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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啊,起来了没?”

“妈,还没呢,这么早又有什么事啊?”

“阿诺,你爸,想让你,再打两万元钱回来,你看,行不?”

我的无名之火噌地窜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才真切明白,为什么吴奇隆对其父如此冷淡如冰,从来都是闭口不谈,为什么邓丽君对其父又恨之入骨,连葬礼都拒绝参加。之前,我一直纳闷骨肉相连的人,有什么化不了的结,过不去的河,关系能生疏对立到如此地步呢?

工作两年,我已世故了。

世上最大的动力,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亲朋。只是这动力,几多泪水?

世上最大的阻力,不是来自亲朋,而是来自敌人。只是这阻力,几多宽容?

17吴其隆的父亲开着一家日赔斗金的公司,而且明知道毫无前途,却还不审时度势地申请破产,只为他有个能赚钱的儿子。这个负翁有次还恬不知耻地对他说:“谁让你红了呢?你要是不红,我们都跑了,就没人知道了。”欠债不还竟还想着一走了之。非但如此,他还信誓旦旦地向债权人们表示:他一定会负责到底。谁负责到底啊,是你,还是你儿子啊?如果申请破产的话,债务所有人共同承担,又岂能苦的奇隆一个啊?可怜的霹雳虎为了还债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工作20到22个小时。表面风光,背后心酸,几人得知?多年以后,也许当吴奇隆也老态龙钟时,他会对自己的儿子孙子说,当年若不是家中债务如山,自己去街头摆滩挣学费,也就不会被星探发现,从而也就没有我了。

名人的父亲总是诸多相似,邓丽君的父亲也是赔本专业户。不同的是,吴父在小虎还没有成名之前,还独自扛过一段大梁,直到小虎红透半边天时,才让儿子顶起自己那方天。而邓父则是在君姐还不及课桌高时,就最早发出了她的才华,从而天天逼她去歌厅唱歌赚钱。可想而知,小小年纪的君姐,在别的孩子还在玩耍撒娇的时候,就被迫学会了虚伪的笑脸,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该是一种如何的残忍。君姐挺过来了,同样的踏着血泪之路挺过来了。不知道只是顶着父亲头衔的邓父是否会自夸,若不是他的严厉怎么会出一国际巨星?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君姐会不会情愿做一个普通人,有一个普通但快乐的童年?

大学四年,我们家在痛苦无奈中也负上了累累债务。大学是一只老虎,你一旦骑上了,不到终点终难下骑。当工作不满一年,我还在搬砖中徘徊,在酒店前枯站时,就已被迫还了一万元钱。这一万元,还得耻辱,还得痛苦,还得我的泪水无人的时候,对着夕阳晚霞流满了脸庞。

而父母不这么看,尤其是父亲。上学的四年,也是他备受嘲笑的四年。大学生和民工没什么两样。民办的大学不就是民工的大学吗?本三的学生还不如民工啊。上大学那是精神不好,还不如吃掉喝掉。每一次,面对这些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父亲除了冷漠的心痛,就是陪着笑的尴尬。四年,本该是大学生天之骄子的生活,本该是子贵父荣的畅快回忆,只因大学的扩招、文凭的贬值、工作的难找、生存的不易而变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多少人等着我落魄的回归,然后奉送廉价的同情,又有多少人等着我痛苦流涕,而递上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变味劝慰。

但是我,没有回去。非但没有回去,还在过年的时候,提了两瓶五粮液回家。非但提了两瓶五粮液,还在工作一年后就还了一万元的债。非但还了一万元的债,还在工作两年后有了月薪七八千的工作,而且提前将家里的债务还清。所有的我做的一切,通过父母管不住自豪的嘴,又不知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的宣传给了亲戚及乡邻。

可是父母怎么会知道,当我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公司职工时,其实我只是个在工地上,时刻面临失业的搬砖小工。当我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公司白领时,其实我只是从搬砖工人无奈地做起了酒店的门童,更是个提不敢提的行当。当我告诉他们,自己被公司外派时,其实我只是走投无路,由一个低下却轻松的门童转行成了平常却辛苦的机修工。而这时,我才真正成了第一次对父母所说的公司职工。当我告诉他们,自己升职了,涨薪了,他们可以放松一些了时,事实上他们早已放松,而且早当我是名经理,其实我只是从一个公司的职工变成了另一个公司的职工,而且是因为生命的催醒。

这些泪汪汪的经历,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我又怎么能忍心告诉为我忍受了四年白眼的父母?

