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大片的牧场,有很多的nǎi
牛都在牛栏里面哞哞直叫。
它们跟我在电视上看的差不多,都是那种黑白花的。
那些nǎi
牛长得很胖,而且个个憨态可掬。
有人在给它们挤nǎi
,还一边吃草一边任由别人给它们挤nǎi
,样子还挺享受的。
小庄也在,他们兄妹俩长得特别像。
小庄笑着跟我说:“那边有一头nǎi
牛,她名叫linda,性格特别的温顺,让蝶儿教你挤。”
“你们这的nǎi
牛怎么还有名有姓的?”我撇撇嘴唇,庄蝶已经拉着我往那前面跑去了。
“桑榆姐姐,我们牧场里面脾气最好的就是它了,就算你的手法不够娴熟也不要紧,哪怕了你弄疼它了,它也不会生气的。”
“那不就是一个呆子吗?”
“怎么会?它是生了很多儿女。”
“这跟它脾气好有什么关系?”
“当了很多次妈妈的人,就会格外包容呀。”庄蝶笑嘻嘻地跟我说。
看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我忽然无言以对。
其实我有100个理由可以跟她辩论,从小都是杠精的我此刻无话可说。
庄蝶笑容可掬的把我在小板凳上按下来,手把手地教我:桑榆姐姐,你看,这样这样这样。”
那rǔ
牛胖大的rǔ
房在庄蝶纤细的手指的挤压下,顿时便挤出了洁白的rǔ
汁。
“你试试看呀。”
“我不要。”
“你别怕。”她拉着我的手使劲往前送:“第一次都会觉得有点奇怪,甚至还有点恶心,但是这里却是rǔ
牛最神圣的地方,在这里能够产出带给我们营养的rǔ
汁。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觉得感觉好多了?”
这个小姑娘,以前学的是诗歌专业吧,怎么什么样的话到她的嘴里听起来就像是在念诗一样?
我皮笑肉不笑,实在是不想试,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能显得太怂包。
我只能硬着头皮捏住了nǎi
牛的rǔ
房,学着庄蝶的样子挤起来。
我的手法真的不咋地,而且在我这样拉扯下应该是挺疼的,我真的挺害怕那个rǔ
牛我忽然给我一下。
就它那一个胖大的蹄子踢上我,我估计不死也是半条命。
我接下来的假期会在荷兰的病床上度过。
不过庄蝶说的还真没错,这个nǎi
牛特别有包容性,我的技法如此生硬,那个rǔ
牛依然悠然自得的嘴里咀嚼着草叶。
我仍然胆战心惊,终于一道白光闪过,庄蝶兴奋地直跳:“挤出来了,挤出来了,桑榆姐姐!”
看她高兴的,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
我抬头去看其他人,他们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特别是梁歌笑的都露出了白的牙齿。
一瞬间,我好像也有点高兴。
虽然挤牛nǎi
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开发了新技能的我忽然觉得有点意思起来。
在我笨拙的毫无技法可言的动作下,牛nǎi
越挤越多,居然被我挤来有大半桶,我累的脖子都疼了。
抬起头来,梁歌正看着我。
他的眼睛比那刺眼的阳光还要亮。
在这一刻我有点恍惚:“你干嘛不挤看着我?”
“好玩吗?”他问。
“好玩,”我冷笑,站起身来扭扭脖子:“个屁。”
他就知道我没好话一样,递给我一块手帕:“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该不会要喝刚才我挤出来的牛nǎi
吧?”我很惊恐。
“那些要经过杀菌处理才能喝。”梁歌向我伸出手:“我们喝经过处理过的。”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手:“你干嘛?”
“带你去吃早餐。”
“你伸出手该不是想要牵我的手吧?”
即便当着小庄和庄蝶的面,我也丝毫不给他面子。
他干嘛要拉我的手,假惺惺的。
我跟他们去吃早餐。
面包,牛nǎi
,黄油,煎jǐ
蛋,还有生火腿,花花绿绿看上去还不错。
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两条腿盘着坐在椅子上,如同老僧入定。
庄蝶奇怪地问我:“桑榆姐姐,你怎么不吃呀?”
“我要吃牛肉面。”我笑嘻嘻地看向梁歌。
我知道我无理取闹,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了?
本来早上是很饿的,现在有点饿过了反而有点吃不下去了。
庄蝶很忧愁地看着我,我则得意洋洋地看着梁歌
我估计他会说别理我,如果他这么说了,我再指控他对我太冷酷。
谁知梁歌居然问小庄:“牛肉和牛骨头有吗?”
“有的,冰箱里什么都有。”
“倒是很方便。”梁歌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打算给我做牛肉面吧?
无事献殷勤,要不然就是当着他朋友的面装作对我如此温柔体贴。
梁歌这个假面人,我应该一早就识破他的真面目。
梁歌询问我完了,也不问我就直接起身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探出脑袋跟我说:“要不然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用牛骨煲牛肉汤,估计还得好几个小时。”
“你来真的?”我问他。
“你不是要吃吗?”
好,既然他要演,那我岂有不陪他演下去的道理。
我欣然同意,表示极力配合他演出。
梁歌在厨房里面忙碌,我已经饥肠辘辘。
左手牛油面包,右手混合果汁,吃的好不快活。
吃完了之后庄蝶说要带我去牧场走一走。
一望无际的草地我走了几步之后就觉得我浑身上下脑袋疼。
烈日炎炎,我看着庄蝶在阳光下依然惨白的皮肤,我问她:“这么大的运动量行不行?”
“这运动量不算大呀。”庄蝶笑得眯起了眼睛:“暑假的时候跟我哥来农场,我还帮他喂牛呢,一点也不累。”
“呵。”我跟他皮笑肉不笑,实在是没话说,就顺便问起她的病情:“你哥那么有钱,按道理找骨髓配型应该没那么难,你等了多久?”
“我的血yè
有点特殊。”庄蝶提起自己的病情显得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悲伤。
“什么血型?难不成是熊猫血?”
“是啊,普通血型能够配上的几率就很少,更何况我这种血型了。不过医生说我最近的情况挺稳定的,所以我有信心一定能够等到那个给我配型的人。”
我瞅着庄蝶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汗珠,忽然想起我自己就是熊猫血。
我内心警觉的小警钟立刻敲起来了,难不成,不会是…
我回头下意识地看向正在向我们走过来的小庄和梁歌,心中有一个怀疑的声音响起。
该不会是梁歌这狗贼知道我是熊猫血,他有心帮庄蝶找配型,所以就把我骗到这儿来吧。
极有可能,我越想越有可能。
像梁歌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我相信一个鬼都不应该相信他这么好心带我出来散心。
他肯定有所图,要不然那个小庄为什么巴巴地跑来?
我昨天晚上百度了一下小庄,他也不简单,在国外有多个葡萄园大农场,在中东那边居然还有油田,和梁歌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