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是个男人啊。”
时清欢不紧不慢的敲着手机，“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理想和抱负更重要的了。”
“不……”姚启悦摇着头，“我觉得，对他来说，你是一样重要的。他如果知道……”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时清欢把手机移到姚启悦面前。
“不要让他知道，我惹下的事情，自己会解决……霍湛北分明是挖好了坑，等着楮墨去跳。我不想看到楮墨失去了理想和抱负，那样无异于折断了他的翅膀，今后，他还能站的起来吗？”
“这……”
姚启悦默然，她很清楚，楮墨为了r做了多少事。
如果在审查阶段出了问题，不只是这个项目的问题，只怕……以后都再难翻身。
时清欢浅笑着，拍拍姚启悦的手。
她知道，姚启悦已经想通了。
“清欢……”姚启悦眼眶酸涩的厉害，“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时清欢摇摇头，眼底有些潮湿。
“我之前……”姚启悦忍着眼泪，“我还那样说你……其实我有什么资格呢？你和楮墨，这么多年，你们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时清欢看着她笑，动着口型。
“谢谢……以后，楮墨拜托你、照顾了。”
“你……”
姚启悦心口发紧，握住时清欢的手。
“你会不会有事啊！你真的还能从霍湛北这里全身而退吗？霍湛北已经疯了，他会不会对你……”
时清欢眼神暗了下去，正因为她自己也无法估量，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不能让楮墨再管她了。也许，等这件事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楮墨身边了。
那么，她该做的，就是现在便断了楮墨的念想。
否则，她将变成这世上最自私的人。
“清欢。”
姚启悦咬着下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时清欢静静的看着她，眼底闪着雾气。
她们都明白，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好。”姚启悦哽咽着点头，深吸口气，“我会好好看着楮墨……你，放心吧。”
到了这时候，如果她不答应，那么，时清欢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时清欢含着泪笑了，感激的点点头。最后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启悦，如果是你和楮墨……我衷心祝福，真的。”
“……不。”
姚启悦哽咽着摇头，“不，你不要这么说。清欢，你要保护自己，我知道我能做的很少，你听好了……在你回来之前，我会看好楮墨，他不会是任何其他女人的，他永远都是你的！”
“……”
时清欢心上一暖，两个人紧紧握着手。
从海城到这里，她们这也算是成了至交，尽管……她们的交点，是从一个男人开始。
姚启悦从大门出去，心情沉重，眼角的泪水还没干透。
院门口，霍湛北开车进来了。
车子在姚启悦面前停下，霍湛北摇下车窗，微微笑着“启悦，来看清欢？那真是谢谢你了，清欢一个人挺孤单的，你能来陪她，她一定很高兴。”
“哼。”
姚启悦冷笑，剜了他一眼。
“霍湛北，你真让人恶心！一个男人，当初放弃了就是放弃了！你怎么这么拿不起放不下？你这样把人留在身边，你以为，你真的是喜欢她吗？你喜欢的是你自己！”
“哈
慕太太抿着嘴笑，“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爸爸的事情吗？”
“哈哈。”
慕长青大笑，“十瑜害羞了啊，果然是长成大姑娘了。没关系，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女孩子嘛，到了这个年纪，总是会喜欢上谁的。”
慕十瑜越发不好意思，“爸爸！”
“呃……”
慕长青看了眼妻子，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都听说了，那个人……是楮墨。”
“？”
慕十瑜惊愕，抬头看着父亲。
“爸爸，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的？”
慕长青失笑，“能进来这里，自然是要登记的，你妈妈去问一声，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妈！”
慕十瑜哭丧着脸，“你怎么这样啊。”
“我还不是为你好？”慕太太哭笑不得。
“妈，你不要什么都打听啊，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
慕十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长青打断了。
“好了，不要怪你妈妈。”
慕长青握住女儿的手，“你妈妈做的很对，我慕长青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交朋友？你呀，性子又单纯，怕你被人骗了。”
“爸爸……”
“没事。”
慕长青拍拍女儿的手，“别这么紧张，爸爸又没有说，你交错朋友了。”
“爸爸？”慕十瑜眨着眼，不太明白。
“呵呵。”
慕长青笑笑，“爸爸呀，对这个楮墨很是喜欢，那么十瑜……是不是也很喜欢？”
“当然喜欢呀。”
慕十瑜随性脱口而出，眼睛笑眯眯的完成月牙，“我觉得，他和以前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呢。”
“哦……”
慕长青故意拖长了尾音，“怎么不一样呢？”
“嗯……”
慕十瑜抿着嘴，认真想了想。
“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大多是爸爸朋友的孩子，我觉得他们都太死板了，要么就是假正经呢。反正呀，我家里太多军人了，爸爸哥哥都是，太无趣了。”
“哦。”
慕长青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到。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吗？这个楮墨，以前是延边军区的……”
“嗯？”
慕十瑜愣了下，脸涨的通红，“不理爸爸了！你故意的！”
“哈哈……”
慕长青大笑不止，拉着女儿，“好了好了……是爸爸不好，可是，爸爸说的是事实啊。”
“哼！”
慕长青看着女儿，他能感觉出来，女儿是确实喜欢这个楮墨。要说，以他的地位，慕十瑜自从成年之后，就成了荔城军政商界未婚男子追逐的对象。
当然了，慕长青也不是没有帮女儿牵过线。
可是，到目前为止，慕十瑜也没有对谁产生过好感。而这个楮墨，是她请进这里的第一个男……朋友。
“好呀。”
慕长青看着女儿，嘴角含笑。
“我就说，我慕长青的女儿，眼光就是好，难怪以前那些你都没有看上的。这个楮墨，相当不错。爸爸，也很中意他。”
“？”
慕十瑜一愣，“爸爸？”
“呵呵。”
慕长青拍拍女儿的手，“这个楮墨，如果不是因为长兄过世，现在应当还在军区，这么些年过去，想必也和你大哥不相上下了。可惜啊，这只是如果。”
“爸爸。”慕十瑜嘟囔着，“难道这世上，男人只有待在军区，才是有出息，才是不可惜吗？”
听听，女儿这言语里的袒护。
“当然不是。”
慕长青摇摇头，“所以我说，十瑜宝贝眼光好。这个楮墨，退伍之后，商管和研发，他一样都没有落下。依我看，这小子将来的作为，将盖过现在r拥有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