己好呢？怕受公司怪罪？怕自己本就拮据的手头更加拮据？可他不是好几次要给你伙食费吗？思想的交织，让我放慢了手脚。而阿实、阿弦的鸣叫则由刚才的短促尖声，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呻吟。听来销魂，想来却是尴尬。

“咚、咚”急速的离开声想起。那一刻，我脑袋瞬间空白的同时，也瞬间决定，我要追回薛明，真正的兄弟般的对待他，等待他的成长。

我蓦地收手，抓起丨内丨裤，鞋也没穿，就拉开卧室的门。

薛明私毫没有关注我衣不蔽体的样子，只是指着开着的客厅门，“一个女孩子，我不知叫什么，好像对你挺熟。”

56有阿弦、阿实在，我反而不着急知道是谁了。看见薛明若于其实的事样，我的心里反倒有些欣慰。兄弟，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

我让薛明在客厅里等一会。我提着丨内丨裤转身进入卧室，随手锁了门。

阿实还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阿弦早收拾妥当，坐在我的床上，连头发都一丝不乱。看见阿弦，我自然地想到了毕业前夕，当着她的面，强行给谷枫解除耻辱。我脸上一烧，忙弯腰穿上丨内丨裤。

当我们三人穿戴整齐开门时，薛明已像人家庭主男似的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我介绍了阿弦，又一笔带过阿实。我可不想让薛明认识阿实，万一他嘴巴不牢捅给了索方，那我和索方的兄弟情谊就该寿终正寝了。

薛明礼貌地冲她们点头。她们面色自然，而薛明点着点着头，就脸上绯红一片。没在大上海熏陶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竟然还有一抹娇羞。

我看了眼厨房，那里的饭菜也只是两人的。我略一思索，就打算带大家出去小搓一顿。四人中，薛明现在朝不保夕，阿弦和阿实我没细问过，好像也只是一般文员，估计一月两千来元，和李梦差不多，就我的薪水是最高，请客那是当仁不让的。想到李梦，我突然想问薛明刚跑那人的长相。但我忍住了。我还没蠢到当着阿弦的面自揭老丑。

“薛明，我们三要出去吃，你自个解决一下啊”话一出口，很自然地就把薛明给排除在外。至此，我明白我的内心还是希望薛明早早离开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是怎么了，真地在大上海待久了，冷漠无情吗？不，不，一定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对了，我是耽心他和阿实聊得太多，怕东窗事发。一念及此，我心情舒畅了。

我带着阿弦和阿实走出门，下楼梯时，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感受得到，薛明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火焰枪一样，炙烤着我的后背。

坐在“七加七”里，吃着吃着，我突然心血来潮，“阿弦，我们结婚吧？”

“真，真地？”正喝着汤的阿弦哆嗦着嘴，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真地。我想娶你。”那一刻，餐厅里好像安静地很，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我的真诚。

“阿诺！你，你不……”

“不，不，我只想娶你。”我知道阿弦想说她被人欺侮的事。如果说我不在乎，那肯定就和当官的说为人民服务一样，连自个都不信。但是我爱她。爱有残缺，才是完美。不对吗？

“阿诺！”阿弦眼中闪着晶莹，她哆嗦着想站起。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为你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