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和富姐相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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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一个中午，我还在宾馆里睡着，有一个女人给我打电话，她是靓城的常客，就叫她霞姐吧。

“是你吗**？”她很开心很热情的样子，叫着我的名字。

“嗯，是我，霞姐有事吗？”

“我昨天去靓城，怎么没有看见你呢？”她四十多岁了，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嗲，其实是在我跟前故意装嗲，我见得多了，早就习惯了。

“不想再去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没有告诉她实话，完全没那个必要。况且在她们的认知中，我和妍只是姐弟。无法启齿，也说不清。

“哟，到哪里高升去了？”她调侃着。

“没有，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我胡乱应付着。

“呵呵，你在哪儿？有空找姐姐来玩啊！”

她说完这句话，我想了想……沉默了五六秒钟。

“好的，霞姐你在哪儿？”我答应的那么痛快，随即问道。也许我这几天一个人太痛苦太悲惨太寂寞了，我很想找个熟人说说话。再说身上的钱已经基本花完了，还有几百块，我想找她蹭顿饭什么的。——我竟然混到了这种地步，多么令人心寒，但我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心寒。

我的回答明显出乎她的意料，她在那边也沉默，我不知道她在沉默的时候想些什么，反正就沉默了一下，然后呵呵笑着说：“我在皇都大厦，你要是有空的话，那一会儿一块儿吃个饭吧，姐姐请你，……”

我和她见了面，她开的也是宝马，不过是白色的。我们去了粤港澳吃饭。在还没上菜的时候，我们聊天。

“**，你的手真大，来，我看看，你的手怎么这么大呢？”她说着手伸过来，我不好意思不配合，把左手给她，任由她抓着，她的手掌对着我的手掌，比了一下，故意带着一点儿惊讶说：“哇！比我的手长这么多啊，呵呵。”她放开了我的手，“*妍的手我记得也不小！”她还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挨在一起几秒钟，然后她挪开了。她是故意碰到的。

她这算是试探我吗？

吃完饭，她说要去商场逛一会儿，她说要买衣服，让我帮她看看。

在古奇，她不厌其烦地换了十来次，每一次都问我“这件怎么样，好看吗？”我勉强微笑着说：“不错。”而那个卖衣服的小姐在旁边夸她：“您真是太有品位了，这一款是……”把那些衣服说的天花乱坠。

“你总是说不错，到底哪件最好看嘛！”她说。我早已经不耐烦了，就随手指着其中的一件说：“我觉得这件最好看、最有品位。”心想，——麻烦的嗲女人，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没想到她还真信了。“把这件给我打包！”

她买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了她家。

她家在三楼，其实她有好几处房子，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处。上楼梯的时候，她挽住了我的胳膊，“今天走的有点儿累了！”从她那愉快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其实一点儿都不累。

就在进了她家门，她刚刚关了门的那一瞬间，我们抱在了一起。准确地说是她抱住了我，我做了一下回应。

“我想你很久了，帅帅的小弟弟。”她说，带着粗重的喘息。眼神中，有几分狂野，也有几分矜持，那是一个只有心理和生理极度成熟的女人才能有的眼神。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随着她的引导上了她的床。自始至终，我的嘴巴和喉咙除了呼吸之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脸上始终一片木然的表情，而她兴奋的从开始叫到结束。

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想起了清朝顺治皇帝的那首极富哲理的诗，“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知我，闭眼朦胧又是谁。”伴着那一阵晕眩，我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

事后，她很满足地调侃着说：“这算不算QJ呢？”当然，是她QJ我，因为她很主动，我始终很被动。接着又像个纯情少女一样嗲声嗲气地说：“你知道吗？人家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看着她如此装嫩，我很想吐。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支烟。

“怎么了，心情不好？刚才不是挺好的吗？”她那语气和眼神，还没从刚才的愉悦中缓过来。

我仍旧没话，因为我不感到愉悦，我的灵魂很麻木。我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那几句诗，——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知我，闭眼朦胧又是谁。

我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他妈的还是人吗？”我说，声音很轻。

“嗯？”霞姐不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迷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他妈的不是人！”我对着天花板一声大吼，压抑在心底的悲痛瞬间宣泄开来。

“怎么了？”她问，她看我的样子，像在看着一个怪物。

我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光着身子跑到卫生间，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把门狠狠的摔上，趴在陌生的洗漱台上嚎啕大哭。——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和妍姐同床共枕了，和那个叫琴的同床也就算了，毕竟是妍刺激了我我才犯了错，可是这一次，我叫我自己怎么说自己？人不是应该从一而终的吗？人不是应该忠贞不渝的吗？人不是应该海枯石烂永不改变的吗？我他妈的还是人吗？我爱妍，就算妍把我赶走不要我了我还是爱她，就算我和她已经不可能我也多么想孤苦一生而不想碰别的女人，也好以此来证明我对她的爱，因为我永远爱她，可是，我为什么又会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我没有做到……

任凭霞姐把卫生间的门敲破，我也不予理会。她敲了半个小时，敲得累了，也喊“开门”喊的累了，我也哭得没力气了，才开了门出来告诉她：“我没事，只是和谈了好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我骗她。

“哦，没事了，你吓死我了，年轻人恋爱嘛，分分合合免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难过啊**。”她来抱我，双手抚慰着我的背。可是，一丝温暖我都感觉不到。我不喜欢这个怀抱，甚至带着恨。

我将她推开，说：“我没事，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