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爱上小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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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四天，我没见到圆圆，我开始怀疑圆圆是故意躲着我，她不想再和我开房聊天，不想再让我给她500块。

如果她是这么想，那么我就更难受，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请你不要到别人那里再糟蹋自己的青春。

但是她有一个婊子‘姐姐’在监视着她，有一个‘婊子的男友’要从她出卖身体的钱中拿钱。

“圆圆，我要送你回家。”——我一边喝酒，一边心里念叨着。

那晚我又喝醉了，不过没有彻底醉，还能省点儿人事。

我要送圆圆回家，但是圆圆不在，怎么办呢？我竟然冒出了个新奇的想法——我要送其他的小姐回家。

那些小姐们在包房里陪客人喝酒，下班后有的跟客人开房了，有的没事干，就回自己的出租屋。

我喝完酒，站在大堂与电梯的拐角那里，这是小姐们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

醉呼呼的我靠在墙壁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见两三个小姐从包房里出来，仪容不整，走路不稳的样子，显然她们刚刚伺候过客人，——包房里都有一个隔板，隔板后边有一个大沙发，可以让那些兽性大发的客人及时行乐。外边的人喝酒唱歌，里边的人却干那种事情，现在的人，真是会享受。

我上去问那三个小姐，“你们要干什么去？”

她们说：“我们回家啊！你有事吗？看上我们那个了？还是一起来？”这种话算不上暴露下流，太平常了。如果你真跟小姐们打过交道的话。

我醉醺醺的说：“不，你们误会了，既然你们要回家，那我就送你们回家吧！行吗？”我几乎是用乞求的口吻。

一个小姐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神经病吧！喝多了，走走，咱们走，别理他！”

我很不甘心，于是就追上去，我说：“你们等等，我好心好意送你们回家，你们为什么不让？”

一个小姐说：“你真的送我们回家吗？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当然，骗你干什么！”

她说：“那路费你掏啊!”

我说：“我掏！”

她说：“那好，走吧！”

我们一起乘电梯下楼。在电梯里，由于空间有限，空气不大流通，我被她们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厉害，刺激的我荷尔蒙大量产生。于是我忍不住靠在她们身上，我真想在她们身上抓一把，可是我想到她们刚被别的客人抓过，我又忍住了，我担心她们让我掏钱。——我不知道抓一下多少钱，我不清楚行情，所以没敢乱动。

她们只是把我推开，并没有说什么。我又靠在她们身上，她们中的一个说：“诶，诶，想要那个的话，这可不是个地方啊，马上就到楼下了，就有人上来。”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她们身上挪开了。

出了科技大厦，她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一个小姐坐在前边，我和另外两个坐在后边，我听见那个小姐对司机说：“师傅，土豆屯！”车就开始动了。

我浑身晕晕乎乎的，偶尔看看车外，各种场所的霓虹灯迷迷糊糊的闪烁着，马路上喧嚷的很，我闻着她们身上的香水味，神智更加的迷醉。

土豆屯是郊区的一个村庄的名字，可能在很久以前，那个村庄的人们都以种植土豆为生，所以叫土豆屯。如今，土豆屯可能已经没什么人种土豆了。那里的人们盖了许多房子，以供外来打工的人群租住，这比种土豆划得来。

半路上，那个小姐只给我说了一句话，她说：“记住，是你掏钱，不许反悔啊！”

我说：“当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下车走了，我只是隐约记得，那个小姐下车时对司机说了一句：“师傅，把他再送回科技大厦吧，让这个傻B掏钱就是了。”那司机师傅笑了笑，说：“好的！”这个司机师傅笑的时候，是那么的滑稽开心，我也觉得挺可笑的。我为自己能够干出这么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来，而感到无比自豪。

下车的时候，我掏了三十九块钱。而这三个小姐长的什么样，我都没有看清楚。

第三部分 爱上小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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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演出就要开始了，那些小姐们早早地在吧台附近坐成了一堆，每一个都打扮的非常靓丽，像一件件包装精美的商品等待买主一样。

我找圆圆，找的能哭出来，但她却消失不见。

当你跟一个人的感情正在急剧升温的时候，她却消失不见了，宛如给你滚烫的心泼上一瓢冷水。

很痛！很残忍！

“你们家在那儿？”我又喝多了，问几个小姐。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在土豆屯！”那个小姐没好气的说道。她以为我昨天晚上记住了她的样子，我真不知道昨晚送的是不是她。况且，她们的妆很浓，不易辨认。

同时，我也看得出来她心情不是很好，大概是因为今晚没客人包她过夜，‘卖身计划’没有成功，所以有点儿丧气和烦躁。

出租车上，我扯着嗓门说：“师傅，那就土豆屯。”我喝多了，师傅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我心里不知道该去思考什么，只是默念着‘土豆屯、土豆屯……’，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想起了春节联欢晚会上的一个小品，小品中有个人说日语，逗笑儿的，说：“土豆儿哪里去挖，土豆儿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

我虽然很醉，但我心里清楚，我想逗一逗这两个小姐，让她们暂时忘记‘没人包她们过夜’的郁闷，让她们开心点儿。

我醉意朦胧地自言自语，说：“土豆儿那里去挖，土豆儿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旁边那个小姐大笑。

前边那个小姐回过头来，说：“你们笑啥，他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后边，也就是我身边这个小姐，她就告诉前边那小姐：“他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那个小品里的台词，哪个‘土豆儿那里去挖，土豆儿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

“哦！哈哈”前边那个小姐也恍然笑了。

我接着又说了两遍，她们不笑了，有点儿腻烦了，前边的小姐说：“哥们儿，你没事儿吧！”

“没，他就是喝糊涂了！”身边的小姐说。

“我怀疑他真的脑子有问题。”接着又对我说：“哥们儿，要不你明天到精神病医院看看吧！怪吓人的，跟别人不一样！”

我说：“我没钱去医院！”

“没钱你还喝酒？我看你喝了至少有半打多吧！”

后边说的什么，我记不清楚了。

反正她们都在笑，她们终于从‘没人包养过夜’的郁闷中解脱出来了，她们笑的很开心。

我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而且是个成功的小丑，——专逗小姐开心的小丑，并且我成功的把她们送回了家。

第三部分 爱上小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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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上天被我感动了，那天晚上，圆圆总算又出现了，我终于舒了口气。

我在吧台前见到了她，她对我微笑，我很兴奋。

“走吧，到六层！”我说，呼吸很沉重。

“嗯！”她点头，把烟摁灭。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去开房，也许是几天没见，我太想她了，我第一次这么大胆地拉着一个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开房。以前带她去六层时，都是有点儿偷偷摸摸的那种。

“我很想你！”在房间里，我这么对她说。

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们抽烟，开电视，从沉默到慢慢地开始说话聊天，我们对太多的事情心照不宣，因为它们是痛苦的，比如——她的遭遇、我想接她出去和她恋爱结婚，但是我没钱。……等等。

我们只是说些能开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