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和富姐相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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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由百分之九十的平淡、加上百分之五的快乐、再加百分之五的痛苦构成的。这话很有道理。那段时间里，是没有什么痛苦的，除了时不时的刺激，就是平淡。

妍姐有时候会叫上一些朋友来打牌。

那天，是我见的第一次她叫朋友来打牌。

来的是一男两女，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本市的报纸和电视上时有出现。其中一个女的也是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开的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她的娘家人很有势力，她——正是前面提到的小涵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有钱人保养的好，就叫她兰姐吧。另外一个女的开的红色奥迪，是个二奶，傍的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她人长的非常标致，身材也一级棒。我原先在夜总会初次见她时，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自己在郊区开了一个食品厂，就叫她琴姐吧。（正是这个女人，后来把我害的不轻，我情愿这辈子没见过她。）

而那个男的也是个煤老板，开的是一辆悍马。络腮胡的情况很严重，一看就是个黑白通吃的家伙。就叫他悍马哥吧。悍马哥跟很多煤老板一样，赶上了改革开放那会儿，胆子大，有关系，贷着款弄的煤窑，身家少说也有十来个亿。这个家伙虽然有一家大煤炭公司，但是，他连小学都没有念过，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在我们那一带，像他这样不识字的暴发户海了去了。

“哎呀，可把你们盼来了，今儿可得照顾一下我这穷人啊！哈哈。”妍姐边给他们开门，一边笑哈哈的打招呼。

“你就饶了我们吧，你那手气哪里用得着照顾，待会儿我们不光着屁股走人就算不错了，哈哈。”兰姐说。

“呵呵，您好！”我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好，这姐弟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兰姐说话很大大咧咧。而琴姐呢，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一种怪怪的微笑，带着一点儿暧昧的那种。或者说是傲慢，也许二奶都有点儿傲慢吧。我不由得向她胸前多瞄了一眼，男人的本性，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再说了，谁叫她穿着低胸装，露出来那么多，不能怪我。悍马哥就不搭理我，只看了我一眼就随她们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之前，我在靓城都见过他们，妍姐跟他们一块儿喝酒。

他们看起来都很有气势，也许，是金钱让他们显得有气势，浑身上下穿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奢侈品。

没有在客厅坐，他们直接向西屋走去。每个人提着一个小皮箱，里面都是现金，带了两条烟，一条蓝钓，一条冬虫夏草。到了麻将桌前坐下。

“要什么饮料？还是开水？”妍姐问他们。

“喝什么饮料啊，我要学小妍，喝开水，开水最好！”那个悍马哥微笑着说话了。这些人，什么好茶好饮料没喝腻。我于是就给他们去倒开水。很快倒来，把水放在两个小桌上。妍姐家里没有茶，因为她不喜欢喝茶。这个他们也知道。

“这倒水可是要小费的啊。”兰姐笑呵呵说着，从她小皮箱里拿出来两千块钱。“上次把我二十几万都输光了，还欠小妍一千呢！这两千都给你弟弟！”

“我，不要，呵呵。”我向后退了一步。

“拿着，别客气。好些天没见小弟弟去靓城，什么时候再去体验生活啊？”

“呵呵……”我只是笑，答不上来。心想，还体验个屁。

“兰姐给你就拿着吧！”妍姐说。那琴姐也捏了十来张，“给。”具体多少她是不看的。那个悍马哥也捏了一小叠，“就是不知道这服务质量怎么样！呵呵。”他啤酒肚，腰也粗，笑的时候身子一上一下的。

“他们给你就拿着。”妍姐说。我犹豫着接了钱，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就像随意放几张纸一样。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几千块钱搞的有点儿小蒙了，钱这玩意儿，原来可以这么轻易得到，以前辛辛苦苦一两个月才能赚来的钱，我这还没付出劳动呢就先有报酬了，跟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一刻我头脑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他们拿起烟，我的手已经本能地拿着打火机飞了过去，给他们点烟。

妍姐给了我钥匙，我去拿出了三十万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点儿钱对于他们，就跟几块钱对于我。

随着他们打了一局又一局，他们相继都把钱拿了出来，堆在了桌子上。兰姐琴姐各自有三四十万，那煤老板的箱子大，装的也多，大概有八九十万的样子，一边拿，一边还说，“装多了提不动，上年纪了，腰板儿不好使。”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我在旁边看着。给他们倒水，点烟，还有其他的等等。很受罪。因为我十分不喜欢赌博，对打牌毫无兴趣。每次只盼着他们快点儿散场。但妍姐却说，这是必须的，这些人对于她的事业发展很重要，必须隔些天就跟他们联络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