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悦苦涩的扯扯嘴角,是啊,想想也应该是这样。他那么喜欢时清欢,怎么会对她亲近?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应该是为了时清欢吧。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时清欢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姚启悦微微蹙眉,心下明白,这其,有楮世雄的原因,也有她的原因。
哎……
姚启悦暗自叹息,这世的爱情,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楮墨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楮墨慢慢平静下来,姚启悦回头,看着容曜,“去叫医生来吧,这里面也要收拾一下。”
“是。”
安顿好楮墨,姚启悦开车,出了水清华庭。
路,她给时清欢打了个电话。
彼时,时清欢已经睡下了。
“喂。”时清欢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
姚启悦拧眉,问到,“时小姐,你在哪里?”
时清欢默了默,“我在家,温家……这个时间,姚小姐找我有事?”
“嗯。”姚启悦答应了一声,“现在也不是很晚,我现在过去,想和你见一面。”
说完,把电话挂了。
时清欢握着手机,摇摇头。姚启悦来找她做什么?她都已经退出楮墨的生活了,也没有妨碍他们的婚事,难道,姚启悦是来兴师问罪的?
时清欢披衣服下了楼,没多会,姚启悦到了。
“姚小姐,请进。”
时清欢笑着,请姚启悦进来。
姚启悦往沙发一坐,开门见山,“其实,我是不想来找你的……感情,总归是两个人的事,别人插手,并不合适。”
时清欢静静的看着她,“姚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姚启悦怔了怔,拧眉道,“我和楮墨的婚约,会取消的。只是现在,爷爷病着,我们不能再刺激他,老人家有痛风症,也累及了心脏。”
时清欢顿了顿,点点头,楮世雄病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至于爷爷那边……”
姚启悦接着说道,“楮墨为了你那么坚持,你真的不能为了他,忍一忍吗?那是楮墨的爷爷,是他最亲的人。”
“嗯。”
时清欢还是点头,“姚小姐,你能够来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谢……你,正如楮老先生说的那样,真是个大家闺秀,这样的气度,我自愧不如。”
“啧!”
姚启悦急了,“我不是让你夸我啊!楮墨现在很痛苦!他……”
“那又怎么样?”
这一次,时清欢打断了她,嘴角噙着笑。
“嗯?”姚启悦怔愣,“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呵呵。”
时清欢淡笑,摇摇头。
“姚小姐,你大概不清楚我和楮墨之间发生了什么。”
“……”姚启悦默然,她的确,不是很清楚。
时清欢淡笑着,“有件事,你可以去求证……这一次,不是我要和楮墨分手,是他要和我分手的。”
“什么?”姚启悦惊愕,完全不相信,“这不可能!”时清欢皱眉,“姚小姐,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我想我没有义务,一定要你相信。”
姚启悦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楮墨他……”
“姚小姐。”
时清欢微微蹙眉,不想再听下去。
她和楮墨已经离婚,为什么,他的未婚妻还要找门来?楮墨痛苦吗?所以,他的未婚妻替他不平?呵……那么,她的痛苦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该被人质问吗?
时清欢默默攥紧手心,维持着微笑。
“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楮墨的事情,从此以后和我无关。”
“……”姚启悦怔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时小姐。”
时清欢往玄关走,“姚小姐,很晚了,请回吧。”
看着她,姚启悦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啊?
——
第二天一早,时清欢和苏染一起去了恒阳。
苏染担心时清欢的身体,“你怎么样啊?才休息两天,行不行啊。”
“没事。”
时清欢笑着摇头,心里想的却是,不行也得行啊,她只剩下自己了。
不过胜在,苏染虽然年纪小,却很能帮得忙。
苏染给她端来牛奶,又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现在情况还挺稳定的,东城开发、大盘也稳,暂时不会有事,你该休息休息,不要那么拼。”
时清欢听着,点头,“嗯,知道。”
桌电话响起,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可是看着,又有些眼熟?
时清欢疑惑的接起,“喂,请问哪位?”
“时清欢小姐吗?这里是LH秘书室。”
LH?
时清欢一惊,不由挺直了脊背,“是,我是时清欢,您请说。”
“时小姐。”那头那人说到,“你这次的作品,在赛季获得了银奖,我们觉得你很有潜质……眼下,LH有一个项目,是正在筹备开展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