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意识不允许他这么做。这人是清欢，他不至于不记得她的味道。楮墨还怕她动作太猛，再伤着自己，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一扶，楮墨愣住了。
他低头看了眼时清欢，清欢是光着的。楮墨：……
楮墨皱了眉，或许闭眼更合适？
“清欢……”
嘁。时清欢上手，勾着他的脖颈，装什么呢？是没看过吗？她知道他定力强，不过，那是对别人。
“楮墨……”
时清欢眼睛里像是含着水，声音绵软也像是掺了水。把楮墨给泡在了里面，让他瞬间就投降了。
“我想。”
时清欢说的直接，“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我是想了。”
楮墨喉结连连滚动，接着就把时清欢压在了身下……
楮墨低喘：“等一下，清欢，等等……”
可是，清欢就像一团火一样，他哪里推得开？时清欢知道他想什么，抱住他不放，“没关系，我吃药了，放心吧。”
这么一来，楮墨就放弃了挣扎……
之后，楮墨后悔了。他这是干什么？不是已经有了打算吗？他现在这情况，怎么还能对清欢这样？
时清欢在里面洗澡，朝外喊。
“楮墨！”
楮墨在阳台上拧灭了烟，赶紧走进去。时清欢包好了浴巾，朝他伸手，“忘了穿拖鞋，你抱我进去。”
嗯。楮墨颔首，乖顺的照做。
虽然刚才消耗了体力，但两人一时间都没有什么睡意。彼此都清楚，他们这辈子要分开，那简直天方夜谭。只是，眼下楮墨要怎么走出困境才是重点。
时清欢不懂这些，也不想在只有他们时候还说这些事，楮墨成天想着已经够紧张了。他们在一起，她只想让他放松些。她是他的爱人，不是同事，不是上下属，他们不是工作关系。
“对了。”
时清欢玩着楮墨的手指。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看起来非常的秀气，可是却很有力量，不像她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哥来信说，景博在家里挺好的。”
沈让没有明目张胆的联系他们，但想要递消息就总有办法。
说起景博，楮墨眼神暗了下，那孩子，是做叔叔的对不起他。原本以为和清欢结婚后，就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没想到弄成这样。
“哥说景博在等着爸爸妈妈回家呢。”
时清欢小声在他耳边说着，黑暗中，楮墨握紧了她的手。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彼此心领神会就好。
时清欢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楮景博的身世说出来，她知道就好，现阶段，楮墨怕是不能再分神了。
何况，她看楮墨这样子，怕是还钻在牛角尖里没完全出来，她还得继续努力。
第二天一早，姚启悦来了之后，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时清欢放下了长发，遮住了脖子的位置。
姚启悦笑眯眯的朝她眨眼：“不错嘛，厉害。”
时清欢将了她一军，看着她的高领衫意味深长：“彼此彼此。”
唰，姚启悦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时清欢正在准备早餐，就问姚启悦：“吃过了吗？”
“当然了。”姚启悦带着点娇羞、带着点自豪，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早，他带我出去吃的，说是延边的特色。”
“哦。”
时清欢尾音拖的老长，热恋期的恋人呀。她把早餐装盘，往楼上走。
姚启悦笑着吐槽，“还端上去呢？你这也太惯着了。”
“我们俩情况不一样。”时清欢压低了声音，“我们家那一位，还别扭着呢。”
姚启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还别扭？你们不是已经……”不是都一起睡了吗？她还以为，这就好了呢。
“哎。”时清欢摇摇头，“你还不懂，这是两码事。”
姚启悦一举拳头，“云铮敢！他要是敢，看我不揍死他！”
时清欢失笑，要是揍一顿管用，她早就上手了。不过，她并不担心。正如姚启悦所说，他们已经迈开了一步。接下来嘛，就容易了。
比如，昨晚她告诉楮墨她吃药了，事实上呢？她当然没有吃药。原先呢，是考虑到楮景博，孩子还小，需要照顾他的成长。说实在的，他们就算再怎么视如己出，多少还是有些小心。
但现在，这个顾虑就没有了。亲生的孩子，有些问题处理起来就可以简单粗暴一些了。
再说，眼下这个情况……时清欢想，要是能揣上一个，正合适。
书房里，楮墨埋首在桌前，她们进来，他也没抬头。时清欢过去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朝楮墨招手。
“过来，吃点东西。”
楮墨抬头，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时清欢迎着他的目光，“怎么，需要我给你端到那边吗？也不是不行，不是怕把你的资料弄乱吗？”
“不用。”
楮墨摇摇头，起身过来这边。
姚启悦撇撇嘴，没想到楮总别扭起来是这样的，这么孩子气的面，她要是不是沾时清欢的光，怕是这辈子都看不到。
所以，一定要多看两眼。
“咳咳。”楮墨一直被盯着，浑身不自在，轻咳两声，瞪向姚启悦，“看什么？昨天交给你的你都完成了？”
“啊！”姚启悦一拍脑袋，那没有。
“还看？”楮墨拧着眉，苦大仇深样。
“行，不看不看。”姚启悦赶紧在自己的桌前坐好，翻开昨天做标记的地方。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的演算工具。
这边，还就像是成了个单独的空间。
楮墨低着头吃东西，也不看时清欢，但两人间的感觉是明显不同了。时清欢看着他吃，楮墨咽了咽口水。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时清欢托腮微笑，“酸奶燕麦，两个蛋。”
她和楮墨怎么一样？他这都敢不要她了，她当然要做好自我管理，势必要当一辈子的狐狸精，随时有把他勾住的资本。
她拿起筷子，给楮墨夹小菜。
“尝尝，我昨晚腌的，特别辣。”
楮墨现在特别能吃辣，不辣没有胃口。时清欢给他做的牛肉面，牛肉清汤，兑汤面，切点酱牛肉，在放上两勺自己做的辣子，小菜有泡菜、醋汁蒜蓉皮蛋，一盘呛土豆丝，还有一盘炸小黄鱼。
量挺多，但楮墨食量大，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吃完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他嘴上没说，可是有清欢在，这日子的质量真是不一样。
忙了一天，姚启悦从楼上下来，闻到厨房有股药味，姚启悦正在和云铮说话。她走过去，云铮的眼神就立即黏在了她身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姚启悦也是一样，喜悦从心底漫出来。
“来了啊，等很久了？”姚启悦过去，被云铮牵着手，他是来接她的。
“没有。”云铮摇摇头，低声说，“刚到一会儿。”
“啧啧啧。”时清欢笑着直咂嘴，“你们两个，成心的是不是？”
“嘻嘻。”姚启悦笑着吐吐舌头，“你有楮墨嘛，我们又刺激不着你。”她吸了吸鼻子，指着炉子上的罐子。
“这是什么啊？怎么一股药味？是中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