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气质很特别,太少女的不适合他她,于是就按照她平时的风格买了一件短毛的短大衣和牛仔裤配马靴,整整一大袋又从商场提回医院。
桑榆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毛?”
“大约是羊毛吧!”
“我羊毛过敏。”
“我昨天还看你穿羊毛衫。”
“那是羊绒衫。”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桑榆,你到底穿不穿?”
南怀瑾被她弄的耐心已经全部跑光。
“哇,你好凶。”桑榆在床上缩成一小团,双手抱着膝盖:“人家好怕,现在没办法起床了。”
对于这种小无赖,压根就不要跟她讲道理。
南怀瑾直接掀开被子将桑榆从床上抱起来,然后走出了病房。
桑榆在他的怀里鬼吼鬼叫:“我没有穿衣服呢,你想把我给冻死!”
南怀瑾充耳不闻,桑榆又哭又叫:“我知道,是你把我出入的地址告诉了那个淫魔,现在我弄成这样你是有责任的!”
“谁让你乱吃别人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吃人家东西了?”
“你怎么会好好的被别人下药?”
“我正在吃我的红豆烧,突然从天而降几个大汉把我弄到他们的车子上。”
“谁让你招惹那个骆飞?”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些被色狼**的少女,全都是因为她们衣着暴露而存心勾引男人,才会遭此横祸,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才说的分明就是那个意思,这个骆飞是个色中饿鬼。那天在他的酒吧里碰到他,就对我穷追不舍,难道这也怪我?男人犯下半身的错误的时候就只能怪女人长的太美,激发了他的兽性,那什么时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男人就不犯那种错误了是不是?”
桑榆伶牙俐齿,这么看来这小东西还是一个女权主义。
南怀瑾不跟她争辩,走到车边把她丢进去,绑上安全带。
桑榆还在喋喋不休:“骆少和他的那几个爪牙论拳脚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后来骆少居然给我打麻丨醉丨针,这个人渣。”
南怀瑾给她绑安全带的动作慢下来,脸色凝重地看着她:“麻丨醉丨针?”
“嗯。”桑榆撸起袖子:“你看。”
在桑榆雪白的胳膊上面果然有一个小红点,南怀瑾迟疑着:“可是,医生在你的胃里找到了药物残留。”
“双管齐下,我不肯喝他给我的东西,他就硬灌,我吐出来一点,他又怕药不起作用,就给我打了针。”
南怀瑾的脸色逐渐沉下去,像是一台彩色电视机忽然显像管出了毛病,彩色的电视机瞬间变成了黑白的。
他紧握拳头,闷不作声地钻进驾驶室里发动了汽车。
他先把桑榆送回家:“你上楼躺着,我会找个特护来照顾你。”
“你等下。”桑榆噔噔噔跑回楼上,过一会又噔噔噔跑下来,递给南怀瑾一只手套。
他疑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我练习打沙袋地手套,上面有金属片,打在人身上很痛。”
南怀瑾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骆飞?”
“你老婆被人下药又打针,你当然要帮我报仇。”
“我不是为了你,是他的行为太令我不齿。”南怀瑾面无表情,将手套扔还给她:“我就这么揍他,他依然很疼,上楼躺着去!”
南怀瑾转身走了,桑榆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
南怀瑾生气了,怒气冲冲的。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桑榆刚才这么一番血泪控诉,南怀瑾这次一定会把骆飞揍的满地开花。
想一想就好疼,桑榆摇了摇头:“好惨。”
不过,谁让他找人把她给弄到他的住处,害的她的红豆烧都没吃完。
谁让他一直跟她絮絮叨叨地表白,桑榆烦死了,就把他给揍了一顿。
然后,桑榆越揍越过瘾,主要还是骆飞太好揍了,简直停不下来。
后面的事情,南怀瑾都看到了。
眼见为实么,她也没撒谎,只是用夸张的手法修饰了一下。
桑榆耸了耸肩,转身慢悠悠地上楼。
第712章上柱香吧
桑榆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进去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南怀瑾居然回来了。
她靠在门框上狐疑地问他:“你忘带什么东西了?“
南怀瑾说:“没有。”
“你不是去找那个骆飞算账?”
“突然觉得没必要。”
“他给我下药啊!他还给我打麻丨醉丨针。”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然呢?”
南怀瑾拉开房间门:“我想我了解他多过了解你,想要我相信打麻丨醉丨针,他应该做不出来。你胳膊上那个小红点应该是昨天在医院里打针留下来的吧!”
南怀瑾拉开房间门走进去。桑榆站在门口看着门在她的眼前缓缓合上。
没错,胳膊上的小红点的确是昨天打针留下的,估计是刚才南怀瑾出了门就反应过来了,没把他给诓住。
她还想借南怀瑾的手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骆飞,可惜他太理智了,一个男人太理智就说明他还没有爱上面身边的女孩。
桑旗和夏至从美国回来了,白糖在美国的消息是假的,他们根据南怀瑾找到的地址去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白糖。
他们一踏进踏进桑家的大门便看到花园里的树上缠着的白布,不还挂着白灯笼,看上去很是渗人。
夏至捂住肚子站住,桑旗搂住了她的肩膀。
“这一定是卫兰干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住到别墅去。”
夏至知道卫兰为桑时西的事而耿耿于怀,她挂的满花园都是白色灯笼和布条就是为了膈应她。
“我没事,卫兰也太小儿科了,这种事情我还承受的住。“
他们穿过花园走进大宅,一进去就看到客厅里挂着的桑时西的照片,占据了半面墙,照片前面放着鲜花和香烛以及供品,将偌大的客厅布置得像一个阴气阵阵的灵堂。
桑时西的照片很眼熟,夏至一眼就认出来桑时西的这张照片其实是他们俩的结婚照,在结婚当天的现场拍下来的。
其实它的右边还有人,就是夏至,只是将夏至的那部分照片给截下来了而已。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双人照当做遗照的,卫兰的狠毒之心毕现。
夏至站了片刻低声对桑旗说:“我给桑时西上一炷香。”
桑旗点点头,在桌上拿了两支香点燃了交给夏至。
桑时西人已经不在了,之前的那么多纷扰和恩怨也就随着人逝去而消失了吧!
现在问现在还恨不恨桑时西,有多恨,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人死了,爱恨情仇都消散吧!
尽管桑时西还留下了一个谜题,不知道白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桑时西有一万个令夏至恨他入骨的理由,但是没有桑时西下夏至恐怕也早死了。
她也有1万个不可以恨他的理由。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不能用简单的爱和恨那样诠释。
上一炷香吧,为了逝去的人,希望桑时西在他的世界里能有一个他爱之入骨也深爱他的伴侣。
夏至鞠了三个躬,刚要把香插进香炉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只手从她的手里夺过了香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还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