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教育尽管来,宗教信仰浑不变。
我扼制不住对李梦的思念,就妄想用思念对付思念。电视或者小说里,每当回忆的画面展开,总是伴随着轻柔的音乐,或在湖边,或在草坪,你跑着,我追着,你跳着,我蹦着,要么就,或是在居室,或是在商场,你依偎着我,我贴靠着你,你喂喂我,我喂喂你。怎么一到我思念,就全和情色分不开。湖边,或草坪,你扶着一棵树,我在你身后辛勤地耕耘。居室,或商场,你靠着墙,我抬起你的一条腿,拼命地奋进。
这样的思念,让人劳累不已,又难受不堪,真是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而又相当奇怪的是,上班时分,我隔三岔五能看见李梦,倒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一到下班后,我的脑子里就开始不停地颠鸾倒凤,尤其是周末双休时,简直是满清十大酷刑,轮番上。
有那么几次,我在学习老五大学不成的情况下,就想学学老五当下。每次在钱柜里已点好房间,准备先挑个环肥燕瘦的先唱个歌熟悉下,再带出台开始我秦淮八艳生活的处男夜时,我都不出所料的偃旗息鼓。不是我有多纯,这种场合见天的碰到。也不是我有多穷,洋人的公司人性化的很,发的钱既能解决胃的需要,也能解决肾脏的需要。而是我胆小。这个胆小的习惯,我一直保留到现在。KTV里再漂亮的小姐,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株罂粟花。偶尔尝一口没事,那要是老尝呢?偶尔的没事,就会增加经常的侥幸,然后直到翻船才会来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想像都可怕,溃烂的皮肤,腥臭的气味,恶心,恶心,真他妈的恶心。
无法可想,无人可帮,那就想想看看有哪位老同学能伸伸援助之手。
花雪,这个在脑海里已蹦出无数回的女孩,见我从老同学里面归搂,又第一时间跳了出来。花雪,我想归想,哪怕非她不娶地想,但是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在广州已不少时间了,眼看着就一年了。她会不会在那面有相好的了呢?我一个激灵,又迅速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有就有吧,只要她幸福,你就会开心。不是吗?阿诺?是的,你必须相信自民政局会开心。
谷枫,老实女孩,只要我一开口,她马上就会答应。这女孩,应该完全为我所有了。但真的是为我所有吗?经历了几多风雨,她会不会安心于平淡的生活呢?她老实啊,老实就会可怕。估计我力气再大也没用了。算了,她已经幸福了,你不开心,也别去破坏人家吧。
阿弦,大学里第一个女友,目前她在我的记忆中只有这个代名词了,如果我不是强行想从同学中吃吃窝边草,她已不会出现在我的意淫中了。罢了罢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陆小幽,我还能再去找她吗?别,别,在她那儿,伤心往事太多,还是别自找没趣了。阿诺,工作了,学习了,去做几个俯卧撑吧。
做完三百个俯卧撑后,我澡也没洗,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然后开始没命地想陆小幽。不是想和她老汉推车,不是想和她倒浇蜡烛,当然更不是想她的温柔,想她的善良,而是想她的受苦,想她该受到报复。她狗日的爸爸,竟然强bao了阿弦,我的女人。靠,就找她去。
如果她还是单身一人,我就再干她一段时间。如果她有了男友或已结婚,那更好,我就让她出轨几年,然后再想方设法让她和她的男友或老公一拍两散。狗日的,敢占我女人的便宜。
说干就干,我爬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洋人公司的福利就是好,还给你租房子。我现在住的是三室一厅,本来应该安排进三个员工,但由于我晚进公司,先租的房子已住满了人,就另外租了一套。我晚进但先住,挺好。只是有时难免寂寞,不奢望公司给安排几个MM排忧解难,就算有两个哥们来斗斗地主也不错啊。
洗漱完毕,我意气风发地下了楼,刚走到街口,一阵凉意就冰了我的脊梁。马路对面,谢小欣仪态万方,一步三摇地走过。
一个多月前,食大操场,无法不让人动容,无法不让人心悸。
几千名莘莘学子,亦或未来民工,在祭奠老大的同时,也在迷茫自己的青春。祭奠英雄,潸然泪下,哭祭自己,悲痛欲绝。
一名时尚女孩,亦或艳丽女鬼,在扶起老大父母的同时,也在惊吓虚弱的我。扶老携幼,他人可歌,转身向我,毛骨耸然。
她,谢小欣,我亲眼所见纵身入海,亲自打捞海水浸泡,亲自恭送火化升天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是在老大公祭的时候。
人之所虚,鬼之所侵。我见鬼了?天眼开启了?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