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皱眉，连说带比划，“那你就慢慢跟我说啊，我总能听懂的。”
她很清楚，姐姐只怕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
“好。”
时清欢对妹妹自然是完全信任。
“楮墨的那个项目，我知道……还有困难。”
齐齐拧眉，这件事，她也有听慕九晟说过。
“可是……楮墨不是做的很好吗？”
“嗯。”
时清欢点头，“正是因为如此……审核了这么久，才有问题。”
“那……”
齐齐想了想，“你不是还在霍湛北身边吗？”
齐齐比划道，“你当初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楮墨吗？”
姐妹俩无话不说，但霍湛北的病，时清欢还没来的及说。
“齐齐，现在又有点不一样。”
“嗯？”
时清欢长叹口气，把霍湛北的事情，都告诉了齐齐。
齐齐听了，也是怔住了。世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啊。
她握了握时清欢的手，“姐姐，现在是不是很为难？”
到底是双生花，最是明白彼此的心思。
“齐齐……”
时清欢看着妹妹，在这一刻，才敢放松。
齐齐点点头，“我明白……对你好的是霍湛北，他并不想做坏事。如果，霍想真的做了什么，要倒霉的，还是霍湛北。”
“嗯。”
时清欢连连点头。
“那，姐姐。”
齐齐拧眉，神色郑重。
比划道“首先，你是不是应该弄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
时清欢微怔，“可是，他并不说的，这毕竟是他的公事。”
“他那么信任你，你想要知道，总是有办法的。”
齐齐比划。
“这也是你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啊。”
“是。”
时清欢承认，“可是……”
“姐姐，你换个方式想一想。”
齐齐劝到，“你把事情弄明白了，不但可以帮姐夫，还可以阻止霍想，让他悬崖勒马，这……也是在帮霍湛北啊。”
一时间，时清欢犹如醍醐灌顶。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只是……”
齐齐皱眉，她也有担心的。
“你说的霍湛北的这个情况，霍想万一癫狂了，姐姐你会很危险。”
“……”
时清欢怔了怔，“他在治疗了，霍想最近都没有出现。”
齐齐点点头。
“那，姐姐……趁着这个时候，时机最好。即使被发现了，相信霍湛北也能理解你。”
是吗？
时清欢蹙眉，她不太肯定。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只有这么做了。
咚咚。
门上敲了两下，看护推开门，只站在门口。
微微笑着，“小姐，九爷说，他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嗯。”
齐齐点点头。
时清欢笑着看着妹妹，“他一直这样吗？”
“嗯。”齐齐抿着淡笑。
“哎哟。”
时清欢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姐……”
齐齐拉住她，比划“一起吃饭啊。”
“呵呵。”
时清欢笑着摇头，“饭有什么好吃的？再说了，九爷会生气的。以后呢，我们姐妹有的是时间在一起聚，姐先走了。”
“哦。”
齐齐拦不住，只好放手。
时清欢往外走时，慕九晟已经到了，手上还拿着一筐新鲜的樱桃。
“姐。”
慕九晟咧嘴笑着，“就走了？”
“嗯。”
时清欢笑着点头，“不打扰你们。”
“嘿嘿。”
慕九晟倒是不矫情，“谢谢姐姐。”
坐在回去的车上，时清欢敛去笑容，考虑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夜间。
时清欢照旧，看着霍湛北喝了药和牛奶。
“那我出去了。”
时清欢不忍心看着霍湛北锁着自己，通常都是这以后就走了。
“嗯，好。”
霍湛北点点头，看着她出去。
哎。
霍湛北闭眼，在床头躺着。
时清欢带上房门，眉头轻蹙。
接下来，她就要等。
她在房间里等到差不多快十二点，才起身。这一次，她不是去霍湛北的房间。
而是，书房。
进了书房，时清欢开开壁灯。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打开电脑，有密码。这个密码不难，时清欢试了试，是她的生日。
可是进去桌面，里面有很多文件夹，她就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也是，重要的东西，霍想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放在那里。
时清欢着急，一眼瞄到了柜子下面的保险柜。
“嗯？”
时清欢拧眉，想着这里面应该有东西。
她俯下身子，对着密码盘，这一次她再次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可是，却不是。
“嗯？”
时清欢不解，“不是？”
她嘀咕着，“那会是什么？”
“什么会是什么？”
“啊？”
时清欢一惊，霍湛北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怎么会来？他不是睡了吗？
时清欢心跳加速，腾的站了起来。
“你……”
时清欢下意识的直吞口水，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透着几分惊恐。
霍湛北扯着嘴角，苦涩的笑笑。
“是我。”
“……湛北。”
时清欢猛的松了口气，“是你。”
“嗯。”
霍湛北看着她，“我吓着你了。”
“没有。”时清欢讪讪的笑笑。
事实上，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刻。她这是想做的没有做成，反而被抓了个现场。
霍湛北眼帘下垂。
“你在找什么？”
“我……”时清欢嘴巴张了张，实在是难以启齿。
霍湛北微微蹙眉，“你不相信霍想，现在……是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不是！”
时清欢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要怎么对霍湛北说起那些事？
“湛北，你听我说。”时清欢深吸口气，既然这样了，索性就明说。
时清欢和霍湛北坐下，对他一一说清楚。
霍湛北听了，神色茫然。
可是，他懂了。
“你是说，霍想在对付楮墨？”
“是。”
时清欢拧眉，点头。她看着霍湛北，“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霍湛北摇摇头，眉头深锁。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感觉很奇怪。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但你说的这些事，我不知道。”
“……”
时清欢默了默，点头。
“我想，是霍想不想让你知道……他想要保护你。也想为你报仇。”
在霍想看来，霍湛北的一切苦痛，都是源自楮墨。
霍湛北沉默片刻，说到。
“清欢，你把宋英奇找来吧。”
“什么？”
时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舒服吗？”
“没有。”
霍湛北苦涩的笑笑，“你不是想知道，霍想都对楮墨做了什么吗？那么，只有让霍想出来，才能知道答案。”
“不行！”
时清欢下意识的，就否决了。
她不是宋英奇，不懂专业，可是，她知道霍想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