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清华溜达了近两小时,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很糗的事。卓别林见一极小的小朋友拿着一根糖人要递给他,心想,首都人民都这么热情好客么,竟也不客气,拿来就吃,谁知小朋友立马“哇”地一声就哭出来,惹来周围人一顿非议,家长前来才知,原来小朋友要上台阶够不着,想让大哥哥拉一把……我们是好言相劝、软硬兼施,最后把Teddy给他玩了一会,又给他买了几根糖人才开心起来,蹦蹦跳跳一边玩去了,留下我们哭笑不得地站在路边。
逛累了,渴了,也受够刺激了,我们围坐在门口一家小店悠哉游哉地挖冰欺凌。
“萱姐,据八卦新闻说,你和那只大款住一起了?”卓别林丝毫不吸取刚才的教训,又开始嚼舌头。
“你听哪只八卦说的啊?”我懒洋洋地回答。
“喏,那只咯。”说着脑袋啄木鸟般指着小乖。
“你出卖我?”我故意做出非常狰狞的表情。
“我,我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再说我们几个知道也没关系不是,嘻嘻……不过绝对没告诉家长啊。”小乖连忙解释,我知道她是口无遮拦,单纯得很,也没真想怪她。
“那就是真的咯,嘿,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啦?”蛊神摆出他一副痞子像流里流气地问,其他人居然也跟着起哄。
当我气得咬牙切齿正要爆发时,大叔电话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接起来就吼了句,“喂,找谁!”
“……?”电话那头的大叔愣了一下,我几乎能想象到他那吃惊的表情,“呃……请问是张萱吗?”
“是我,你谁啊?”我像个泼妇一样继续逗他,我居然把怨气都泼到他身上,大叔真是可怜。
“嗨……丫头,你怎么了?”大叔极其无辜极其不解地问。
“无比气愤中!”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怎么了,谁惹你啦?”大叔很着急。
“没什么啦,和同学开玩笑呢。”我看大叔那么担心我,也不忍心再逗他。
“嗨……你说你……吃饭了吗?”大叔终于松了口气,可又不好责怪我。
“还没呢,我们在吃冰欺凌啊,是我高中同学来找了嘛。”我十分大姐大地一甩头,改成极其温柔的可人状,逼得他们个个做呕吐、自杀状。
“他们怎么来了?玩得开心吗?”大叔一听我声音这么温柔,立马感动得笑起来。我顿时发现,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和大叔说过话,觉得他更加可怜了。
“明天我们要去天津给小天过生日,今天先在北京玩咯。”
“他们住下了吗,要不要……”
“不用啦,”我打断了大叔的话,“他们大街上搭一篷就能住,那个……我们先吃饭了,挂啦。”西瓜扒着我的衣服,被迫中断电话。
“干嘛啊?敢这么动你老姐?”我瞪着他。
“你居然敢叫我们睡大街上?”西瓜也不示弱,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那怎样,难道你们还想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啊?”我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在想,大叔刚不会真是想给他们开这样的房间吧?
