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来帮我的?”
姚启悦撇撇嘴,“我……呕”又开始吐了!楮墨烦躁的抚了抚眉,怎么办?
也不能就这样不管。
等着姚启悦吐过这一阵,楮墨拧了把毛巾给她,“喏。”
“呃……”姚启悦有气无力,抬了抬胳膊,还没够到毛巾,又放下了。
楮墨:“……”“对,对不起……”姚启悦扯扯嘴角,“实在……”没力气。
楮墨怔了怔,只好蹲下来,拿着毛巾往她脸上一拍。
“唔……”姚启悦抗议,怎么可以这样?
她好歹是个女人!无视她的抗议,楮墨冷冷道,“就这么凑合吧,要不是因为怕有味道,我真懒得管你。
我还得伺候你是吗?”
姚启悦眼眶泛红,撇撇嘴。
“对不起……”“知道道歉,为什么跟来?”
楮墨摇摇头,把毛巾一扔,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姚启悦越发想掉眼泪。
是她跟着来的没错,现在也不能指责他的态度。
姚启悦撑着胳膊要起来,可是,力不从心,“呀……”惊呼一声,又摔倒在地。
这一次,还磕到了脑袋。
“哎哟。”
“呵呵。”
楮墨进来一看,干笑着摇头,“我拜托你,消停点吧,还嫌不够麻烦?”
姚启悦鼓着腮帮子,她真的不是想来添乱的。
可是晕船,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哎。”
楮墨一声叹息,弯腰将姚启悦抱了起来。
“呀……”姚启悦轻呼,这一次,是因为惊讶。
他……他不是嫌弃她麻烦,不管她了吗?
楮墨白了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
你是很麻烦,可我楮墨是个男人!”
既然是个男人,就没有看着女人这样不管的道理,何况,姚启悦算的上他的朋友。
“哦。”
姚启悦低下头,嘴角忍不住扬起。
她就知道,楮墨是刀子嘴。
他就是这样,她才会被吸引啊。
有男人的担当,却没有男人的恶性。
楮墨抱着她,将人放在了床上。
“呐,床单我换了一下。”
原来,他刚才出来,不是丢下她不管,而是出来换床单了。
再看看,他的被子都挪到了沙发上。
“这……”姚启悦抿着嘴,“这样多不好意思。”
“呵呵。”
楮墨干笑,“假客气什么?
你继续这样下去,才是给我添麻烦!我拜托你,到下船之前,你都给我好好的。”
姚启悦看着楮墨,不说话。
“嗯?”
楮墨挑眉,“瞪我?
你还瞪我?”
“不不……”姚启悦抱住杯子,捂住口鼻,“没有,没有……”我才没有瞪你,只是……看的出了神。
“先睡吧。”
楮墨声音缓和了很多。
“哦。”
姚启悦点头,问到,“你睡沙发没事吧?”
“呵呵。”
楮墨冷笑,“别问了,有意思?
我现在是能把你一个病人放在沙发?
那跟把你扔下海有什么区别?”
想了想,站起来作势要拉姚启悦。
“要不,我还是把你扔下海吧。”
“不不不。”
姚启悦一拉被子,“我要睡了。”
楮墨:“……”
后半夜,还算是消停。
姚启悦睡在床上以后,似乎因为体位平稳了些,没有颠簸的那么厉害,她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是被楮墨给叫醒的。
而且,叫醒的方式很粗鲁。
“醒醒!”
楮墨直接将姚启悦给拎了起来,使劲摇晃,嘴里念叨着,“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呃……”姚启悦感觉自己要死了。
“饶命啊。”
听到她低低的声音,楮墨松了口气,“哦,没事啊。
吓我一跳。”
姚启悦有气无力,哭笑不得。
“你不能温柔点吗?”
这个男人,明明对着时清欢是很温柔的——也许,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的妻子吧。
“呵。”
楮墨薄凉的一笑,“你还好意思说我暴力?
我已经喊了你二十分钟,你要是再没反应,我要打电话叫法医了。”
啧啧,听听,竟然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着这么吓人的话。
法医什么法医?
她好好活着呢。
“起来,洗漱去。”
“哦……”姚启悦答应了,但随即又摇头,祈求的着他,“我能不能不洗漱,我还想躺着。”
说着,就要躺回去……“哎哟!”
可是,却被楮墨给拎了起来。
“不行!你一直这样躺下去,就算没有吐死,也会饿死,起来洗漱,然后吃东西。”
“……”姚启悦没有办法,只好听话的爬了起来。
挣扎着洗漱完毕。
楮墨指指桌子,“坐下,吃东西。”
“哦。”
姚启悦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是楮墨一早去餐厅买的。
“快吃吧。”
楮墨说这话时,口气还算是温和。
姚启悦点点头,拿起了一只包子,却突然捂住了嘴巴:“呕——”因为都吐完了,这一次只是干呕。
楮墨:“……”楮墨眯起眼,戏谑道,“姚启悦,你老实说,你交男朋友了吧?”
这样子,跟女人怀孕有什么区别?
“嗯?”
姚启悦一愣,瞬间脸颊涨的通红。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她顶多就是笑骂一声,玩笑话,她也不会当真。
可是,这话是楮墨说的。
他明明就知道……虽然,姚启悦明白,楮墨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其他的想法,但是此刻,她没控制住。
腾地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交男朋友,你不清楚吗?”
姚启悦眼眶泛红,嘴唇委屈的直颤抖。
她心里藏着楮墨,怎么交男朋友?
除非,等到把楮墨彻底从心上剜除,她才可能好好的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她陷在这段单恋里,已经太久太久。
被她这么一吼,楮墨也有些尴尬。
他的本意,自然是玩笑,没想到会引发她的怒火。
“咳。”
楮墨轻咳,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这些,你都不吃?”
“吃不下!”
姚启悦委屈,声音带了哭腔,“一到,胃里就开始翻腾。”
楮墨皱眉。
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
他不是在意她,而是,总不能不管她的生死。
姚启悦慢慢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刚才激动了,“对不起,我……”“没事。”
楮墨摇摇头,“你去床上躺着吧。”
想了想,又说到。
“启悦,有句话,我想,我需要再明确说一遍——”他着她,一字一顿:“我的心,是铜墙铁壁。”
那里面,住着清欢,她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姚启悦点点头,“我知道的。”
都知道的。
可是知道,和释怀,是两码事。
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可吐了。
姚启悦开始抱着马桶,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