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上去完全不害怕的样子,如果你害怕还能全神贯注的一个人在解剖室里面做练习?”
“当然不怕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为什么不害怕?正常女孩子都会害怕的。”
“因为我不是正常女孩子呀,我能跟你桑时西在一起,我就不是正常的。”林羡鱼自言自语,不过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桑时西还是听见了。
他站住了,捏住林羡鱼的胳膊,似笑非笑的问她:“我可不可以问你是什么意思?我是妖魔鬼怪吗?跟我在一起需要那么大的勇气?”
“这倒不是,只不过你身边的女人太恐怖。”
“你是想说霍佳?”
“是呀,我连霍佳的恐惧都能克服,你说我是不是好厉害?”
“你克服了吗?”桑时西想起林羡鱼每次见到霍佳都躲躲藏藏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变态小看护难得也会害怕,当时桑时西也觉得挺奇怪的:“你连死尸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货霍佳?”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又不会跳起来咬我一口,可怕的当然是霍佳了,你不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桑时西低头看着林羡鱼高高扬起的小脸摇摇头:“愿闻其详。”
“那当然是女人的嫉妒心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再加上是霍佳那样的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林羡鱼终于找到了她的克星,就是霍佳。
“那如果霍佳现在仍然不放手呢。你是不是落荒而逃了?”
“那肯定的,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林羡鱼煞有介事的告诉他。
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林羡鱼说:“我先进去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大声的叫我。”
“那如果我害怕,你会不会到男洗手间里来陪我?”
堂堂桑时西居然说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林羡鱼揉揉鼻子,借着洗手间里射出来的微弱的灯光打量他:“你可以到女洗手间来。”
桑时西会害怕林羡鱼才不信呢,她走进洗手间。
洗完手用完厕所后出来发现桑时西还没出来,本想在门口等他,但是林羡鱼忽然想跟他恶作剧,偷偷地躲起来,看看桑时西会不会害怕?
刚才扮鬼都没有吓到他,于是她猫着腰偷偷的躲在了后楼梯口。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桑时西的脚步声从洗手间里面出来。
林羡鱼从后楼梯的门缝中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桑时西镇站在门口等她。
他以为自己还没出来呢,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桑时西在试探的对厕所门口说:“林羡鱼,你好了吗?”
林羡鱼不说话捂着嘴边笑,桑时西又问了一声:“林羡鱼,你在里面吗?”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桑时西向女洗手间走过去:“林羡鱼,我进来了,如果你在里面的话你就回答一声。”
桑时西真的进女洗手间了,林羡鱼真想把手机掏出来拍下来以后可以作为敲诈勒索他的凭据。
走进洗手间里面空无一人,他又推开一个个挡板,一个人都没有。
林羡鱼去哪了?他一边诧异的往外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林羡鱼的号码放在耳边一听才反应过来,林羡鱼的手机关机了,到现在还没开。
她去哪儿了?刚才还说好的在门口等,怎么忽然人就不见了?
“林羡鱼...”走廊里响起了桑时西喊她名字的声音,林羡鱼紧紧捂着嘴,就是不出声。
桑时西迈开腿往解剖室跑去,解剖室的门是锁上的,灯也是关的。
林羡鱼应该没有回来,她到底去哪了?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桑时西没有多想,急忙跑进了电梯。
这次走廊里彻底一点声音都没了,林羡鱼悄悄的从后楼梯口走出来,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林羡鱼跑到电梯那看一看,看到电梯上方的数字正在跳动着,原来桑时西是下去找她了。
或者桑时西是害怕吧,不敢待在这栋大楼里,对,肯定的,他就是害怕。
第1299章玩大了
林羡鱼也追着下楼,她在楼梯口躲着,看到了桑时西的身影。
从他的背影就能看出来他很焦急,林羡鱼窃喜,捂着嘴偷偷的跟着他的身后。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对,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
她看到桑时西往湖边去了。
在这栋大楼不远有一个景观湖,不算大,但是还挺深的。
林羡鱼跟了过去,桑时西在另一边,在夜色中能够看到桑时西急切的在到处寻找她
林羡鱼玩心更甚,想了想就脱下的鞋子偷偷地放在岸边,然后躲到了一棵树后面。
桑时西开始在那边寻找,找着找着就往林羡鱼放鞋的地方过来。
桑时西已经在湖边快转了一圈,他刚才明明看到了人,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忽然他停住了,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看到了放在岸边的一双鞋。
他立刻弯腰把鞋拿起来仔细辨认,是林羡鱼的鞋。
桑时西的心顿时缩紧了,林羡鱼的鞋怎么在这里?
他茫然地看一下平静的湖面,她没有道理会跑到湖边来,也没有道理鞋留在这里人却不见了,难道她掉进水里了吗?
可是水面那么平静,应该不会,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用常识来分析的时候。
桑时西飞快地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然后就纵身跳了下去。
林羡鱼躲在大树的后面,距离有点远,她看不清楚桑时西在干嘛,以为他在找身上的电话。
他忽然将衣服丢在地上,然后跳下了湖。
林羡鱼脑子一激灵,立刻迈开步子向湖边跑去。
完蛋了,完蛋了。
桑时西以为她掉进湖里去了,居然跳了进去。
现在是深秋,湖水很冷的。
林羡鱼跑到了湖边,桑时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她急得大叫:“大桑,大桑,我在岸上我不在湖里!”
桑时西会潜水,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的腿还没有受伤,他能潜入很深的深海,但是景观湖的水质较差,而且又是晚上,他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见什么,耳边却依稀听到了林羡鱼的声音。
他将脑袋探出水面,便看到林羡鱼正站在湖边乱跳。
谢天谢地,她没掉进湖里。
谢天谢地,桑时西的脑袋钻出来了。
林羡鱼还以为他一头扎进淤泥里起不来了呢,她都准备脱衣服下去捞他了。
“大桑。”林羡鱼带着哭腔:“我没掉进湖里,我在这里!你从那边上来,那边浅一点,而且有台阶。”
桑时西便向另一边游去,林羡鱼穿上鞋又提着桑时西的衣服和鞋往他的方向走过去。
这次完蛋了,桑时西一定会把她给掐死的。
这个恶作剧玩大了。
当桑时西水淋淋的从湖里爬出来,站在她的面前,林羡鱼都要哭出来了。
她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包餐巾纸给他。
但是很显然这包餐巾纸并起不了什么作用。
“大桑。”林羡鱼欲哭无泪。
“你没事吧?”桑时西捏住了林羡鱼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