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不懂，“现在？”
“对，现在。”
楮墨上前来，握住时清欢的手，“我们走。”
楮墨带着时清欢上车，在路上，拨了个号码。
“容曜。”
“是，墨少。”
“给我找侧写师。”
“是。”
楮墨看了眼时清欢，“谭太太的地址报一下……”
“哦。”
时清欢怔怔的点头，把谭太太的地址报给了楮墨。
楮墨问到“容曜，听清了吗？”
“是。”容曜已然明白，“墨少，立即联系，会让他立即赶过去。”
“好。”
挂了电话，时清欢怔怔的看着楮墨，有点懵。
楮墨轻笑，“怎么了？”
他勾勾唇角，“虽然我现在很想吻你，但是我腾不开手啊。”
时清欢脸颊一热。
她歪着脑袋，有个疑惑。
“侧写师，是做什么的？”
“哦。”
楮墨失笑，“说起来可复杂了……不过你只要知道，只要谭太太能说出来，他就能把那个保姆的样子给画出来，就行了。”
“这样？”
时清欢怔愣，眨眨眼，“这么神奇。”
“见识过你就信了。”
楮墨笑笑，“所以她跑不掉的。除非，这保姆和你一样，有个双胞胎姐妹，那就还有些麻烦。”
他摇摇头。
“不过，你们姐妹是长的好看，那多几个都是喜事，一般人，要是长的丑还是算了。”
“！”
时清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突然有种感慨，“楮墨，你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
“嗯？”
楮墨微怔，“什么？”
“嗯……”
时清欢想了想，说“就是，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一点点不想喜欢我吗？”
毕竟，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连姚启悦那样的名媛，都对他死心塌地。
“嘁。”
楮墨不屑的笑笑。
“那我问你啊，心脏从出生时就一直在跳……一直到死，它不累吗？”
时清欢眨眨眼，这样吗？
楮墨失笑，摇头。
“心脏要是停止跳动了，人就死了。”
他看看时清欢，“同样，我要是不喜欢你了……就完了。”
时清欢脸颊一热，把脸偏到了一边。
她呀，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又给了他一次显摆的机会。
他比她喜欢的多，就很嘚瑟吗？
可是，时清欢嘴角忍不住上扬。还是很开心呀。
“笑吧。”
楮墨瞄了她一眼，同样是含着笑。
“想笑就笑吧。”
时清欢侧着脸，车窗玻璃上，她嘴角难掩的样子，尽数被楮墨看在眼里。
到了谭太太家，摁门铃却没有人。
“嗯？”
时清欢皱眉，嘀咕道“才通过电话没多久啊，怎么会不在家呢。”
又摁了一阵门铃，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楮墨蹙眉，“看来，是不在。”
时清欢拧眉，掏出手机，拨通了谭太太的号码。
“喂？”
谭太太那边倒是很快接了。
不过，声音听起来杂音很大。“时小姐。”
“谭太太，你不在家吗？”时清欢问到。
“不在啊。”
谭太太道，“我先生这边有点事，我这两天要去邻市照顾他。”
“这……”
时清欢眼神一暗，“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得过几天。”
谭太太问到，“是有什么事吗？”
时清欢想着，这话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谭太太，麻烦你回来和我联系好吗？”
“好。”
谭太太也想到了，“是关于那个保姆的事情吧？好的，我会的。你别着急。”
“谢谢。”
挂了电话，时清欢垂着眼帘，耷拉着脑袋。
显然，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本来还以为，今晚就能知道消息了。
“怎么了？”
楮墨抬起手，轻轻落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看着情况，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实在的，他当然也失望。
做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何况，他们都是失职的父母。
“唔——”
时清欢嘟着嘴，嘴里咕哝着。
“嘁。”
楮墨失笑，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
“笑什么？”
时清欢疑惑，抬头瞪着她。
“可爱啊，所以笑咯。”楮墨展颜。
时清欢眨眨眼，“没有消息，你还笑的出来。”
“清欢……”
楮墨念着她的名字，握住她的手。
“知道吗？我为什么一直喜欢你。”
“嗯？”
时清欢蹙眉，疑惑的摇摇头，“为什么？”
楮墨将人拥入怀中，带着她往外走。
“我们两个人的原生家庭，不用我说了，都是一塌糊涂。”
楮墨苦涩的笑笑。
“你是因为你母亲，而我，有个混蛋老子。”
楮墨在说这话时，明显还给沈清韵留了些情面……毕竟，是清欢的母亲。
“所以啊。”
楮墨叹道。
“我这个人骨子里，是很反感第二春这种事的。”
时清欢突然，顿下了脚步。
楮墨低头，深情凝望着她。
“为什么要有第二次？为什么要有第二个人？为什么，不能一直到老、到死？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想要一辈子的人，为什么要开始？”
“……”
时清欢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心，原来，楮墨有这样的执念。
所以，她该庆幸吧。
他遇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所以，清欢……”
楮墨低头，抵住时清欢的额头。
“我们不要分开，即使再难，也要一直、一直走下去。而我，和我哥，还有你，都是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的，我不要我们的孩子也这样，好不好？”
楮墨扯扯嘴角。
笑容里有着苦涩，也有着憧憬。
“我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一家团聚，永远永远。”
时清欢眼眶酸涩的厉害，哽咽的点头。
“嗯……”
“乖。”
楮墨低头，亲亲她。
“走，去吃东西，好不好？”
“嗯。”
时清欢笑笑，因为有他，总算是没有那么低落。
短暂的相聚。
从ada出来，楮墨温声道。
“刚才怎么没吃多少？”
时清欢瘪瘪嘴，“不是很有胃口。”
“东西不好吃？”楮墨挑眉，“那换个地方，再吃一点。”
“不是的。”
时清欢忙摇头。
她是心情不好，惦记着孩子。
“你啊。”
楮墨想了想，“你不是就喜欢小吃吗？我陪你去。”
时清欢看他这样极尽讨好她，无奈的笑笑，“我今天真不想吃。”
“真的？”
“嗯……”
时清欢想了想，歪着脑袋，“被你这么说，我还挺想吃的。”
“？”
楮墨想起来了。
“哦，以前在延边，你是喜欢。不过荔城不是延边，这种东西，恐怕是很难买到。”
“我就是随便说说。”
时清欢瘪瘪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