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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老五请客一向是老地方,街头大排档。都是兄弟朋友,我们也不太在意。大家喝着喝着,老五就提议轮流讲笑话。自老五当上队长之后,再和他出来喝酒,就不是简单地猜个拳行个酒令了。用他的话说,那些太初级。现在他两杯一过,就要求轮着讲笑话,而且是不笑不行。这小子,八成是也要存点货,以后出去应酬或者泡个妞啥的,用得着。老五讲完一个笑话后,轮到薛明讲。薛明连想都没想,就说自己这方面很生疏,然后很诚恳地要敬我们俩酒。当然,他的场面话对老五说得多些,老五就飘然到一饮而尽。老五队长都先干为尽了,我这小弟也就不好太落后,也忙竖到嘴里。老五喝完后,瞅着薛明说:继续。

酒喝了也不行?是。

薛明没办法,看了我一眼,就说让大家猜个谜语:一个东西硬邦邦,一头长毛一头光。插进去水汪汪,拔出来冒白浆。

我和老五刚听薛明说第一句,就狂笑不止,差点连刚喝进的酒都龙王降雨似的喷出来。这个谜语,还是我们刚进大学时,大家都还有青涩时猜的。这六七年过去了,万不料又从薛明这个高才生中口里说出来。而且还是我曾经说给他猜的。那时,我还和他不熟,只是试探他对社会熟悉到什么程度,和我们能交心到什么层次,才随便捡了个低级笑话拉近关系的。

薛明见我俩笑得满脸通红,还以为他这个江苏笑话还没有登陆上海,不禁得意起来,一个劲地催我们猜是什么。

网络时代,还有什么地域限制?连抓你都能跨省。

老五不好驳薛明而子,自然是乱猜几个。薛明见老五猜不出,竟然追问起我。这丫的,哦,文明,文明。这家伙难不成忘记是我告诉他的了?亦或是让我配合一下,显得气氛热烈点?

牙刷啊。

我正踌躇间,薛明自个报了底,报完还哈哈大笑起来。我和老五互相傻愣着看了一眼,也只好狂笑着捧场。薛明见我们笑了,那笑就开心地有些孟浪了。而老五捧场都捧到眼泪飙了出来。我怕薛明感觉出异样,忙举起茶杯向他们俩“来,来,我们兄弟再喝一个。”薛明应声举杯。而老五还正狂笑正酣。我再提醒他一句,他竟然笑得趴到了桌子上。那怪异的笑声都引得邻桌频频向这张望。

我忙拍了拍他的背,“老五,五哥,辛队长,好了,好了,别笑了,喝酒喝酒。”而与此时,薛明的脸色不好看了,端着酒杯傻坐着好像是杜康的雕塑。

“老五,老五”我的声音大起来。这家伙,没喝几杯啊,怎么成了这个熊样。我再叫,老五仍是伏在桌子上,头埋在桌子里,怪笑连连。

“阿诺”薛明终于动了动嘴“他,是不是在哭?”

啊?

不会吧?

47而老五真的确确实实是在哭。我纳闷之极,等他闷声闷气哭了一会,正要询问他怎么了,他自个抬起头,抽答着说“兄,兄弟,我们,我们,包个女人,怎么怎么,这么难呢?”

啊?

多年前的索方?前不久的我?

可多年前的索方,是泡妞不成。前不久的我,是丈母娘搞不定。而他,老五?竟然已谋划起了包个女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仿佛没有听清,再向老五,老五悲痛欲绝的脸上,涂抹尚不均匀的眼泪鼻涕清白无误地告诉我,他没有说假话。

48老五的话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亦或偶尔神精错乱。

老五不知从哪辗转听说了老三的故事。老三人在广州,今天业务员,明天保安员,混得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虽说薪水比老五高,但老五在上海好歹漂浮了六年多,不像老三人生地不熟,买个安全套都要比老五多花几元钱。老五了解了些老三的情况,心理不平衡了。那厮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竟然包了个女人,还是在校的大学生。

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本来听转述者说起老三的事,老五还唏嘘感叹了一把,现在听说他包养个大学生,就像兔子吃了摇头丸,兴奋地不耻追问。

