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我到上海参加一个业务培训会议,说是培训其实也就游山玩水而已,这种培训报道时交上钱,培训机构就立马把继续教育登记材料给你,余下的时间可以为所欲为。上海我去过好多次了,一个深山出来的人在都市丛林总感觉迷失了自己,培训地点安排在老城区,没有学到什么,宿舍睡觉的时间要多些,除了到外滩看黄浦江实在想不出哪好玩了,拿西部工资到上海潇洒走一回回到家只有歇斯底里唱一无所有了,GDP排名世界第二了我还是个穷人,消费理性和理性消费永远是穷人的美德。七天的学习时间培训只安排两天,其它时间培训机构交给了旅行社,培训费发票上开了一大笔实际交几千块还包括了培训机构的经营税,差价就各人游历名山大川或者回家存入自家帐号,到单位实报实销票据,这类培训自己一般不贴钱,余下的时间我想去成都,听成都小女人说一口地道的成都话连骨头都会酥酥麻麻,我对这个城市是有感情的,刚当兵那会一个月拿十七快的津贴而张艺谋导演一部电影在成都票价就20快,但并不影响我对这个城市的好感。虹桥机场登机后我旁边坐一男一女两位老者,飞行平稳后我主动搭讪聊聊开来,刚上飞机那会他们一大帮人说的话一句我也听不懂引起好奇,老人家高个慈眉善目,弊脚的汉语交流通过猜才能理解,老人说他现在住在日本,是中国人老太太是日本人,通过了解原来他爷爷那辈留着辫子就过去了,我说那您是华裔日本人,在日本人与中国人的原则上民间还是有必要按官方标准区分开来,汉语是他小时候跟奶奶学的,奶奶裹脚不愿意上街也不学日语,在家跟家人说汉语,现在坐在我旁的老人只是将汉语和对奶奶的一同记忆保留了一部分,飞机上两个多小时我很愉快,交流过程单单嘴说完成不了,用写比划汉字、部分用英语和比手式完成,感能觉出来老人很幸福,告诉我一半时间在美国一半时间在日本,退休前当老师;让我猜他年龄我说看着像五十多,他告诉我已经八十三了,老伴六十九,吓我一跳见识了什么叫年轻态。他们是一个老年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到成都和云南丽江打球,我很礼貌的介绍了西南的风土人情饮食习惯;问我多大了我有点老气的回答快满四十了,他用一种他特有羡慕眼神看我,跟我说正当人生壮年不知疲惫,惭愧极了。一位很好的老人,我却是常常回忆过去。

很多儿时记忆里美好的东西现在没有了,找不到了,我女儿子晚饭后上街散步时常常要我买给她玩具,经不住小不点撒娇往往满足于她,我像她这么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玩具是可以买到的,我们这代人玩具靠自己创造和制造,没有产地、厂家和商标,也没有知识产权及专利,连上学也主要是玩,没有现在小孩子这么多作业,物质匮乏反哺我们的是大把大把的游戏时间,总也觉得自己长不大。我在小时候地主后代的身份并不影响我的童真童趣,每个季节都是自己的游乐场,春天村后山上漫山遍野开满野花,跑去採来插在自家房上高兴得像小姑娘一样,花谢了也不伤感别的花一样漂亮。夏天到田埂上看大人劳作,捕捉虫子,蝴蝶太美,很爱玩蜻蜓,有一种蜻蜓个特别大,绿颜色的还会咬人,精得很特别难捉到,好不容易抓一只,将蜻蜓细长的身体掐掉一截,飞不起来了在地上扑腾,我们就拿一段青草棍插进去,长短重量合适蜻蜓又可以飞起来了,一直调整草棍的长度看蜻蜓滑稽飞行表演,等蜻蜓累死或者疼痛死,一个下午过去了,饿了跟大人们回家去。还有一种甲虫也特别好玩,在胶质土里打洞穴居,小男孩们拿着锄头到野外按虫子拱出的土堆新鲜程度判断有没有,一挖一个准,个大的有核桃那么大,黑光油亮的半椭圆形状,头部有像推土机铲刀一样的硬鉀,捉到以后玩顶牛或比赛拱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玩够以后就放生了,没有伤害这种小生灵,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可能是灭种了吧。最美是深秋时节,山林把深黄与大红作为主色调,成了西洋画一样深邃;树上寄生草的果实金黄熟透了,爬上去砍摘浆果回家在开水里滚烫一下,捞出来杵碎搓揉成团,冷水漂洗,果皮漂散开去果胶做一个木盒子存起来用作粘鸟,等放暑假或者初冬时节,找柳条蘸水把果胶绕上搭在鸟经常停栖树上或者鸟喝水的地方,一天能粘上很多鸟,收回果胶重复使用,回家打牙祭去了。冬天除了过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天气好也偶尔玩泥巴,找一些黏性特好的黄胶泥和红胶泥,做各式各样的玩具和泥塑小动物,一次我按语文课本里汽车插图样子做了一个解放牌载货车,把车子和车轮分开投进火中,本意是听大人讲瓷碗是烧出来的,我就想烧个瓷的汽车就不容易碎了,不想母亲扒火时弄碎了成了泥粉,我哭了一场,长大以后我才知道那样烧不出瓷,即便成功了也最多是陶制品。现在的农村这些景色没有了,2004年冬天我姨妈去世了,我从几百公里外赶回我母亲婆家的村子,我见的是遍地的荒凉,山上那些大树一棵也不见了,退耕还林时种的树比我高不了多少,原来村里四个饮水源现在只剩下一个有水,农村穷样子没有改变多少连水都不够吃了,姨妈的逝去我没有伤感,向一位七十八岁的老人告永别是我做晚辈应该的,伤感的是我儿时心里藏的春夏秋冬没有了。去年我那在城里长大九岁的侄儿问我他语文课里讲的麦浪滚滚是什么样子,太可怕了我已忘记了麦浪的样子,解释不清楚,恰好农田里应该在收麦子,我带他到离城很远的地方看了一回麦浪。幸亏侄儿没有继续问我稻花香是什么样子,否则我只能回答他说是一种酒了,原来我们失去的太多了,已经在负债累累,包括房子、车子的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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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生的荒唐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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