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知道这保证可能还不如臭屁,到底还能遗露一会。阿弦,你要相信我,强迫自己相信我,美好的未来只能两个人努力。在自欺其人中找到坚持,在长久坚持中找到真爱。
而阿弦一下抱住了我的双腿,阻止我蹲下。
“阿诺,女人,很苦!”阿弦的话让我心灵感受到了莫大的震颤。
食色,性也。
食,在中国已极尽可能。而色,尽管已是铺天盖地,可表面上仍要遮遮掩掩。
但是,君不见,这种遮掩下,小学里有多少懵懂的忧愁?初中又有多少早熟的悲剧?而高中在某一群体中已成堕落的代名词。大学,则反而在堕落中被人遗忘。
找份工作比找个处丨女丨都难。粗鄙的话语,道出了世人皆知的现实。
人之成熟,其性难忍。苏东坡不吝诚实,脐下三寸最为是非,防不胜防,忍之难忍。苏武,极寒之地牧羊,十七年艰难困苦,谈笑哂之,不过尔尔。但是,虽然公羊生不出小羊,苏武却有了数个孩子。汉节不可丢,性事从不忘。
大学,在丰富知识的同时,也或直接或间接压抑了人性的发展。而男人又与女人有所不同。
男人,二十二岁可以婚娶,几多时,你守身到二十二岁?
女人,二十岁可以结婚,几多时,你二十岁毕业了?
大学,在法令禁止不了身体的向往,枉开了她可校内结婚的一面,但谁又能冲破学制的限制,现状的禁锢?
男人,你拿什么娶?除了几乎人皆有之的文凭,你还有什么?
女人,你拿什么嫁?除了身体,也几近一无所有时,你敢完全托付给别人?
你想娶她,无事业无根基,她想嫁你,敢嫁你?
你想嫁她,只有身体只有贤惠,你想嫁她可以,你敢嫁他,有勇气?
不能光明正大地性福,只有边缘隐晦地解决。
男人,理论上可怕的是,每个人都可以放纵,而且不会被追究。因为社会容忍。
女人,理论上可怕的是,每个人都要幸福男人,却不能拥有幸福。因为社会残忍。
当然,男女平等,你可以放纵,我也可以。但男女平等,在这个时候,它只是一句口号。谁都知道它不是真实。如果你在这上面奢望自欺其人的坚持,长久坚持的真爱,那你一定会虚假宽容中堕落,持续堕落中遗弃。
王实亚也许想过堕落,但是她害怕被遗弃。因此,她需要性福,却惧怕放纵,她难耐折磨,却不能自言。
而阿弦,我的曾经、现在、将来的最爱,身为女人,理解女人:女人,很苦!
男人呢?他们不也很难吗?
我可怜实亚的苦,心疼自己的难,却呆呆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阿弦,实亚的好姐妹,不难想像该是多么患难中才见的真情。她已开始挑逗我,小手隔着我的丨内丨裤在轻轻地揉搓。
而我真地累了,身体的疲惫,心灵的透支。我像个熟睡中的孩子,任凭你怎么搬动,依然睡得香甜。
王实亚是过来人,她从夜的平静中感受到了这点:“阿弦,谢谢,不要了。”早来不言,此时才言?那心中一定有着渴望,只是感觉不得,才有了拒绝。我受惊似得跳动了一下。阿弦感觉到了这点,不理王实亚的话,揉搓地更为卖力。
我是男人,王实亚那拒绝的言不由衷、话语的娇涩失望,引诱了我,也鼓舞了我。
但我仍然太累了,那一点点引诱、鼓舞,只能流于表面。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夜八次朗的勇猛已离我远去了。阿弦听到我的叹息,停下两秒钟,然后两手扒住我丨内丨裤边缘用力往下一扯,我曾经的勇猛就耷拉了出来。我想到了什么,忙要阻止。阿弦的嘴已将我完全包围。
第一次,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我的本能、勇猛不知从哪突然喷涌而来,直直地硬硬地将阿弦的脑袋顶往后方。向天再借五百年!任何顾及,任何猜疑,任何扭捏,任何做作,全去九霄云外吧!
王实亚,我要将你彻彻底底征服。索方,我要为你报仇。报仇的快感,偷情的刺激,另一个女孩面前的炫耀,让我的身体、力量,米其林轮胎商标一样,雄壮、威武!
我抓住阿弦的秀发,轻轻挪开她,一弯腰掀起了王实亚已靡靡意味十足的床单。
25火车站门口,我一看薛明那愁眉苦脸的样,心里就乐开了花。
这小子,早让他一起来和我闯荡上海滩,他非不听,空有满腔才华,却在那忍受文盲的嘲笑。秀才和当兵的吵架,有好?教授和流氓对K,讨巧?
