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啊？”
哼。
姚启悦冷哼，凶巴巴，“起来！送我回去！”
这会儿，云铮想起姚启悦那一脚，揉着腰，似乎是意犹未尽，又听她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过夜，不由笑了，“别瞎说，你知道什么叫跟男人一起过夜吗？”
所谓过夜，是要发生点什么的，他们这种纯睡觉，哪里算？
“闭嘴！”
姚启悦气呼呼，“我警告你，出去别乱跟人说！我还要嫁人呢！”
“哦。”
云铮忍着笑点头。
哼。
姚启悦一声冷哼，转身要走。
“喂！”
云铮却扼住了她的手腕，姚启悦像是刺猬一样蹦起来，“又干嘛？”
“不是。”
云铮笑着说，“什么时候再一起出去玩儿？”
他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当个朋友也不错。
“想得美！”
姚启悦昂着下颌，眯着眼，“这一次我还是为了清欢，还想有下次呢？
我看你是缺觉！回去睡觉吧，做个梦，梦里面什么都有！”
说完，再不回头，跑了。
嗯？
云铮愣了下，随即大笑：“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姚启悦跑进客厅，和时清欢撞个正着，清欢担心了她一夜，“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啊？
也不说一声，我和楮墨都担心死了。”
“呵呵。”
姚启悦也不好说自己是跟云铮出去混了一夜，倒是抓到了个信息，“楮墨回来了？”
嗯。
时清欢点点头，“他在楼上。”
姚启悦忙问，“事情怎么样了？”
时清欢皱眉，摇摇头，“他没说。”
这么一来，姚启悦也明白了，肯定是不好，否则楮墨不会不告诉时清欢，他不说一定是怕清欢跟着一起发愁。
“没事。”
姚启悦安慰时清欢，“我们不是都料到了吗？
楮墨有你这个支柱，还有我这个帮手，再难的难关，都能渡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楮墨就像没事人一样，陪着时清欢在家里，也不做别的。
但正因为如此，才叫人更加担心，他什么时候这样空闲啊？
但他不说，时清欢也不敢去激他。
相比起来，姚启悦倒是经常出去。
时清欢发现了，姚启悦好像有点不对劲？
时清欢到底是过来人，在姚启悦又一次晚归后，没忍住问了她。
“启悦，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啊？”
姚启悦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直摇头，“不是不是，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讲啊。
什么恋爱啊，怎么可能？”
看她的样子，是不肯细说。
时清欢也不太明白，延边姚启悦应该是第一次来，也不认识什么人，要说这么快就恋爱了，似乎是不太合理。
于是，她就没有多问。
厨房里，传来楮墨的声音。
“清欢，你来看一下，可以了吗？”
“哎，好。”
时清欢忙答应着。
姚启悦疑惑，皱了皱眉，“楮墨今天又干嘛呢？”
时清欢无奈的摇摇头，笑笑，“烤蛋糕呢，去换个衣服下来，一起吃。”
姚启悦……这是怎么回事？
楮墨要这样折腾到什么时候？
时清欢是处处照顾着他的情绪，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换了衣服下楼的姚启悦，没看到时清欢，倒是楮墨招手让她过去，“启悦来了，来，尝尝我烤的蛋糕。”
“哦。”
姚启悦皱眉过去坐下，问到，“清欢呢？”
楮墨失笑，“刚才不小心洒了面粉，清欢换衣服去了。”
姚启悦点点头，拿起蛋糕咬了一块，不行，有些话实在是憋不住了，“楮墨……”姚启悦放下蛋糕，长长吐了口气。
嗯？
楮墨怔了怔，“什么？”
“你在想什么？”
姚启悦皱眉，索性直接问了，“我们都知道你遇到困难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现在这样，是个什么打算？
你知道清欢多担心你吗？
她担心你，却又不敢问你，等着你自己说出来，她这样为你，你忍心叫她一直失望吗？”
楮墨默然，是啊，他忍心一直让清欢失望吗？
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他这两天才「装疯卖傻」，在这里烤什么蛋糕。
“楮墨。”
姚启悦叹口气，“我到现在都没有走，我不是来跟你观光的，要说观光，你和清欢在一起，要我这个灯泡干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用不上我，那我就走了。”
好半天，楮墨都没有说话。
姚启悦也有些生气了，倏地站了起来，“行，我知道了。”
“姚启悦！”
楮墨叫住她。
“干什么？”
姚启悦猛回头，瞪着他。
呵呵。
楮墨淡笑，摇摇头，“蛋糕不吃了？”
啊？
姚启悦惊愕，“吃什么吃？
不吃！”
“吃吧。”
楮墨指指椅子，“你要是不吃，我这后面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唤你了，我现在可没什么钱，工资能先欠着吗？”
姚启悦一愣，跟着笑了，“哈哈……行啊，不能少啊，少了我可翻脸。”
嗯。
楮墨颔首，“好。”
这两天，时清欢高兴起来，因为楮墨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总是围着她转了。
虽然有他陪着她很好，但是，她知道长久下去，会消磨楮墨的意志。
丧失了意志的楮墨，时清欢不敢想象。
书房成了楮墨的工作室，不止楮墨忙，姚启悦也忙。
书桌上、茶几上，甚至是地板上，都铺满了纸张，上面的数据时清欢看不懂。
时清欢能够做的，就是照顾好他们的生活。
闲下来，时清欢拿着图纸，画她的设计稿。
说起来，她这书念到一半，虽然进程一直没有停，要想拿学位，却只能等到齐齐平安出来了。
书房里，楮墨揉乱了一团纸，焦躁的一扔。
姚启悦从一堆演算纸里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楮墨为什么这样。
原本是已经出了成果的，可是现在却要从头再来。
他们是人，谁都没有那个本事把所有的数据给复原。
她只是负责部分的数据，都会觉得心痛，何况楮墨为了这个项目辛苦了很多年？
姚启悦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打击楮墨，只能鼓劲。
“不对吗？”
姚启悦说到，“不要心急，初稿我们已经凑的差不多了，你是领导，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越是着急越是不成事。”
她这么说，楮墨的神色没有见好一点。
姚启悦想了想，“你为清欢想一想，她都好几天没有笑了，你的脸色就是她的心情晴雨表，你忍心看她愁眉苦脸吗？”
楮墨怔了怔，果然见他放松了不少。
姚启悦唏嘘，还是清欢管用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遇到自己的另一半？
楼下，有人摁门铃，时清欢去开门，是云铮。
时清欢愣了下，云铮却已经笑着进来了，“清欢，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云铮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炸三色往嘴里塞，眼睛四处瞟了瞟，“清欢，就你自己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