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小惠真就带一男的来到达士饭店。腰大十围,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不过年纪大了点儿,少说也有六十来岁了。达士就皱眉,背地儿里低声问小惠:“姐们儿,你是相对相呢,还是找爷爷呢?”
小惠一听就乐了:“咋的,你看着不中?”
“不中,太不中了。”
“那好,我现在就让他滚蛋。”
“别急呀,人既带来了,老丫又有钱,怎么着也得让我先宰他一道啊!”
“省了吧你,想让我给你拉客,没门儿!”说罢,小惠径奔了那老男人面前,咂地一个香吻:“大叔,嘻嘻,真是对不住了,没戏,咱俩没戏。我老公不乐意,让你滚呢,赶紧走,不然小心我老公拿刀劈了你……”说着,向达士一指。把个达士气得嘴歪脸斜,但碍于公共场合,却也发作不得,心里暗暗叫苦!
如此几次三番,小惠时不时就会带来一公的。有钱是有钱,但不是老的没牙,就是缺胳臂断腿儿或是少鼻子没眼睛的。就把达士整惨了,背地儿里直往小惠叫娘:“娘,亲娘,我求您了中不?我这儿不是它妈老弱病残收容院。我这儿是公共场所,是餐厅,你大爷的别总弄些不入眼的老东西来影响客人的食欲好不好?不然我生意做砸了,就只能靠你每天卖那两片儿肉养我了!”
“想什么呢你?老娘还想找个人养我呢!”话虽这么说,但小惠的自尊心还是有些受不住。她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尊心的。她恨起达士。同时也烦起自己。她也知道青春这碗饭不好吃。也想把自己早早嫁出去。但好男人谁会要她呢?
烦,小惠不愿去想这些。一想心里就烦的难受。此后一连多日,再不理达士。
小惠心烦。
达士也烦。生理上的焦渴他比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少,甚至可以说来得更强烈!但一想到当初那个让他当了王八的女人,心理上就会恶心。这使他无法完完全全再去接近女人。虽然身边不乏异性,不乏追逐,但他却没勇气去爱。
“一定要找个处丨女丨,重要的并不是那一层 膜,而是一分承诺,一种固守和坚持”——达士依然坚持要找个处丨女丨。他固执的认为,只有处丨女丨才有可能是纯洁的,是专一的,是守的住的。但他却没有想到,其实任何一个轻浮女人,也都经从处丨女丨那一关走过来的!
唉,这人生啊!
达士烦透了。他觉得这样整天围着一个餐厅转,简直是浪费生命,无聊透顶!他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他想彻底搞明白他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前思后想一番之后,便把餐厅关了。
他想静一静,歇一歇。他想重新找到生活的目标,想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活着。
就这样,他一歇就是两年。两年里每日里就是看看书,睡睡觉,不着边际胡思乱想一番。结果当然是越想越烦,越想不清楚……人也就越发萎靡不振起来,觉得这人生简直就像一盆浆糊!
小惠也是这样。几年间,她频繁不断的更换着男友,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不合适。而青春说没就没了。转眼间眼角眉梢儿多出一层细密纹路。每每对镜梳妆,不免顾影自怜:“老了,怎么说老就老了呢?”
能不老么?终日里浓妆艳抹,过的又是那样一种毫无规律的放荡生活,人老的当然就快。才二十六七岁,就有了三十几岁女人的苍桑憔悴!
小惠烦透了。烦的想死!也因此,才不时去达士那里坐坐聊聊,或是干脆打电话叫达士去她那儿吃饭。另外,她也想过自己这些年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并非嫁不出去。而是不想嫁。她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了达士!
爱?那能叫爱吗?也许那是爱吧?
这一天。阳光很好。达士在阳台前活动了一下手脚,打了一路双截棍。虽然懒,但多年来他却一直没有停止锻炼。他不是那种很悲观的男人。恰恰想反,他是那种相对乐观相对积极的汉子。他只是活得有些固执有些喜欢钻死牛角尖罢了。他从没彻底悲观失望过。他认为自己还有希望。他觉得自己只要过了心理上那道关,彻底想通了,就还能生龙活虎活一回的!
