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始找借口:“我没带随身随身物品。”
“可以买,你需要点什么?我现在就在机场买。”
“我没有带衣服。”
“也可以买。”
我忽然无语,有钱任性如梁歌,缺什么少什么随时随地买就好了。
“你那么闲吗?”我问他:“偌大的梁氏你不管,你跑去陪我去荷兰看rǔ
牛,你是不是有一点不务正业?”
“前几天我就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他,我只是不想去而已。
“梁歌,要不然我给你发一个毒誓吧,我发誓下次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像昨天晚上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求你老人家饶了我吧,我不想出去。”
我说什么他充耳不闻,一手拎着我就带我过了安检口。
我气急败坏在他的耳边跟他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当众喊非礼。”
“那你又信不信我被丨警丨察带走之后,总会被放出来,第二天我还会带你来机场,所有的流程我们再走一遍。”
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好吧,我打算妥协。
于是我就跟梁歌踏上了去荷兰的旅途。
我没去过那,只是听说那边有大片的农场。
绿草青天,风景令人心旷神怡,是一个理疗伤慰藉心灵的好去处。
看来梁歌是事先做了功课,准备带着我这浑身伤痕累累的人去治愈伤口。
我从上到下扒拉个遍,也没扒拉到我身体上哪里有伤口。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我在飞机上睡了醒醒了吃,吃完又睡。
我真怀疑梁歌是饲养员出身吃吃喝喝到了荷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梁歌没带我住酒店,而是又兜兜转转坐车坐了好久才来到了一个农场。
隔着车窗玻璃,梁歌远远地指着前方对我说:“明天天亮了,你就可以看到有很多的风车,还有你也可以去牧牛。”
“我没有这样的爱好。”我说:“这个牧场该不会是你的吧?”
“不是。”他笑着:“我一个朋友的,忽然想起来他有这么一个农场,我就过来了。”
这种地方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农场门口有人迎接我们。
是一个20多岁的男的,长得高高瘦瘦挺好看。
他跟梁歌拥抱了一下,我听到他跟梁歌说:“也就是你丫一个电话,我大喇喇的从国内赶到这里。”
“你不必亲自来。”梁歌说:“我又不会偷走你一头牛。”
“你就是把所有的牛都给你拉走都没事。”
哦,这个应该就是梁歌的农场主朋友。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位是…”
“我太太桑榆。”我还没说话呢,梁歌就介绍我。
做他太太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他到处给我宣传。
我皮笑肉不笑,我跟他说:“hi。”
“我叫庄海,你叫我小庄就行了。”
“哪个庄?”
“村庄的庄。”
“哦。”我点头。
他领我们进去,这个农场超乎我想象的大,大到令我咂舌。
有一辆敞篷吉普来接我们,因为住处还在最深处。
微风吹过来,我能够闻到草叶的清香,忽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不禁站住了脚步,闭上眼睛感受一番。
虽然我对梁歌忽然把我带到这里非常不满意,但是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我感受我够了,睁开眼睛,梁歌他们正站在一边耐心地等着我。
“你们聊你们的,别管我。”
车子在一栋小楼面前停下来,楼不大,就是我在电视上见到的那种小木楼。
外墙被漆刷得五颜六色,很有特色,也很可爱。
梁歌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就讲解给我听:“在荷兰的农场像这样风格的小楼到处可见。”
“哦。”我口不对心地夸他:“你很博学。”
小庄给我们安排了小楼的主卧别看从外观看不大,但是内有乾坤。
里面基本上都是木质的家具,于是我跟小庄说:“这个点一把火,岂不是烧的外焦里嫩的?”
小庄笑了:“你放心,消防措施做得非常好。”
他指指头顶:“在小楼禁止烟火,但凡只要点燃一根香烟,警报器就会响,然后会自动喷水。”
我瞅了瞅脑袋顶上果然有一处一闪一闪的。
好吧,这里我还挺喜欢的,梁歌没带我来错地方。
房间好大,令我惊喜的是床居然还是圆形的。
我不由得问梁歌:“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度蜜月吧?”
“不是,你睡床我打地铺。”
“要不要这么可怜,这么大的床你还要打地铺?我不介意你睡上来。”
他没说话,就打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
“我提前让他们准备好,不知道这些你喜不喜欢?”
“我肯定不喜欢。”我毫不犹犹豫地说:“我看这都是你平时的穿衣风格。”
“我的穿衣风格千变万化,自成一派。”
梁歌好脾气地跟我笑笑:“这只是睡衣,今天晚上你就随便穿一下,明天我再让他们送来你喜欢的衣服。”
“随便了。”我耸耸肩。拿了一套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这里只有浴缸,居然没有淋浴。
当我的身体泡在水里的时候,昨天晚上那种差点淹没海底的感觉又上来了。
我挣扎了一下就立刻从浴缸里面站起来,我本来是想站起来缓一缓的,但是缸底有点滑,它不是那种特别平的,而是稍微有一些弧度的。
于是我一个没站稳就从浴缸里面滑到地上去了。
我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还好下面有一块防滑垫,不然的话我满口的门牙都保不住了。
我在里面痛的龇牙咧嘴,外面的梁歌立刻就听见了,用力砸门。
“桑榆,你怎么了桑榆?”
听他的声音颇为紧张,我现在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回答他?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梁歌冲了进来。
我想我这不着一缕的趴在地上的样子一定是很销魂。
他立刻拿了一条浴巾盖在我的身上。
“你怎么了?”
“摔了一跤。”
他用浴巾裹住我,然后把我抱起来走出了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拧着眉头,颇为烦恼地看着我:“你怎么洗个澡也能洗的惊心动魄?”
“鬼知道那个浴缸的底是圆的,不是平的。”
“你有哪里受伤吗?”他开始捏我的胳膊腿:“疼吗?疼吗?”
我摇摇头:“没有,胳膊腿没断,只不过…”
我看着他笑嘻嘻:“有一个地方。”
“怎么了?”他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不知道我的胸被刚才摔了一下,是不是被挤小了,你要不要帮我检查一番?”
我很不要脸地打开了我的浴巾,他立刻就把我的手给按住了。
“桑榆。”他叫我的名字,语气里颇有痛心疾首的味道。
他应该是惊叹世间怎么会有像我这种无耻的小流氓。
我仍然笑容可掬:“我的小rǔ
牛被我养得很好,难道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吗?”
他不理会我,皱着眉头盯着我片刻:“你是不是还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