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路一鸣看到自己和路一帆在一起的时候反应那么大,看来他早就看到这些照片了,而他去香港出差也是假的,他原来在试探自己。
想到这里,戴宁心里异常的悲凉。
她和路一鸣经历了这么多,原来他还是不信任他,他真的相信自己和路一帆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戴宁虽然对路一鸣不相信自己心里很气,但是心里更多的是对路一鸣解释清楚的紧迫感,她不要让他误会,尤其是他不要让她误会自己和路一帆有什么,路一帆是路一鸣的亲弟弟,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反目,更不想让他伤心,现在想想那天他的眼神冷酷的模样就知道他当时有多生气,多失望了,怪不得那天他的情绪会那般失控。
戴宁一路来到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没有经过通报,便径直的推开了路一鸣的办公室的门“路太太,总裁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秘书发现的时候,想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戴宁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而里面的人也都齐刷刷的将眸光望向了突然闯进来的戴宁。
此刻,路一鸣正坐在办公桌前交代事情,他宽大的办公桌对面站着三个路氏的高管。
路一鸣抬眼看到戴宁,眼神里波澜不惊,然后转头对着那三位高管道“马上按照我说的去执行”
“是。”
几位高管便赶紧低首鱼贯而出。
此刻,戴宁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秘书还站在门口战战兢兢,路一鸣朝她挥了下手,秘书才如释重负的退出办公室,并关闭了办公室的门。
随后,偌大的办公室里便只剩下路一鸣和戴宁两个人。
戴宁立刻就感觉到气息有点局促,虽然这间办公室的空间已经足够空旷。
路一鸣没有再看戴宁,缓缓起身,走到桌角前,伸手从金属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然后低首用打火机点燃,随后便烦躁的将手中的火机直接扔在了办公桌上,金属碰触到木头的声音在此刻异常的刺耳。
看到他暴躁的抽着烟,戴宁眉头一皱,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会出现,看来你最在乎的还是你的家人。”
路一鸣的眼光落在了戴宁的脸上,语气有点酸溜溜。
听到这话,戴宁迎上他的眸光,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也很在乎你。”
听到这话,路一鸣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仰头狂笑。
“哈哈”他的冷笑让戴宁蹙紧了眉头,心里异常的难过。
稍后,路一鸣便收住了冷笑,眼神犀利的盯着戴宁道“你和我的亲弟弟搞在一起,这就是你在乎我的方式”
闻言,戴宁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的眼眸缓缓的迎上路一鸣犀利的眼神,伤心的问“一鸣,我们从认识到结婚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了解吗
你认为我真的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戴宁的话让路一鸣蹙了下眉头,不过,他还是坚持道“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戴宁,既然事情你已经做了,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虚伪的演戏了吧”
听到这话,戴宁的眼眶里流出了两行清泪,她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心已经千疮百孔,她没有想到路一鸣会如此的不信任她,他的态度让她很是心灰意冷,但是她不想背这个黑锅,更不想让路一帆接受这个污点,也不想让路一鸣处于愤怒和伤心之中。
下一刻,戴宁便伸手从包里掏出了照片,举到路一鸣的面前,问“你是不是看了这些照片所以认为我和一帆不清不楚的”
路一鸣瞥了一眼戴宁手中的照片,然后愤怒的挥手打了戴宁的手腕一下,然后戴宁的手一抖,照片便全部散落在了地毯上“你还有脸问
你受了什么委屈
至于让你哭倒在一帆的怀里
以前,我以为你天天在家里很闷,妈又不给你好脸色,还会派给你很多活干,你知道吗
我天天坐在这里上班都不能安心,天天都记挂着你,可是你呢,你就这么来报答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路一鸣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咬牙切齿的冲着戴宁吼叫。
闻言,戴宁也非常生气的拉高了声音道“你就仅凭这些照片就认定我对你不忠,你未免太武断了吧”
路一鸣愤怒的点头道“对,我仅凭这些照片的确是有点武断,如果再加上这个呢”
说着,路一鸣转身走到抽屉前,伸手拉开抽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东西,厌恶的甩在了桌角上戴宁低首一看桌角上的那条白色的手帕,然后伸手将那手帕拿了起来,不由得蹙眉道“这应该是一帆的。”
“的确是一帆的,因为一帆的手帕上都会绣着一艘船,可是这条手帕却是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一帆的手帕都是随身携带,你怎么解释”
路一鸣质问道。
这时候,戴宁突然感觉很好笑,这条手帕竟然也成了她的罪证了。
下一刻,戴宁便解释道“这条手帕的确是一帆的,那天我帮他换床单,手脏了,他就把自己的手帕给我擦手,我把他的手帕弄脏了,所以就说等洗好了再还给他,可是我把手帕洗好了之后,就随手放进了梳妆台,然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听到这话,路一鸣冷笑道“你的辩解真是合情合理。”
“本来这就是事实。”
戴宁理直气壮的道。
路一鸣这时候情绪激动的质问“一件事情是巧合,两件事情是巧合,多少件事情都碰在一起难道也是巧合吗
你大嫂难产,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通知一帆
一帆不仅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而且还亲自跑那么远去见你,还要将你搂在怀里安慰,你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只是我路一鸣不是傻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认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是不是”
一时间,戴宁被路一鸣质问的哑口无言,她后退了一步,支吾的解释道“我你那个时候在香港谈判,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才临时想起了一帆,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跑过来,我只是太难过了,又想起了我们曾经的那个孩子,所以才泪流满面,一帆就安慰我,可是这个时候你就出现了,一鸣,请你相信我,我和一帆什么都没有,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更何况我怎么会去和你的弟弟搞暧昧呢”
“我是不在香港,我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你,你有急事可以打电话找小王助理,你为什么非要找一帆
你说你们之间没有点什么谁相信”
任凭戴宁怎么解释,路一鸣一句都听不进去。
这时候,戴宁失望的盯着路一鸣,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脸色犹如乌云密布的天气一样阴沉。
戴宁知道任凭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肯相信自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已经分离崩析。
其实,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她想离开,想离婚,想以后各自安好,只不过以现在的这种方式更为彻底,也许让他愤恨自己,他更容易走出来,虽然伤心是肯定的,但是伤心过后,他就会忘了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