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出去了几天。好了,现在回来了。
淡定,淡定。
开始。
——————————我是真实与谎言的分割线————————
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在老板房间里安摄像头时,她来敲过门,后来在走廊上遇到过我。那情节,如果不是此时面前这份东西,恐怕我早就忘记,但现在,却清晰地记起来了。
把别人当傻子,以为自己不会被人发现,是人行动时最容易犯下的错误。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谁能比谁高出多少,你能想到的,别人当然也能想到。
或者她那个时间,就已经怀疑我了。
但我直至现在,还是相信她对我先是有好感的,这好感没有带一丝一毫的功利。从那个时间她就开始怀疑我,然后开始接近我,她告诉老板,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有可能掌握了很多他们的事,我相信这些话她能圆融自如地说给老板听。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里有样东西一点点塌下去了,尘埃慢慢浮现,将自以为是的一双慧眼淹没,到最后,只剩了一句话:“那么,一开始你接触我,从那次酒后,是不是都一直在陪着我演戏?”
她不置可否地笑,然后反问我一句:“你觉得呢?”
我终于清晰地看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倒下去了,是感情吧。
可是,我配谈感情吗?我游戏在几个女人中间,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站在感情的最高端,看得通透而且可以游刃有余,但没想到,我在刃间游,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伤痕累累。
这世间,谁能在爱情里真正不计功利的对自己好?
她叹了口气,说了句更让我可怕的话,她说:“本来,老板想要报警的,我劝住了他。”
我想,老板现在可能后悔了,因为如果报警的话,就没有后来我威胁他的事情了,苏嫣不想报警,这个聪明的女人也想到了鱼死网破的种种可能,而且,她想像到的,有可能比我的更多,她即然敢拿出来这些东西,那么就一定有更能致我于死地的东西。
我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她:“那次你所说的业务员的检查,也是你安排的?”
她顿了顿,淡淡地说:“是的。”
我几乎是满怀悲愤走出她的房间,隐约,听她在身后飘来一句话:“朱厂长那边的合同,你可以继续,但其它的,就先放一放吧。”
就连我的上升,都是被她利用了吧,这个女人,可怕得让我不敢想象了。
那一线我曾经想象过的阳光,从云层里刺过来,终于灼到了我的皮肤。
何紫依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出来,她有点事,想和我聊聊。
我一个人窝在家里整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能让自己这样糊涂地就被人利用了,好像有时候,人被利用,比被直接击败更令人有屈辱感。但是对于苏嫣,我放弃了报复,谁能想像到,我一开始是因为喜欢,因为想看到她的秘密,而促成了她?
我只想到那些不知名的暗处,但没想到暗处的不被人知的东西会如此强大。
我没有喝醉,但是何紫依却喝醉了。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又和她联系了,她高兴。我想起我们两个曾经开过的玩笑,但这一切,都不能再让我有任何心动,我在想,这一切背后,是不是依旧有一个我看不到的阴谋呢。
由受伤而不信任,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行为方式之一。我想明白了一个等价交换的原则,就像苏嫣,我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利用了我的条件,我还凭什么愤愤不平?
何紫依坐在我的车上,我关了车灯,停在黑暗的马路边上开始吻她。
我不再平静,不再温柔,不再怀着任何柔情似水的念头,不再想着什么狗屁心灵交会,占有一个是一个。
好男人一般都是受伤之后才变化,好女人一般都是受伤之后才变坏。
何紫依的吻由清凉变炽热,然后慢慢由炽热变成炽缠,我开始解她的衣服,我喘着气吻上她的胸,她呼出甜美带有酒气的味道,身体随着我的手掌不安地扭动,她的身体,应该属于那种生涩少女类型。
她微微颤动,一如那日在宾馆里,喘着气,对我说:“哥哥,轻点。”
我如狼似虎,谁见过一只狼对一只小白兔轻点?
我要揉碎一些什么,我要从此之后,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不再随意坦露我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