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桑旗打了南怀瑾的三个电话才在一个酒吧里把南怀瑾就找到,等他找到南怀瑾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小半醉。
南怀瑾酒量超群,很少有时候他能够喝醉。
酒保认得他们,小声对桑旗说:“这已经开了第2瓶酒了,我有跟他说少喝一些。”
桑旗跟他点点头:“谢了。”
然后拿过南怀瑾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一杯:“干嘛,什么时候需要用酒精来借酒浇愁?”
“你想告诉我借酒浇愁愁更愁?”南怀瑾侧头向他挤了一下眼睛:“是这里的美眉太漂亮了,才让我多喝了几杯。”
“你这样否认是不是太苍白了?谁不知道你爱夏至爱的毫无原则。在我看来夏至身上有哪点能够让你如此痴迷?论漂亮,我觉得她和何解语差不多,论聪明比她聪明的女孩子也比比皆是,我记得有个女博士,说话风趣幽默,很有意思。”
“若是要风趣幽默的,我不如娶一个相声演员回家。”桑旗意兴阑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论家世,”南怀瑾没打算放过他:“何解语的家世不知道甩了夏至多少条街,你和何解语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还很有渊源,那你是以什么样的原由爱上夏至?”
琥珀色的酒在透明的杯中闪烁着微光,桑旗转动着酒杯,忽然烦躁不安,又一次把酒全部喝完。
南怀瑾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怎样,很烦是不是?所以说爱情哪有原由哪有公式?如果有的话,解不开的难题去找公式照着抄抄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爱情不是一厢情愿,就算你真的爱谷雨,她不爱你有什么用?”
“她为什么不爱我?我是所有女孩心中的完美男朋友。”
“是啊,完美男朋友,你太完美了,所以你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谷雨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她怕有一天她爱上你之后,你却对她的兴趣消失了。”
“我这么渣么?”
“问你自己。”
桑旗的杯子空了,南怀瑾要给他倒酒,他把空杯子递给酒保:“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你回去了么?”
“嗯,谷雨给我打电话,她有事要找我。”
“我也去。”
桑旗回头看他:“免了吧,你别跟着我,你已经把谷雨给吓坏了,她跟你所有的之前的女朋友也不一样,她和夏至也不一样。”
“我看吓坏她的人是你,你前几天还说要娶她。”
“我可以娶她,但是她应该得到更好的爱情,而不是将就。”桑旗走出了酒吧,南怀瑾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
瓶子里的酒已经喝完了,酒保收回酒瓶:“南先生,这酒瓶我还可以卖到十美元。”
“我给你二十,再给我一瓶,那二十只是小费不是酒钱。”
“哦不。”酒保连连摇手:“南先生,你的二十美元我挣不了,桑先生说您不能再喝了。”
“那他还让我在这里慢慢喝,桑旗也学坏了。”南怀瑾从吧凳上下来,酒保的眼睛忽然在某一处发直,不用回头南怀瑾就知道肯定是看到了某个美女。
“南先生,尤物啊!”
“留给你享用了。”南怀瑾在酒杯下面垫上一叠钱。
酒保立刻将钱收走:“谢谢南先生。”
南怀瑾刚准备转身走,只闻得身后一阵香风袭来,然后一只白皙的小手搭上了南怀瑾的肩头。
“嗨,可以请我喝一杯么?”
南怀瑾回头,一个大美人站在面前。
难怪酒保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他整日在酒吧里面也见到过形形色色的美女,如果不是美的出奇冒泡的,他也不会那副德行。
这个美女大约是个混血,绝对有亚洲血统,显得她的长相比欧洲人更显得柔和一些,美的恰到好处。
身材也是极棒,一条黑色的抹胸连衣裙衬托出她完美比例的身材,这样的身材估计是个模特。
南怀瑾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请你喝。”
“哦不。”她摇摇手,忽然换成了中文:“我是想让你请我喝酒,不是让你给我钱。”
她的中文一点也不生硬,并且是标准的京片子,在这异国他乡听上去竟然有几分亲切感。
南怀瑾笑着将那些钱递给酒保:“照顾好这位美女。”
他将美女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走出了酒吧。
这样的场景南怀瑾已经习惯了,他多金帅气,去酒吧总有美女找他搭讪,的确他也有很多女朋友都是在酒吧搭讪来的。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门口有司机在等他,应该是桑旗留下来的。
他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
他有众多的女朋友,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南怀瑾义正言辞地告诉司机:“从今天开始起,我没有任何女朋友了,所以晚上除了回家就是回家。”
司机耸耸肩,表示只要南怀瑾开心,他怎么说都行。
司机将车往家的方向开去,南怀瑾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的电话响了,是徐妈打来的。
这么晚了徐妈打电话来做什么?
南怀瑾接通了电话,从电话里传来了徐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南先生,不得了了。”
“什么不得了了?”
“谷小姐从楼梯
南怀瑾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的确蛮夸张的,后面很好几个交警骑着摩托在后面跟着,企图超过他。
南怀瑾皱紧眉头:“坐好了。”
他一脚油门,差点没把司机给甩出去。
从酒吧到桑旗的别墅并不远,但是为了甩掉交警,南怀瑾愣是绕了两个街口才把交警给甩掉。
他赶到桑旗的别墅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来。
米国的医疗系统过于严谨,救护车来的速度令人发指。
南怀瑾跑进去,发现谷雨正躺在地上,徐妈站在一边急的直哭。
看到了南怀瑾来了,徐妈迎上去:“谷小姐刚才醒了,可是我不知道她摔到了哪里,我也不敢动她。”
南怀瑾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咚咚咚地跳动的声音,他走到谷雨的身边,发现她瞪大眼睛平躺着。
“谷雨。”南怀瑾蹲下来不敢碰她:“你,摔到哪里了?”
“你是谁?”谷雨吐字清楚,但是却完全没有逻辑。
南怀瑾心跳加速,头晕目眩:“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你是谁?”谷雨重复这句话,像个复读机。
“谷雨...”
这时,救护车才到,救护人员从门外冲进来,有人给谷雨检查她摔哪了,有人把担架抬过来。
医护人员把谷雨抬到担架上,她仍然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撞傻了一般。
南怀瑾心乱如麻,第一次这么慌。
谷雨被抬到了门口,南怀瑾也跟着出去正要准备上救护车,那几个交警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向他亮出了他们的证件,还有黑洞洞的枪口。
徐妈没见过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
见此情况,南怀瑾总不能抗警,只能跟徐妈说:“你跟着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谷雨被抬上了救护车,徐妈惊慌失措地跟上去,看着南怀瑾被丨警丨察押上了警车。
徐妈给桑旗打电话,没有打通,急的直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