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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走了一路,额头上汗津津的,抬手擦了一把走进院子,顾不上搭话就从水缸里舀起一飘凉水,咕嘟咕嘟一气饮进,这才说:“娘,俺爹没有回来,干粮吃完了,俺爹让我回家拿干粮,没想到走到门口遇到一个贼,爬咱们家墙头,正好让我撞见,给了他一箭,不偏不倚,射中了屁股,你明天在村里打听一下,看看是谁?改天我收拾他。”

天翼一句话吓得月英打了个哆嗦,她知道刚才爬墙头的那个人是谁,一定是高大虎。这……也怪他倒霉。没想到儿子的一根利箭射去了自己的一场好梦。月英叹了口气,走进屋开火做饭去了。

天翼吃过了饭就去睡觉,躺在炕上还在暗暗盘算,敢来俺家偷东西,活得不耐烦了,明天招呼小黑去去认认,非教训他一下不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月英看着儿子恬然酣睡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天翼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也是继军留下的唯一根苗,样子也越长越像继军,孩子今年已经七岁了,继军的面目轮廓在天翼身上尽览无疑,健壮的小胳膊状如牛腿,四方脸,浓眉大眼,俨然是个大人了。他不但样子像继军,也有着继军身上的一股豪气。还记得当初跟继军一起看电影,被高大虎摸了屁股,继军毫不客气揍了大虎一顿,那样子简直英武极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月英早早下了炕,烧开火蒸了一锅窝窝头,把干粮袋装满,然后喊儿子起床。天翼狼吞虎噎吃饱,摸了吧嘴说:“娘,你一个人在家害怕,我想让小黑夜里陪你,免得有贼进咱家你不知道。”月英心里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一阵感动,笑笑说:“放羊没有狗怎么行,要是狼来咬羊咋办?”天翼拍了拍身上的弓箭说:“不用怕,我有弓,准头好的不得了,俺爹还有一杆猎丨枪丨呢,可以打死黑熊,让小黑在家吧。”

月英点了点:“那我每天做点好吃的,白天让小黑给你们送去,夜里回家来陪我。”天天满意一笑,跟娘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街门,迈着大步离开了。

天翼走了以后月英的心里陷入了一片迷茫,不知道为啥她开始担心高大虎的伤势,从前她还没有如此牵肠挂肚担心过一个男人,跟老四结婚的这几年,她反而没有真正关心过他,老四在她心里就是一座大山,这样的男人搬不倒,压不垮,根本不用太操心,他反而一直在照顾她,事事迁就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到高家看看,或者去安慰大虎一下,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脸上一阵一阵发烧,满怀羞耻,认为自己是一个荡&*)妇,怎么想起了偷人养汉?偷汉子在农村是最令人不齿的行为,早些年是要津猪笼的。最后咬咬牙,只好作罢。

半个月以后高大虎屁股上的伤势好了,只是留下了一块疤瘌,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健壮,走起路来快步如风。他的箭伤没有引起村里和家人的过度关注,因为当天在跑进家门的时候他就咬着牙把箭杆从臀部上拔了出来,摔胳膊扔出老远。妻子大蓝问起来的时候,他就撒谎说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是老四家的那条小黑,黑乎乎的还以为是条狼,用棍子敲了它一下,它给了我一口。大蓝就开始嘟囔,说应该把小黑杀了吃肉,那条狗看着就害怕,慎得慌,的确长得像条狼。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高大虎第一次偷袭竟然没有成功。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什么叫色心不死?半个月以后他又想起了月英,还是放不下,于是再一次摸着黑偷偷爬进了山神庙。这一次很顺利,没有听到狗叫,因为月英在傍晚的时候就把小黑锁进了厨房里,自己回屋睡下了,大虎来到屋子门口,推了一下,门开了,没有上锁。他心里一喜,知道月英给自己留了门,就轻轻钻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高大虎脱掉衣服爬上了土炕,跟女人缠绵在一起……。

这一夜月英终于尝到了当初那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她闭着眼安心享受着,抓住男人的一只手导向她的胸脯,任由他恣意抚摩揉搓。鲜血涌到脸颊上滚烫发烧,巨大的羞耻感洪水猛兽一般在胸腔里猛烈冲撞,骚动的渴望和莫名的恐惧令她浑身颤抖不止。躯体和灵魂的大柱仿佛猛的轰然倒掉。她感到天旋地转,宛如末日降临。男人强壮的手臂勒的她喘不过气来,烈火一样将她紧紧包裹,她的身心仿佛在烈火中一下子融化了。

这一步是月英迈出的遗憾终生的一步,在将来的20年里,她为今天的错误选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种代价使她的一生都在痛苦和忏悔中度过,令她的良心惶惶终日,愧疚不安。

第20章

天翼站在坡坡上,看着漫山遍野的羊儿们贪婪地啃着青草。他给老四送来了干粮,并且把昨天有贼半夜爬墙的事情跟爹说了一遍,老四没有做声,瞬间涨红了面皮,接着嗯了一声,转过脸啃着窝窝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

他的心在滴血,跟月英成亲八年了,从没有做过一天真正的男人,为了天翼,为了月英,为了家庭的完整,他不得不作出让步,不得不亲眼看着妻子躺进别人的怀抱里。一种无奈的屈辱好像夏季里铺天盖地的雹子,无情地砸在他自卑的心上,他觉得眼睛里湿漉漉的,有点想哭。强把眼泪咽了下去,回头对天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然后扭头望着丨奶丨头山的方向,呆呆出神。

剩下的几天好像很平静,天翼夜里照旧跟父亲睡在一起,没有小黑的日子他感到很孤独,每天中午的时候小黑就会欢快的从家里跑过来,脖子上挂着饭盒,将月英做的饭菜准时送到。有时候是大米捞饭,有时候是几只鸡腿,有时候是一盘煎鸡蛋,天翼跟老四吃得津津有味,赞叹月英厨艺的高超。饭尽人饱就把空饭盒跨在小黑的背上,轻轻拍一下它的头,小黑就像平地上卷起的一团骤风,眨眼消失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中。

小黑是国庆送给老四的唯一礼物。天翼四岁那年,老四去了一趟蒙古大草原,到部队去看弟弟国庆,告诉国庆说他已经成家了,你嫂子很漂亮,并且有了个儿子,四岁了。回来的时候国庆就把小黑送给了老四。那时候小黑刚刚满月,还没有断奶,长得黑呼呼的,支愣着耳朵,老四是玩狗的行家,第一眼看到小黑就吃了一惊,说它不应该叫狗,应该叫做獒,这东西专门逮狼,是无价之宝,只要是有獒的地方,方圆二十里都不会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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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骚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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