“你家那位有钱啊,”西瓜故意提高分贝,“他都把了我们老大了,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还不得跟着享享福啊。”
“你嘴巴给我干净点,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特纯洁的男女关系。”我努力狡辩着。
“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蛊神又出来挑刺。
“你……”我气得连拳头都握不紧了。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们家萱萱不是这种人,哦?”女神维纳斯终于站出来帮我了。
“不过,他真的很优秀很man耶,萱萱,你太有福了!”阿咪兴奋地说着,我这才想起,我的花痴可能就是被她传的。
一整个中午加下午他们都在开我和大叔的玩笑,我一路苦笑加无奈。最后被他们推进盘古酒店,传说中观看鸟巢、水立方最佳地点,我死活只肯开两间那里最“便宜”的行政间,男生太多睡地板去,当我看到屏幕上的价格时,颤抖着双手拿出大叔给我的钻石卡,我可从没敢这么花钱啊,平时也就逛逛小区附近的沃尔玛时用用,这是我和大叔的日常开支。却被蛊神一把抢走,他们嘀咕了一阵后,输入密码,4000银银就这样蒸发了……我瘫倒在大厅豪华的大沙发上,抱着Teddy欲哭无泪。但看他们一个个开心的样,心想他们也就是图次享受,又没恶意,算了,等他们有钱了一个个敲回来。
“萱姐,密码果然是你生日,你完了,这辈子注定要跟他了。”蛊神手里夹着那张卡,很小人地说。
我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拔回那张卡,就要走。小乖却说,
“萱萱,让Teddy留下来吧,好想跟它玩啊。”
“不能,能让它进大厅都破例了,还想让它进房间,做梦啊?”我无语,他们居然还要打Teddy的主意。
“就留下吧,我们悄悄带进去,我的包很大。”阿咪也经受不住Teddy的诱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摇得我都要发疯了。
“拿去吧!”我愤怒地低吼了一声,把Teddy抱到小乖怀里,“千万别被发现啊,不然Teddy就没了。”临走我还不忘嘱咐。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主。
回到家时,大叔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是他每天睡前的课程,看见我回来就给我倒了杯果汁。我倒在沙发上抱着snoopy,做出一副无限委屈状。
“怎么了?Teddy怎么没跟你回来?”大叔很自然地揽过我右肩,无比柔情地看着我。
心想,还是大叔对我好,鼻子一个劲地酸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腰部,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安全,是我们用的沐浴露的香味,又或者是来自于那套放在衣柜里的情侣香水。从北海道回来,我总是很喜欢这种姿势和他说话,这时候我才会真正感受到,我和大叔是情侣。
“你不是很讨厌它吗,现在好啦,被他们抢走了。”
“他们把它留在酒店了?”大叔伸出左手摸摸我的头问道,还小声嘀咕一句,“不在更好。”
“对啊,偷偷地。大叔,我……用了你那张卡……给他们开了个间,花了……40张RMB……”我结结巴巴地说着,生怕他一骨碌跳起来,扇我俩耳光,骂着“败家子”,这正是在酒店时我想对他们施加的“暴刑”。
谁知大叔不但不生气,还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啊,用就用吧,本来就是给你花的。”
“凭什么我花啊?”我抬起头问他,其实我这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大手笔地花钱,可他给我买的,我用的东西,已经不计其数,还有那只钻表,还包括我爸爸那30万的罚金……
“因为……”大叔收起了大大的笑容,回到他的一本正经,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我赚的钱,都是给你花的。”
听到这话,我傻biu biu地愣了会,眼泪瞬间爆发……
大叔并没有向往常那样用手巾给我擦泪,而是吻上了我的眼睛,湿湿的,烫烫的,我瞬间感觉自己全身酥软了,脸红透透的,脑子迟缓得不停使唤,却还是知道自己在想着:电视里的情节就要上演了吗?这可是我和大叔第一个吻,怎么办,继续闭着眼睛吗?还是睁开?刚吃完饭没刷牙,有味道怎么办……还没等我把问题一一列完,一个湿润的炙热的吻就盖到了我的唇上……Oh, my ,lady gaga……
一段时间,有多久,我不晓得,只知道那时候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突然来临的铃声吓了我一跳,身子颤了一下,立马推开他。我一看,是条短信,卓别林发的,“萱姐,鸟巢水立方很漂亮哦”,可恶,下午阿咪玩我手机居然调铃声,以前我可都是震动的。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大叔,他眉头紧蹙,急促的呼吸,埋怨的眼神,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可恶的铃声”!
我通红着脸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那个……我……先去洗澡了。”十分不自然地站起来,脱离他温厚的手掌,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没有那条短信,天知道会发生多么不理智的事情。
当我洗完澡走进房间时,发现大叔正在帮我挂着刚收进来的衣服。我低着头走到床边,不敢抬头看他。钻进被窝里,拉着被子把头也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