18而他们,却在四载埋首做人后,一朝就不知天高地厚。

进入贝卡尔特,我将之前的一些积蓄再加上借公司,凑了一些钱,寄回父母,准备将家里的债务一并还清,好让自己再也不惧怕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千叮嘱万叮咛,收到了钱,一定要先还给亲戚,别的我再想办法。四年了,我也要过过无债一身轻的生活。不料,父亲收到钱后,只还了一半,别外两万大方地借给了隔壁的邻居。借的时候,还不无吹嘘地说,这点钱,我儿子两个月就能赚回来。爸啊,爹啊,你可知道,没两个月,你儿子就要捐精买房了啊。

钱是借出去了,但是债还是要还。我迫于无奈又硬着头皮借了两万。我想这次,我的父母应该体谅我了吧,早点还债让我不要再被人指指戳戳。千不料,万不料,父亲见我借钱这么容易,竟然又只还了一半,还留下一万放起了高利贷。还美其名曰地说,他们要给我减轻负担,自己赚点生活费。当时我就火了。两年多了,又难得的冲父亲大吼大叫起来。我与父亲吵吵闹闹,算起来基本上就没有停过,直到两年多前,我毕业工作无望时。那会我天天寻找不到工作,间天向家里抱怨,而父亲是和蔼的,也是高大的。他总是安慰我,儿啊,只要你努力,那外面真地不适合自己,你回来,爹妈养活你一辈子。那时的我,就算外面尽是白眼,可心里从不缺温暖。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个家,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亲人。

而现在呢?

父亲又来要钱了,不是还欠的一万,而是两万。他说他已答应人家,还钱的时候再借给人家一万好盖房子。

爸啊,爹啊,你难道也让我每天工作22小时吗?你也希望我对家庭,对家庭,对家庭毫不留恋吗?

我生气地挂了电话,然后气鼓鼓地床上起不来。一天之际在于晨,一天的好心情就此没有。我睡不着,但我就是不想起来。睡不着,那也接着睡。

19一直到下午,我才在饥饿的威胁下,心情沉重地爬起床,随便吃点饭,就赶往阿弦的住处。

看到我终于来了,阿弦松了口气似的冲我笑了一下,而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泪水。“阿诺,你怎么才来啊?”王实亚责怪我。

昨日的重逢,梦幻一般,阿弦既喜且忧,喜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忧的是我们在一起能多久。昨晚走了后,我才发觉,由于我们太兴奋了,竟然连彼此的号码都没有留下。而阿弦则根本没想到连我的号码都没有,几次想打给我,问问我什么时候来,几次又忍住了。她是爱我的。她深信我要来终归是会来的。她深信。

我坐在阿弦的床上,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王实亚看我神情低落,又知趣地走了出去。

“阿诺,你怎么了?”阿弦蹲在我的面前,仰首看我。

“没事”对于家里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阿诺”阿弦说着,又想哭的样子,声音涩涩的。

“哦,是我家里的事”我忙解释道。我怕阿弦会多想。阿弦,她长大了,成熟了,也更会依恋人了。经过这么多风风雪雪,她知道,她是离不开我的。她害怕我离开,她不想再失去我。她害怕相逢终成一场梦。

“阿诺”阿弦仿佛定了心,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却又好像一下没了力气。她枕着我的腿“是不是家里缺钱,我这有点。”

一句话说得我像火烧一般。毕业时,工作先紧我找,饭先紧我吃,随口一说的特别生日宴都铭记在心,千辛万苦兼着几份工的要替我完愿。阿弦,你怎么这么爱我?我忙拒绝“不是,不是,吵了几句嘴而已。”捐精买房,脑海中又蓦然是这一句。我的心疼地甜蜜。

“阿弦,我想要你。”那甜蜜的心情迅速变成了对甜美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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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救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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