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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咒

文/争如不见

第一章 青梅竹马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赵海军不喜欢诗词，看不懂，但他喜欢青梅竹马这首诗，或者说，他就喜欢这四句。

他和钱晶晶，就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的家都在大功煤矿，同住一幢楼，打小一起玩，一起上学，那时候的男孩子，一般不喜欢跟女孩子玩，女孩子当然也一样，但钱晶晶却从小就喜欢跟在赵海军后面，而赵海军也不讨厌她，从小到大，钱晶晶就象赵海军的尾巴，而为了这条多出的尾巴，赵海军也着实付出了不少代价，那时候的小屁孩就很讨厌了，看到女跟男在一起，就会起哄：哦哦哦，某某跟某某是一对了哦。

换其他男孩子或其她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正常的反应是，从此绕着走，再不在一起，但钱晶晶不，一定要跟着赵海军，而赵海军的反应也和其他男孩子不同，他不是对钱晶晶发脾气让钱晶晶不许再跟着他，反是对起哄的大打出手。

赵海军爷爷会功夫，爸爸学了点，不多，那会儿爷爷不空，到赵海军出生，空了，他两岁起，爷爷就教他打拳，三岁开始蹲马步，五岁开始打千层纸，到八岁，一月能打穿一迭千层纸，千层纸没有一千张，而是一百张，但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一个月能打穿迭起来的一百张纸，很了不起了，一般没练过的大人都打不穿。

所以赵海军经常以一打多，人家敢笑他就敢揍，然后别人家长就去他家投诉，他老妈自然不会客气，脱了衣服请他吃笋炒肉？什么叫笋炒肉，不是菜，是竹条子打屁股，竹条子是老笋，屁股是肉做的，所以叫笋炒肉，为什么要脱衣服打，那会儿没钱啊，衣服打烂了，穿什么？

不过爷爷不管，每次打了架，爷爷会问：“哪个挑头的？”

赵海军就说：“他们挑头的。”

然后爷爷再问：“输了赢了？”

赵海军很牛气的一昂下巴：“一打八。”

“还行。”爷爷就会点点头，向墙角一指：“去蹲一个小时马步。”

爷爷的做法，如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鼓励。

爷爷是老辈人，老辈人万事讲个理字，所以一定问谁挑头的，只要己方有理，尽管打，打赢了，事后该赔就赔，该罚就罚，都帮你兜着，打输了却不行，反而把你揍一顿。

爷爷的这种想法，赵海军妈妈是不认同的，但爷爷是长辈，她也没办法，跟赵海军爸爸说，爸爸在爷爷面前也不敢吱声，一面是老婆一面是老爸，他一个也惹不起，闷声大发财吧，所以赵海军的事，从小到大，他爸爸完全不管。

不过慢慢长大些了，或者说，都给赵海军打怕了，也就没人笑了，而且到了后来，社会风气开放了，赵海军有了女朋友，不是笑话，反招人羡慕了，几个玩得好的到一起，便常问：打波了没有？摸她的包子没有？软不软？

更有问的：日了没有？

一则都是平时一起玩的，二则问这事，赵海军还有点儿小得意，也就不打人，只是眯眯笑，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不出声就是默认，默认就是承认，于是所有的人都认定，钱晶晶已经是赵海军的老婆了，甚至有传言，都打过胎了。

其实赵海军一直没碰过钱晶晶，最多拉拉手，莫说去摸她的小包子，嘴都没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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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八岁，那一年，钱晶晶考上了师专，赵海军肯定落榜了，他的成绩一直不好，数学二十分，英语三分——三道选择题蒙的。

虽然赵海军一直不在乎成绩，但要与钱晶晶分开，他就有些恼火，当然嘴上不会说出来，不过整天黑着个脸，就跟别人借了半斗米，却只还了他半升糠一样——他妈的话。

女孩子心细，明白赵海军的心思，钱晶晶本身也不舍得和赵海军分开，就说：“海军哥，要不我不去读了。”

“你什么意思？”赵海军翻着眼睛：“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钱晶晶眼睛微眯着，象两抹好看的月芽儿。

“我揍个你看。”长到十八岁，赵海军没碰过钱晶晶一指头，这会儿不知怎么心里出了邪火，反手一把夹住钱晶晶，把她裙子一掀，一巴掌就要打下去，手到半空，突然呆住了。

打板子脱裤子，这是赵海军妈妈的习惯，赵海军下意识学了出来，却没去想，他是男孩子，而钱晶晶是女孩子。

钱晶晶裙子里面是一条棉白小丨内丨裤，有些小，中间便挤成了一束，夹在臀缝里，于是赵海军看到的，便是两辨雪白的臀辨儿，白嫩嫩，俏生生，象新剥出壳的煮鸡蛋。

钱晶晶常年跟赵海军在一起，没什么顾忌，小胸脯长起来后，偶尔擦擦碰碰的，也不稀奇，有时一低头，小鸽子就大半坦露在赵海军眼前，但那些都只是偶然的，这会儿直接掀起裙子，而且差不多整个臀辨儿都坦在眼前，却是第一次。

时间好象停滞了，赵海军即没打下去，也没把裙子放下来，就那么看着，钱晶晶也好象傻住了，即没动，也没吱声。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钱晶晶，她直起腰，看着赵海军，眼睛里水汪汪的，好象要哭的样子，又好象不是。

赵海军胀红了脸，喃喃的道：“对不起，我---我---。”

他没说完，钱晶晶突然扑到他怀里，手勾着他脖子，亲住了他的嘴。

赵海军愣了一下，他瞪大眼珠子，也不知道吮吸，反是傻看着钱晶晶。

钱晶晶闭着眼睛，小小的鼻翼翕张着，热气喷出来，喷在赵海军脸上，火烧火燎的。

赵海军一下就冲动起来，反手抱着钱晶晶，拼命的亲她，手也到处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