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开着他的车开出了桑家,桑家的庄园那么大,开车都要十几分钟才能出来。
开出大门之后,正准备往山下开,一辆车挡在面前,从车里下来一个人。
借着车灯的强光出生书生眯起眼,等那人走到他的车门前,他才看出来是晚上在烤肉店门口遇到的南怀瑾。
书生惊讶地道:“男先生?”
“你是谷雨的大学同学?”南怀瑾问。
书生刚要说是的,南怀瑾压根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谷雨是我太太,她跟我闹了一点小脾气,现在我们属于分居状态,但是你听清楚了,她这辈子永远会是我太太,你可以是她的大学同学,但是只能这个关系。”
书生眨眨眼睛,他都听傻了。
这个南怀瑾经常会出现在谷雨的身边不假,但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谷雨的老公?
“谷雨什么时候结婚的?”
“你有空去翻翻旧新闻就知道了。”南怀瑾说完,转身回到了他的车内,把车给开走了。
南怀瑾带了两只大行李箱住进了桑家,夏至坐在客厅里,摆出一脸很不欢迎的表情看着他:“你那么大的房子,偏偏过来跟我们一起挤你有意思没意思?”
“你把老婆还给我,我就回去。”
“你现在就上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说的好像我绑着她一样。”
“谷雨收了我的戒指。”提起这个南怀瑾就身心俱爽。
他爽,夏至比他更要爽,笑的前仰后合,手里的咖啡杯都没端稳,里面的茶泼了她一身。
她用纸巾一边擦睡衣一边说:“那我就真要恭喜你啊!”
夏至的语气怪怪的,笑容也是怪怪的,看他的眼神更是怪怪的。南怀瑾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单纯地恭喜你,既然这样那就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南怀瑾拖着皮箱上楼,谷雨刚刚陪红糖把手工做完,准备回房间洗澡睡觉,就在门口见到了提着两只大皮箱的南怀瑾。
“贵干?”
“我太太在这里,那我也搬进来了。”
“你别搞错了,在法律上我已经不是你的太太了。”谷雨拦在她的房门门口:“你想住在桑家我们没意见,反正桑旗是你哥们,不过他们家这么多的房间,你不一定非要跟我住一间吧?”
“我可以睡沙发。”
“那你就去睡客房的沙发,别睡我房间的。”
谷雨走进她的房间,南怀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南怀瑾追女生的战术好像一直都是死缠烂打,可能因为他长得帅吧,死缠烂打也不让人讨厌。
在谷雨翻脸之前南怀瑾换了一个话题:“戒指还喜欢吗?”
“什么戒指?”谷雨有点莫名。
“就是那枚钻石戒指呀!”南怀瑾比她还蒙,晚上刚刚发生的事情谷雨就忘记了吗?
谷雨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了。
难不成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是送给她,而不是给班花的?
“是那个心形的粉色的钻石戒指?”
“是啊!”
谷雨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他,怪不得胖子能送的起这么大一枚钻戒,原来是南怀瑾的呀。
这下可好了,弄了一场大乌龙。
“呵呵,”谷雨看着他笑。
南怀瑾觉得她这个笑容怎么跟刚才夏至的笑容一模一样。
“你笑什么?”
“难道不该笑?”
怀着对南怀瑾有点点歉疚的心情,谷雨进洗手间洗澡,顺便反锁,算是默许了南怀瑾住进她的房间。
谷雨洗完澡,一头的水珠就挤到夏至的房间去了,夏至正准备睡觉,看到她很是嫌弃:“别说你今天晚上要来跟我们睡。”
“我没那么变态,我问你啊,南怀瑾是不是准备送我一枚钻戒?”
“不是准备,是已经送了好不好?你搞什么东东?那戒指居然戴在班花的手指上?”
“我怎么知道?服务生送蛋糕进来的时候又没有说那是给我的。”
“想一想怎么向班花讨回来吧?”
“讨回来?你不知道班花跟胖子吵成什么样,如果我讨回来的话,估计那两人会闹的离婚吧?”谷雨长叹一口气:“算是南怀瑾倒霉吧!”
“一枚戒指而已,南总裁不会介意,不过你这算是变相地收了他的戒指。”
“关我什么事?”
“反正你收了,今晚等着失身吧!”
“那我今晚跟红糖睡。”
“少拿我女儿当挡箭牌,再说你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先躲初一再说。”
南怀瑾整晚独守空房,他在房间里面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谷雨回来,又不敢去拍夏至和桑旗的房门。
因为他知道夏至一定会把他乱刀砍死。
谷雨钻戒收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提起过。
南怀瑾纳闷,他便去问桑旗,其实桑旗知道那个大乌龙的事件。那晚夏至就乐不可支地告诉他了,幸灾乐祸的很。
他问桑旗:“谷雨收了我的戒指,但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理我怎么办?”
桑旗只好搪塞他说:“可能她觉得太寻常太普通了吧,你把戒指放在蛋糕里这么老土的套路,人家收了戒指就得嫁给你吗?”
南怀瑾想了想的确是,于是他就撺掇着晚上一起吃晚餐。
他单独约谷雨肯定不会出来,就让桑旗约了夏至,再让夏至约谷雨。
夏至刚好怀孕,胃口刁钻,去外面打打牙祭也不错。
本来南怀瑾定的是法国餐厅,可是夏至要吃重庆火锅,没办法,浪漫的法餐变成了人声鼎沸空气里都飘荡着辣椒味的重庆火锅店。
谷雨下了班,刚进门就看到了南怀瑾。
最近她看这张脸看得都要吐掉,因为即使在上班的时候,南怀瑾也会忽然跑来,还扮作外卖小哥送份甜点或者送奶茶什么的。
大中午又带着午餐来跟她一起吃午饭。
谷雨说:“你整天没事干吗?”
“再忙也得吃饭呀!”
好吧,算他这个理由成立。
本来南怀瑾计划的是把戒指藏在牛排里,跟桑旗说了他这个创意,桑旗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连我都觉得你太没有创意了,除了把戒指放进食物里,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南怀瑾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那简单,我再重新安排。”
火锅上来,满满的红油,夏至深吸地一口气:“我想吃这一口都想吃疯了。”
“你少吃一点,小心孩子生出来会脱皮。”
“我呸,你们懂不懂?我哪一胎都没少吃,他们有哪一个是脱了皮的?”
他们点的是九宫格,夏至在最中间的格子里面捞鸭肠,忽然南怀瑾咳了一下,夏至充耳不闻继续捞。
南怀瑾又咳了一下,夏至抬起头来瞪着他:“你有病就去看病,咳什么咳?”
“你在别的格子里面捞。”
南怀瑾提醒她,夏至回头看了一眼桑旗,意思是这货该不会是又把戒指放进火锅里了吧?
桑旗眨眨眼睛表示肯定,夏至就缩回了筷子,用胳膊肘撞撞谷雨说:“我的鸭肠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