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猴子鸡冻了,差点没感动得掉泪,抽风似的拿出手机,翻起了电话簿,一边说着:“管他黎伟是局长还是厅长,今晚这聚会,我还非拉上他不可了!”
电话通了,猴子对着话筒说了老半天,对方好像还是在推脱,龙承章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示意他把电话拿来:“喂,黎伟啊?”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龙承章?”
“不错啊,还记得我声音。”
“呵呵,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咱俩单挑不分上下。”
“我在苏荷,就等着你来比划比划。”
“不行了,现在天天坐着没运动,腰肌劳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了。”
“熊样!苏荷等你,不见不散。”龙承章不容推脱的挂了电话。
黎伟10分钟就到了,样子没怎么变,瘦瘦高高,戴着眼镜,夹着个公文包。
猴子起身迎接,闹着跟他吹掉三瓶,他没推脱,爽快的三仰脖子干了。
黎伟向众人做了个辑:“抱歉抱歉,单位有点杂事,罚了三瓶,不满意的说,我再罚!”
梁宇良起哄了:“来来来,我跟你再来三瓶!”说着就拉着黎伟,要一起站在了桌子上干杯。
看着这些多年前的同窗好友,有点模样多年不变,有的却完全认不出来了,再被梁宇良一鼓动,黎伟仿佛也回到了那个青葱年岁,也不顾形象的跟着他一起爬上了桌子,俩人一口气又干掉了三瓶。
“好!”全场沸腾。
梁宇良喝得慢了点,抹了抹嘴角,说:“看来还是机关的人能干啊,办事效率就是高!”
“行了吧,别拐着弯骂我!”黎伟看他喝得脸红耳赤,忙一手扶着他走下了桌子。
下来的时候,他看到龙承章,于是对他点了点头,笑了笑。
龙承章没有起身,也只是很随意的向他点点头,甩了根烟给他。同学嘛,官再大,钱再多,那也只是同学,就算你有事求他,也不应该因地位的差异而屈身。
“还单挑吗?”黎伟坐了过去,扯开衣服,露出了瘦削的排骨:“这身琵琶,怕已经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龙承章则露出了肚子使劲拍了拍:“驮着个西瓜,也不敢轻易出手了!”
“哈哈哈哈哈!”俩人爽朗大笑,一笑泯恩仇。
“结婚了没?”龙承章问。
“没呢,你给介绍两个?”
“还两个?看来身体不错!”
“嘿嘿,抱歉得很,那时你结婚,我刚好在外地出差,人没到。”
“礼到就好,礼到就好。”龙承章记得他封的是一千。话说结婚收礼,这种久未碰面还不出席的同学,一般也就是个一两三百,出手一千,可见自己在黎伟心里的地位不止是个一般的同学。
接下来俩人不断的回忆,忆苦思甜或者忆甜诉苦,成家了的羡慕没家的自由,没家的羡慕成家的安稳,再叹世态炎凉,稳食艰难,说得眼泪汪汪。
但是,俩人很默契的,没有过问对方的工作和事业。看得出来,黎伟早已被机关磨练得老持稳重,龙承章知道,还远远没到谈正事的时候。
凌兰语把汪文燕送到了楼下。
单位宿舍的老房子,昏黄的路灯,老树下的落叶沙沙作响……这一切再熟悉不过了,一直没有变。多年前的多少个夜晚,下了晚自习,凌兰语总会骑着自行车把汪文燕安全送到家,在那棵大树的阴影下,一个个深深的吻别……
汪文燕拉着他快步走着,一边低着头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掉钱了吗?”凌兰语纳闷了。
“找到了,就是这里!”汪文燕兴奋的大叫。
“什么呀?”凌兰语低头一看,眼泪就糊了双眼。
那是两双头对着头的脚印。多年前,这对亲密的小恋人,在这块水泥未干的小路上,调皮的印上了彼此的脚印。
凌兰语很喜欢“豁然回首”这个词,那是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这两双稚嫩的脚印,带着彼此对爱情的天真憧憬,原本打算印证着彼此的海枯石烂,谁知道,若干年后的现在,石头还没烂,脚印还在,爱情却早已不在……
“文文?”黑暗中的一声呼唤,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哎呀,老妈!你可吓死我了!”汪文燕生气的跺了跺脚,却没有松开凌兰语的手。
只见文燕妈颠着碎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大蒲扇。凌兰语有点不好意思,想挣脱汪文燕的手,无奈对方拉得很紧,只能尴尬的笑笑:“阿姨,您好!”
“你是……凌兰语吧?”文燕妈定睛一看,笑开了花:“好久没见了,小伙子是越来越帅了呀。你们……”说着,她双眼直往两人牵着的手上瞅着。
“妈!”汪文燕羞红了脸。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老了,眼花了,啥都没看见!”文燕妈背过身去,一边扇着蒲扇踱着步子,一边哼起了流行歌:“有没有人能告诉你,我很爱你……”
“呵呵,你妈真逗!”凌兰语笑了起来:“想当年,我俩的事儿被你妈发现时,她可是大力反对全力阻挠的啊,当然也没什么过激的行为,就是拉我谈心,说学业为重。最重要的是,不要影响了你的前途。”
“那时候多少也是受了她的影响……”汪文燕一脸无奈:“哎,现在可好了,她老人家是盼星星盼月亮的要把我踢出家门找人嫁掉。看到个带把的就双眼贼亮!”
“你妈说得没错,你都这么大岁数的闺女了,还不出阁,这不是浪费娘家米饭吗?”
“让你瞎说!”汪文燕举起她棉花一样的小拳头捶了捶凌兰语的胸膛,又低下头来说:“要不,你上去坐会?”
“别!别人的丈母娘在闺房那守着,我这种采花贼上去了只能讨打!”
“什么别人的丈母娘!”汪文燕有点生气了:“你没看我妈那态度,你就上去喝口茶问个好,应付应付她老人家,也好让她安心啊!”
“好了文燕……”凌兰语顿了顿,说:“回吧,我不想你家里人有什么误会。”
汪文燕愣住了,她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凌兰语早已不再属于自己了。
沉默良久,她喃喃地说:“好了,也晚了,你也早点回吧。”
“嗯……”凌兰语原本想吻一下她的额头,忍住了,有点不舍的转身挪了步子,一边说:“照顾好自己。”
凌兰语回到家时,佘婷也刚到,化着浓妆,带着酒气。
“才12点哪。这么难得的同学聚会,不找个老情人喝点小酒调调情?”
“哪里来的老情人嘛!”凌兰语做贼心虚,一脸媚笑:“大人,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不对!一般无事献殷勤,那是非奸即盗!说,你是奸人妻女,还是偷了谁的心?”佘婷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上衣。
她雪白的肌肤有点晃眼,凌兰语突然觉得欲火焚身。“我现在只想奸你的人,偷你的心!”说着就把她拦腰一抱,扔到了沙发上。
“别闹,开着灯呢!”佘婷试图推开他。
“让他们看吧!看得见,摸不着!”凌兰语红了眼,一边喘着粗气在佘婷脸上身上乱吻,一边疯狂的撕扯着她的内衣。
一开始佘婷还在半推半就的挣扎着,毕竟客厅开着灯,没拉窗帘。但凌兰语完全不顾,他的唇和双手不断地在她的敏感地带游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佘婷变得迷离,似乎是被挑动了,挣扎慢慢的变得平缓,渐渐地,她娇喘连连,随之疯狂的扭动。这种一边担心被偷窥,一边放肆的爱,让她觉得兴奋,难以言状的愉悦使她高丨潮丨连连。
事后。凌兰语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喃喃说:“不洗澡了,就在沙发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