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和富姐相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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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天早上醒来后，我没有起床，而是蒙着被子就那么躺着。

我听到那个女人也醒了，她以为我还没睡醒，于是就和她朋友打电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压低声音说话，似乎不想让我听到，“感觉蛮好，功夫不错，好像一夜之间也年轻了几岁。哈哈……”笑声是那么地肆无忌惮，——我却只听到一声声凄凉。显然，她的朋友问她，我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过了一下她又乐呵呵地说：“我就说嘛，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妍有个弟弟，她那老公整天在外面好多女人，一年半载的也不回家一次，她一个人在家里不寂寞才怪。”

停了一下她又说：“*妍的心思那大得很，一般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的。找这么个小帅哥共度一下良宵，其实也可以理解。呵呵。”她说的很轻松，笑的很开心。却不知道，被子里的我，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我竟然被别人这么讲，我还有尊严吗？我还算是个人吗？

在她们的认为中我是什么，我只是个玩物，而且，不但是她们的玩物，她们竟然也认为——我也是妍姐的玩物，她们觉得我和妍姐在一起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妍姐找的一个玩物，玩腻了，就把我扔了。

也许，真是这样吧，我不知道……。我也开始慢慢地怀疑，妍姐其实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我真的只是她的一个临时伴侣罢了。而我，却曾经想着忠诚的爱她一生。

是啊，我什么都没有，妍姐怎么可能爱我呢？我想，我可能真的错了。

她们不但会背着我说这些，有时也会当面说起妍姐。不过，她们只要一提起妍姐，我就会沉默，无论她们说什么，我都不言不语。或者打断她们——“请不要说这些，我不想听到*妍这个名字！”当我说这句话的同时，我也问自己，——你以前不是说深爱着妍姐吗？不是说你活着就是为了她吗？不是说想照顾她一辈子吗？不是说想替她受所有的罪、流所有的泪吗？不是说看着她生病比死了还难受吗？不是说——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吗？

我被自己问的晕头转向，问的昏天暗地，就像一个个巴掌往自己的脸上扇来。

我要躲开，我要逃离开，这是个可怕的世界。

我开始频繁地在电话里问那些女人：“*姐，你在哪儿，我想见你！”言外之意是，我没钱花了。

如果我的运气好，她们正好需要，她们就会跟我约个地点，叫我吃饭什么的，晚上一起去酒吧夜总会，一起快活，她们是真正地快活，我却感到恶心。因为我需要她们的钱，就不得不做着让自己恶心的事情。

我看不到前方是什么，就那样麻木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妍姐，我会在浴室里想着妍姐给我擦背时的情形，一个人肆意地哭，我会在那些女人心满意足后，独自躲到卫生间里流泪，我会蒙着被子，品尝着不知不觉流下来的咸味的液体，……妍姐，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还有理由活着吗？没有了！我将会毁灭我自己！我不知道除了为你活着之外，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能死在为你遮风挡雨的路上，那么就让我死在想你的绞心痛苦中，死在对你的彻骨思念里。

如果不能继续爱你，那么，我将毁灭我自己。……

第四部分 和富姐相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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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多月后。

那天，几个女人约我一起去靓城玩，我起初犹豫，最终还是去了。我见到了妍。

当时我穿着一身休闲装，一顶鸭舌帽，银灰色眼镜，这是皇都夜总会的一个小姐给我打扮的。别人没有认出我，但是，妍，她认出来了，——我估计我们彼此化成灰都能够认得对方。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站在外面，叫了我的名字，“**”，天籁般的声音，依然那样轻柔、那样温暖。

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她，依旧优雅而干练，乌黑的中长发自然地梳向脑后，明亮的眸子，秀气而微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唇膏，仍旧像我最初见到的仙女一样，但——她的眼里闪着泪光。

我的内心一阵震颤，无数痛苦也随之潮水般涌来。她真的是在为我流泪吗？她真的爱我吗？如果爱我，为什么还要无情地将我赶走？为什么曾经对我那样地讳莫如深？如今，我已经是个下贱的人，我还值得你叫我的名字吗？——那个和你无数次互相关心、开怀欢笑的男孩儿，那个被你无数次摁着他的额头笑着叫他‘小男人’的男孩儿，他已经是个下贱的人了……

我漠然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回到位子上，和一个女人勾肩搭背，我想刺激一下她，尽管，我是含着眼泪刺激她，尽管我是用一个颤抖的滴血的灵魂刺激她，用一颗永远深爱她的心刺激她……

我用眼角瞥着妍，她正在一个角落注视着我。我可以肯定，她的眼里依旧噙满泪水。

在一刹那间，我觉得这很无趣，我丢下她们，——丢下那些可恶的恶心的、在床上玩弄我的、给我留下无数伤痕的女人……独自走出靓城。

在大街上，我望着周围霓虹闪烁，孤独地前行，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将要到那里去……

我很多次回头，很多次。——我想看看妍姐是不是出了夜总会追我来了，但是没有！……我渴望身后有那个熟悉的声音向我喊：“回来吧，别闹了！”但是没有！……我希望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那个挚爱的名字和号码，但是，没有！……

在极度的渴望和失望中，我的视线模糊地看不清任何东西，不断地擦去，不断地模糊……

我很想转身跑回靓城，见到妍后抱着她大哭一场，可是，这个愿想换来的，却是我在马路上更加的向前肆意狂奔。我很想转身跑回去，见到她后，抱着她对她再说一句‘我爱你’，可是这个想法换来的，却是我泣不成声地不断地自言自语——“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

可是，妍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看见的人，就是你！我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但是，我不能看不见你，因为，我爱你……

夜风吹干我的泪眼，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我甚至不曾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