这一问,老五就觉得,他可以,我也可以。

自从以处男之身交了一千多元钱罚款,老五在烟花之路、勾栏之途上,是越来越所向披靡。只要他承受得起价格,他都会去光顾人家的生意,颇有大庇天下失足者尽欢颜之势。对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我向来是敬而远之,尽管我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我怕,怕那满身青春痘般的红疮,怕那迷糊一片的脓包。而老五则浑身不惧,非但如此,还大肆宣扬,你怕人家更怕,每次行事之前,都仔细检查,高标准严要求,像对待上级领导视察一样,别说得病,就是找点污垢都困难。话是如此,我仍然心怀谨慎,我的座佑铭就是宁可错上良家一千,也不可碰失足女一个。对我这种好像有些无耻的嘴脸,老五总是一句“公仆”的回应。不是他只想与失足琴瑟,无奈良家绝不愿与他齐眉。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同理,逛遍上海滩,不如钟情一小公园。老五也是想包养一个的。只是之前,这镜花水月的想法,老五是想都懒得去想。而今,一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老三,竟然先一步迈上康庄大道,就要学学他的致富经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组团包养。

不是一个人包养一个团,而是一团人包养一个人。

刚听说久不联系的老三竟然有了包养的实力,我在嫉妒恨的同时,也是由衷的佩服。现在一听说是组团包养,那在鄙夷吐的同时,也是悲哀的同情。

组团包养,这和百八十年前合娶老婆有什么区别?

那时老百姓穷,穷的娶老婆,以一人之力都无法承担。为了生存,为了有个像样的家,男人们丢弃了尊严,捡起了绿帽,大胆问询起谁愿意一起娶老婆,或是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娶了女人后,女人每家轮番待上一个月,如果怀了孕,在轮番时,生在谁家,那就是谁家的孩子。

我在悲哀,而老五听了则欣喜若狂。

找不到固定的老婆,有个固定的炮友也不错。这念头一闪现,老五马上就张罗起来。老三,四个人合包了一个大学生。我们保安队好几十号人,可以包养七、八个,算起来是妻妾成群了。

想法是好,可这想法未免过于惊世骇俗。老五的提议在保安大会上一说,倒是没引来一阵大笑,反而招来一片哭声。他们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堂堂的大学生保安们,竟然沦落到合包女人的境地。见大家如此伤心欲绝,老五也心下戚戚然。但他毕竟是领导,知道改变不了的就去适应它。对于穷人来说,高大全的信仰,永远不如小霉瘪的谷子来得现实。

老五不能一呼百应,就只好私下串联,最终倒也有六七个人愿意和他一起奔赴性生活上的小康。

恰这时,老大的事情发生了。个人私欲只好让于社会公利。老大的事情过后,老五像我一样,也成了不大不小的名人。不仅大街上有人冲他点头致意,生活里也有女孩向他频送秋波了。如此,老大就觉得组团包养有些委屈自个了。拿老五当块牛粪的女孩叫仇梅。仇梅,丑妹,她倒是挺实在。于是,老五在清白但有些丑陋的女孩,美丽但有些阴暗的失足之间,选定了安定。不是清白的女孩都丑陋,而是丑陋的女孩有着上海户口。上海户口这么有诱惑力?又是谁发明了户籍制?真是个歹毒的天才。

49而那六七个兄弟,除了背地里骂他忘恩负义之外,也别无他法。毕竟他是队长。

老五和我又是不一样的。当他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打算和女孩成双成对时,人家华丽丽地告诉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怜的老五,我好歹还和人家云雨一番,他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害得他千间瓦舍、万间红窗,好不容易练就的辛家枪绝学,全无用处。

老五痛定思痛,觉得在现时这种状况下,还是组团包养之道最为实惠经济,也是最为现实真实。那面没了别柳,这面再来找骄杨,就不像以前那样好说话了。那六七个兄弟,非但不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反而有恃无恐地宣传他的光辉思想、英雄事迹,尽管他什么也没有做。这一来,老五不仅组团包养,以后性福生活不可能了,就是眼下,生存糊口,安身立命的日子也飘摇了。

今天,老五被物业老总叫去训话了。老总也是白手起家,八成在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时,也有过组团的想法,因此他很是理解老五。而正因为理解,反而更严厉。

事有为,有不为。有能说不能做,有能做不能说。

如果这事传出去,业主对我们公司什么想法?

如果这事传出去,街道宣传办会不会恼羞成怒?

如果这事传出去,那么多人风拥而学怎么办?

老五当时就哭了。

我很是怀疑老五是故意哭的,因为老总答应他再观察一段时间。

老五现下哭了。

我知道老五是真哭了,因为同在上海,我们感同身受。我奋斗了十八年,还没有资格坐在店里自己给自己叫一杯苦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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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救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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