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首长。”
楮墨拧眉道，“这件事，我会尽快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还请您给点时间……”
“呵呵。”
慕长青笑着，摇摇头。
“恐怕不行。”
楮墨面色一僵，不行？
慕长青脸色一沉，顿时像是变了个人。
“这件事，影响牵连都很大，楮总去调查，恐怕不合适，我会亲自调查……”
楮墨默然，他反应过来了。
慕长青在这里等着他呢！
因为，他迟迟没有应允他和慕十瑜的婚事。呵，楮墨暗自冷笑。
这个慕长青，还当真如传闻的那样，睚眦必报、小人一个。
“至于你……”
慕长青扫了他一眼。
“楮总，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暂时……要留在这里，配合调查。”
“？”
楮墨一怔，竟然如此？
外面。
容曜眼皮跳了起来，他是历来不迷信的，可是此刻，却慌张不已。
等了太长时间，容曜耐心耗尽。
“请问。”
容曜上前，询问。
“慕首长和楮总，谈完了吗？”
正好，里面有人出来了。
看到容曜，也是冷冷的神色，“你回去吧，楮总暂时不能回去，他要留在这里协助调查。”
即使是容曜，一时间也慌了。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
更何况，是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
容曜被拒之门外，只能一个人先回去。
白鹭山庄。
虽然楮墨被扣押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宣扬。可是，在楮世雄和施南珠面前，容曜自然是瞒不住的。
“这……”
楮世雄脸色发白，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
“怎么会出这种事？”
容曜摇头，“我现在也完全没有头绪。”
“哎。”
楮世雄拿拐杖敲着地板，“十四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这么多年来没有出过事啊。”
所以，这一次，怎么就会栽了呢？
容曜蹙眉，摇头。
“老爷，我倒是觉得……问题未必不能解决，怕是慕长青借题发挥。”
“嗯？”
楮世雄怔愣，“你的意思是……”
“嗯。”容曜点头。
楮世雄怅然。
施南珠也听出了端倪，“所以，意思是，慕长青是因为先前悬而未决的婚事而不满？”
“太太，怕是如此。”容曜点头。
“这……”
施南珠蓦地捂住胸口，“难道，是我害了十四？”
她脸色不好，瞬间就不舒服了。
“南珠。”
楮世雄忙道，“你别自责……此次是慕长青借题发挥，但问题的根本不在这里。”
“……”
可是，施南珠的脸色还是越来越不好。
容曜看着担心，忙朝外喊道。“来人！少奶奶不舒服。”
“是。”
房门推开，汤蓓蓓穿着白褂子走了进来。
他过来，推着轮椅，“少奶奶，回房吧。”
“……”施南珠吃力的点点头。
她们往外走，依稀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汤蓓蓓微微蹙眉，虽然听不完整，可是，依稀好像是关于楮墨？
“施阿姨，感觉好点了吗？”
施南珠躺在床上，点点头。
“那您好好休息。”
汤蓓蓓浅浅笑着，“我在外面守着您。”
“嗯。”
汤蓓蓓替她盖好被子，走到外间。
她站在窗边，掏出手机，给时清欢打电话。
“喂？小姐。”
时清欢很快接了，“怎么了？”
汤蓓蓓压低了声音，小心注意着门里面的情况。
“听我说，楮墨好像出事了。”
“什么？”
时清欢大惊，“他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不清楚。”
时清欢不明白，“那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这……”
汤蓓蓓蹙眉，“你就别管这些了，你只要知道这个消息确实可靠。”
时清欢怔愣，默然不语。
“消息我已经给了你。”
汤蓓蓓低低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
挂了电话，时清欢心神不宁。
她在窗前徘徊，不时抬手看着腕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霍想还没有回来。
时清欢咬了咬手指，给宋英奇打电话。
“喂？”
电话一接通，便是宋英奇焦急的声音。
“清欢，怎么回事？为什么湛北这几天没有来复诊？”
“情况，糟糕了。”
时清欢沉重的，把事情告诉了宋英奇。
宋英奇默然许久，竟然如此？
“宋医生。”
时清欢道，“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要问你，现在还能有办法吗？”
“情况不太好。”
宋英奇语气沉重。
“只怕，霍想不肯离去。他在人格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大。”
“那……”
时清欢不由慌乱。
“会怎么样？”
“正如我先前所说。”
宋英奇道，“这并不是变成另个一个人的简单问题。霍想是在透支湛北的精力。”
“那我能怎么做？”
时清欢握紧了手机。
宋英奇想了想，“事到如今……不如这样吧。你就装作，和他在一起。”
“嗯？”
时清欢惊愕，“什么？”
她没听错吧？
宋英奇解释道。
“霍想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湛北，只有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才会离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时清欢默然。
她想到了，之前霍想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他会走的，除非，他替湛北拿到一切该属于他的东西！
“这个办法很冒险。”
宋英奇如实说，“我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但以目前霍想的状态，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又说道。
“其实，分裂人格是很不稳定的，也许，你稍微顺着他，他就会肯走了。”
是吗？
时清欢的手心攥了又松，松了又再次攥紧。
“哎。”
宋英奇叹息，“看湛北的情况，我得去把我父亲请来。清欢，你再坚持一阵。”
他毕竟年轻，没有父亲的经验丰富。
“好。”
时清欢唯有答应，“宋医生，拜托了。”
“别这么说，应该的。”
挂了电话，时清欢满腹心事。
顺着霍想是没有问题，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宋英奇的意思，显然并不只如此。
他的意思，分明是要她假意和霍想在一起。
因为，她和霍湛北的分开，是霍想诞生的导火索。所以，如今她答应在一起，也就是相当于药引。
可是……
时清欢想起程诺红肿的眼睛，在她面前哭泣的样子。
难保，霍想不会再次对她下手啊。
时清欢闭眼，摇头，到底该怎么做？
还有汤蓓蓓那一头，她给的消息不明不白，楮墨到底出了什么事？
时清欢想起了慕九晟。
这么晚了，但是没有办法，时清欢只好唐突，拿起手机，拨通了慕九晟的号码。
“姐姐。”
慕九晟倒是接的很快。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