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不多说,更新。后面还有好多东西,慢慢来,慢慢的看。
开始。
——————————我是真实与谎言的分割线————————
我早早就找好了一家废旧的仓库,把他从车上弄下来之后,马上用绳子将他绑了个结实。我发现何山做这一切,轻车熟路,以致于我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吃惊。
何山不说话,示意我帮忙把他绑在一根立柱上,一道道绑得很紧,细细地,然后留出他脖子的空当,头套往上束,领子往下扒,整个过程,我们一言不发,他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将我们的称呼不停的变唤,哥们,兄弟,大爷,爷爷,一会功夫就连升三级。
我才知道一个人在如此恐惧的条件之下,是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的。他完全不知道我们两个什么来路,也不清楚迎接他的是什么,沉默的危险时时潜伏在他的身边,而且,他看不到。
接下来,我看到何山掏出刀子,把冰凉的刃在他的脖子地里来来回回地抹着,不轻不重,一次又一次。
他早就被吓得半死,这时,何山轻轻开口:“说,你都做过什么坏事?”
他已经口不择言:“我,我,我做过很多,我知道,你们,是不是东北的刘局派过来的,这件事我做得不对,可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有家有口,在单位里混到这个地位也不容易,我不能轻易把这些东西毁了,所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刘局原谅。”
刘局?又一个崭新的人物。但这个地点,好敏感。
何山继续比划,说:“还有。”
接下来的时间很有意思,我们就像是看一部坏蛋成长史一样,他把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招了一遍,说完一件,加上一句饶了我。说完一件,哀求我们一声。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怕死之人。我笑,可是想想,如果这件事轮到我的身上,我会怎么样?我会不会也如他一样这般可笑?
我没有答案。
可是我知道了另一件事情的答案。那就是关于老婆的一些一直秘而不宣的事。
这些东西说复杂十分复杂,说简单了,就六个字就能代表:把柄,要胁,目的。
老婆居然帮助她之前的部门领导贪污了单位里的钱,非常多,但是被眼前这个人发现,而东北的刘局则发现了此人的一个把柄,刘局也不是什么好鸟,老婆出过几次差,然后刘局喜欢上了她,虽然她一直不为所动,但是被此人威胁着上演了一出戏。
怪不得,我去那家学习单位问老婆宾馆地址,别人吞吞吐吐不肯告诉我,原来是他有过安排。也怪不得,老婆与那个东北的男人眼风颇旺,原来只是配合着他出演一场仙人跳。刘局被他拿到了把柄,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切与我所做的一切,不谋而合。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把柄之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至少老婆从那时起就有了心事,我看着她发呆,看着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无语,她肯定在想自己以后的路,她买摄像头,也一定是想从眼前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一些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是依靠吗,我们两个,那么多的不如意都承受了过来,但却没有这种信任。
可再想,这是不信任吗?不是,我记得,我告诉过她一句话,亲爱的,我们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我真怕有些东西突然间飞走。
这是我拿了朱厂长的提成之后,满怀幸福地对她说的话。那个夜,我没有看到她叹息的样子,我像个傻子一样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升迁,发财之中,忽略了她躲闪的眼神和她幸福的伪装。
我们应该是心意相通的,我想,她想让我幸福,一定是这样。
一切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我躲在车里面,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半个小时之后,何山过来问我:“那个人,怎么办?”
我给了他一个号码,那是他兄弟的电话,告诉何山,半个小时之后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告诉他地址,让他自己去接他哥哥。我没有动他包里的钱,一开始想造一个抢劫的假象,但即然有东北的刘局替我们背这口黑而巨大的锅,那一切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