“阿诺!”薛明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就低下头了。
熊样,不就是打个架被领导知道了嘛,又不是领导打床架被人发现,还扭捏起来。“好了,薛明,咱先吃饭去。”我强忍着没去嘲笑他,厚道地说。
两杯小酒一下肚,薛明又意气风发了,真是酒壮怂人胆。
“阿诺,你知道,咱不是怕他。”
“是,是,来喝酒。”
“打架多简单啊,抡起胳膊,闭着眼睛挥就是了。”
“对,对,喝,哈哈,喝酒。”
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还抡起胳膊,闭眼猛挥,你当你是风火轮啊。是,打架简单,双手双脚,大不了嘴也上来帮忙,整服对方就行。可你也得看看为什么打架,再说打就打完了,年轻人火气大,也是正常的。这让你一整,打个架比跑个马还稀奇。
薛明,正规大学,本一,国家985、211院校,所谓学校名牌、专业强势也。初见他时,我这山寨的本科生,连仰视人家的胆量都没有。我们学校,半路出家,本三,国家某所学校,所谓人多势众、臭名远播也。人家正规到什么程度,教授一开口就是我有个老同事,袁士凯当校董时,整天和袁对着干。或者说,我师兄,一二九运动那会跟在游行队伍后面捡了好几百只鞋,着实发了一比。再看我们的教授,兄弟我,去年教高三那会,我们学校有个职工变态。中专老师,还不适应大学教授的称呼。要不就是,当年我上这门课时,还没这么多公式啊。一听就知,几十年不学了拉出来充个人数。哎,钱多,人傻,速来。
有如此过硬文凭的兄弟来找我散散心、诉诉苦,我怎么能不开心?看他那满脸苦菜花繁茂,估摸着执我之手、与我共闯的时代,不久就会来临。黄浦江上,美女成群,十里洋场,金钱成堆。有薛明和我联手,还怕不赚个钵满盆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至少我不用再沦落到去捐精买房吧?再说,就我这身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还能对付一两个美女,想靠这发家致富,卫生间还没盘下来估计人就要去太平间了。当然,我也不是不把老五、天成他们当兄弟。天成还没毕业,干什么都只能兼职。而老五当保安队长当上了瘾,总想留个后路,让他一起合伙干什么也只能是兼职。想进可攻,退可守,那就永远只能浅攻辄止、固守万年。做事还需要破釜沉舟的。薛明就和他们不一样,要脑袋有脑袋,要魄力也有魄力,好歹打架时有闭眼抡胳膊的蛮力,所以我才对薛明一直情有独钟。无奈他一直对我的暗送秋波,视而不见,一直对我的真情表白,装聋作哑。现在好了,他在那个小城混不下去了,看那身晦气样就知道混不下去了。
薛明在认识我之前,就在公司里和人切磋过一回。
26那时他刚毕业,虽然不满于分到车间,但好歹还知道艺多不压身,因此偶尔跟到工地上时,也能虚心好学。
那次同行的六人中,除了一个女司机,另外四个干活的都是中专生,接线装柜的手艺纯熟。薛明在工作上,明显是鸡立鹤群。他期期艾艾等那个平时对自己挖苦的还算少些的瘦高个,撒好尿提好裤,就拿着图纸虚心地问他是不是这么看。
刚方便完的瘦高个,皮带还没扎好,见他来问,就非诬赖说他偷看他撒尿。这还用偷看,离高压柜不到三米,离停在边上的工程车也就三米半。再说了女司机都看了半天了,还怕男人看?这倒真不能怪薛明。随地撒尿,这是本地的文明。凡是文明,必有典故。哪怕是编的。
瘦高个骂薛明一句变态,薛明笑笑。瘦高个骂薛明一句禽兽,薛明又笑笑。瘦高个就上来给了他一巴掌。他把薛明的息事宁人当成软蛋可欺。薛明挨了打嘴一咧,要哭的样子。其实薛明就这样,这是他深层次的笑,只是和哭很像而已。
另外三人看薛明那受气包的样,一时竟然同仇敌忾地都想来打个秋风。薛明斜眼瞥见他们捋袖擦拳的架式,马上笑不出来了,连深层次的笑也笑不出来了。薛明刚入公司,工作是生疏了点,但是他毕竟智商高,看得书多,猪肉没少吃更没少见。这要是让他们打习惯了,那以后还不得见天挨揍。薛明就决定给他们点厉害看看。中专生们走到面前也就两三步而已,电光火石间,薛明还不忘制定一下策略。宁断一指,不伤十指。流氓有文化,谁都不可怕。薛明眼一闭,就冲瘦高个施展起了闭眼抡胳膊的绝技。
瘦高个和另三人,一见小时候玩剩的东西,薛明还当个宝似的拿来炫,那笑就牵弯了他们的腰。可他们的腰还没到恰是好处时,就迅速地直立起来,尤其是瘦高个,直立地都往后打个迾撅。
无他,薛明的风火轮果然火辣,瘦高个的双眼是火辣辣的疼。简约而不简单,好笑但很实用。薛明双击连中,偷眼看了一下,又往前踏上一步,神勇无比。瘦高个捂着火辣双眼,本能地后退。而薛明趁胜追击,兴奋到癫狂,右手挥到了铁柱上也没有改变他攻击的方向。另外三人看傻眼了,那仪表堂堂的瘦高个,现在已是血染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