“但何时才能彻底想通呢?人这东西,究竟为什么要活下去?”一想这些,达士又烦了。也累。于是找本书,在阳台上一躺,随便翻了起来。书是那种滥俗文字,充满色情暴力。太阳暖暖照着,风里淡淡送来一些城市的油烟以及花树的清香。此外偶尔还有几抹鸽子的剪影从头顶掠过,转瞬又消失于无形。就那样翻着书,不知不觉间,裆中一物便直戳戳翘了起——女人,还是它妈女人!让人想近,关键时刻又想远离的女人——“妈的!”达士不由自主骂出了声,心也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恰也就是这时,小惠来了。口里叨着烟,趿着一双柔粉色拖鞋,身上是件腰里只松松系了一条带子的金黄色睡袍,丨乳丨罩也没戴,一对大**在里边一耸一耸的……
“这臭娘们儿,也太放肆,太它妈大胆了,穿这么个破玩艺儿,唉”这么想着,达士一声暗叹,白了小惠一眼,没说话,只把那本书向自己小腹上遮去。他是不愿被小惠看到了笑他。
但小惠却早看到了,嘻嘻一笑:“又想女人了?”
“当然想了,”裆里一疼,达士免免强强站起来:“操你大爷,瞧你浪的,咋裹了块布就浪到这里来了。”
“嘻嘻,这样好,办事儿方便。”说着话,小惠早进了房间。四仰八叉往达士床上一躺:“腰疼,烦,要来事儿了,给我捶捶背好么?”
“操你,一不舒服就想到我了。啥时你也伺候老子一回,让我也出出汗,在你身上好好折腾一阵子。”
“啥时都行,不然现在吧?”小惠双腿一分,挑衅似的露出双腿间老大一片肥白嫩肉。
达士却做视而不见状,把小惠翻个背朝上,骂道:“去你妈的,少来这套,老子还是童男子呢……”说着,手开始动作,边给小惠捏肩,边问:“好点了么?”
“好多了,给人揉揉就是舒服,哪个女人若嫁了你,肯定幸福,”小惠翻个身,变成脸朝上:“肚子也胀,MM也疼,烦死了,给揉揉,”双臂一展,胸前一对大**若隐若显半露出来。
达士眼睛就有些直,吸口气:“操,这么大!”
“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功劳,逮住了就不肯撒手,没完没了捏啊揉的,能不大么!”
“那也不关我事儿啊。我大不了也就是给你捶捶背捏捏脚什么的,禁区老子可是从没沾过的。”
“谁不让你沾了,自己胆小,不像个男人,怪谁?”
“操你大爷了,谁胆小啦?老子这叫有君子之风,坐怀不乱懂么?”
“屁话,有毛病就说自己有毛病,还君子呢!君子有你这样的?”
“操,老虎不发威,到让你当成病猫了!”达士突然探手,掌心柔柔软软便多了两团巨物,心里一紧,摁耐不住,头颅随之也就扎入双峰之间:“妈的,老子想干你!”他说。
“真想吗?”小惠多少有点吃惊。此前和达士打情骂俏多年,从没见过他有如此冲动,不免纳闷:“你怎么了?”她问。
“不怎么,就是烦,就是它妈的想干你!”说着话,睡衣早已半褪下来,露出肥肥白白多半个身子。小惠也不抗拒,只是问:“这样好嘛,这样我们多年的朋友可就做不成了。”达士心头一窒,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才罢了手,骂声:“他娘的,我今这是怎么了?”就给小惠来盖身体。小惠看着他,幽幽一叹:“想就干吧,我也烦,也想那个呢。”睡袍一撩,干脆把自己完全展现出来!
“我美么,好看么?”她问。
“也就那样儿,不过毛儿挺浓的,怎么裤头也没穿啊,你大爷的!”
“这样好,办事儿方便。”
“看来你是成心要来坏我名节了。”
“也不是,就是烦,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就来了……”
“你大爷,”达士把眼一闭,人就贴上来。随即嘴歪脸斜一脸苦相:“操,完了,没辙,一到事儿上小弟弟就闹罢工,这不成心跟我过不去么!”汗就下来了,是冷汗,是虚汗——他又想起他的第一个女人……那女人让他恶心,让他心理上阳萎!
“软蛋货,别急呀,”一支手伸过来:“我帮你。”
好不容易有了点硬度,可长短就是挤不进去。达士又有些急了:“操,你别夹呀,夹那么紧干嘛!”
“谁夹了?”腿就分开了。然后就是皱眉,嚷疼。小惠说:“不行,不行,你轻点,疼,噫,嘘,嘘,疼啊!”面上肌肉就僵了,龇牙咧嘴,好不难受,看样子不是装的!
达士就有些不解,问:“咋了?”
“不咋,就是疼,你轻点儿。”
“疼?”
“嗯。”
“疼啥?”
“我,还,这是第一次,没人进来过的。”
“去你大爷吧,开什么玩笑,”达士用力,猛的向前一送。
“啊!”小惠颤声尖叫,猛推达士的腰:“不行,出来,操你娘,出来啊!”
达士也就恼了:“操,妈了个屁眼儿的了,一惊一炸弄啥呀这是,不愿来明说,少跟老子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