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楮墨霍地站起来,“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查!”
“子虚乌有?”时清欢愣了下,突然笑了,“哈哈……子虚乌有!原来在你看来,我喜欢你^纯属子虚乌有!那为什么,这么耍我?”
她的眼底,有裂开的痕迹。
楮墨看着,心尖一揪!为什么,他会这么痛?
不,不应该的!她这么痛苦,他应该高兴才对!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行,他得马离开这里!
千万不要、不能,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迷惑了!
“走!”
楮墨转身,抱住刚才那个女人,问容曜,“房间开好了吗?”
“……是。”容曜神色尴尬。
“不要!”
时清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你站住!”
这一次,楮墨没有再回头。
看着他的背影,时清欢笑了。
“呵呵,好……好啊!”时清欢深吸口气,连日来的疲惫、心痛,让她顿生厌倦,“你这么走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想起来?是不是要我死?”
视线里那个人,一丝一毫都没有停留。
时清欢万念俱灰,他要和别的女人……开房了!
这个想法,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好,我死给你看!”
时清欢心一横,沉向了水底。
泳池的水,淹不死人。可是,如果那个人一心求死呢?
时清欢闭眼,屏住呼吸,四肢也完全舒展开……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肺里、脑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时清欢感觉,好难受啊。可是,再怎么难受,还有爱人忘记自己更难受的吗?也许这样更好!
想想她这辈子,从小家庭不幸……爱人,一个一个都抛弃了她!还真是,失败啊。
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越来越浅薄……
时清欢笑了,她要死了……死了的好。
“墨少。”容曜急了,提醒楮墨,“时小姐真的沉下去了!没有反应!会不会……”
楮墨先时还嘴硬,“死不了!哪里有人会因为这个去死?”
那个愚蠢的、曾经背叛他的女人吗?怎么可能?
她不爱他……不可能会为了他去死的!
“墨少!会出人命的!”
容曜急道,“让人下去捞她吧!”
楮墨眉眼一挑,脑子里警铃大作。
突然,甩开身边的女人,百米时速冲向泳池,水花都没有明显的激起,人已经下去了!
愚蠢的女人!死的勇气都有,怎么没有勇气好好活着,好好追他回来?
水里面,时清欢已是奄奄一息……
楮墨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时清欢双眸紧闭,在这么凉的池水里,她竟然是浑身滚烫!楮墨惊愕,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该死!为什么跟火烧一样?她在发烧!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在发烧!
哗……
楮墨抱着时清欢,浮出水面。
楮墨低吼,“她在发烧!快备车!”
“是!”
楮墨公主抱着时清欢,眼底的担忧与疼惜……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法察觉。
刚才那个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前来。
“墨少……我们不是说好了?”女人嫉恨的看看时清欢,“她一定是装的!墨少,这个女人,心机可重了!”
“滚!”
楮墨怒吼,相当的暴躁,扬起长腿,一脚将她踢进了泳池里。
“啊——”女人惊呼,连连被池水呛着,再不敢说话了。
哎呀……肋骨好疼啊,不会被他一脚踢骨折了吧?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
医院。
“为什么发烧?”
容曜指指时清欢的手,“医生说,是胳膊的伤……化脓了。”
胳膊的伤?她胳膊,什么时候受的伤?
楮墨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来一看……
想起来了,是昨晚,她来送汤,他把汤给打翻了!烫到她了吗?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并不怪,他并不是那么细心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他的性格变得这样扭曲,关心别人?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
他害怕,害怕一腔热血付出,到头来……还是落得背叛!
是她啊!唐绵绵……时清欢……
是她,把他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让他变得冷漠无情,再不相信这世有所谓的爱情!
“墨少。”容曜压低了声音,握着手机,“老爷子的电话。”
“……好。”
楮墨看了眼时清欢,转身出去接电话。
“喂……”
“你这个臭小子!”
手机刚贴到耳边,楮世雄的声音冲撞而来,满是怒意。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想气死我,你直接说!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哎呀呀,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忤逆的孙子!孙子哎,你不是我孙子,你是我爷爷啊!”
楮墨皱眉,“爷爷,怎么了?您这是折我寿啊!”
“哼!”楮世雄冷哼,“你现在人在哪儿?说好的,明天回来和姚家千金见面呢?”
蓦地,楮墨记起了这事儿。
坏了,他还真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都是让时清欢闹的,他的脑子里,哪里还装的下其他?
“爷爷。”楮墨赶紧认错,“我回去,我没说不回去啊!”
“哼!”楮世雄一言戳穿他,“你少给我放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一准是忘了!”
“爷爷。”楮墨笑笑,“是是,都是我不对……我现在立即回去,行吗?”
“快着点!赶把明天的约会弄惨了,我饶不了你!不要以为你长大了!老子我照打你!”
“是,不敢。”
楮墨摇着头,挂了电话。
回头,往里面看了看。
容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墨少?”
“准备飞机,我要连夜赶回荔都。”楮墨眯了眯眼,没有改变主意。
虽然那个愚蠢的女人躺在那里,看起来是有点惹人疼。
可是,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他的初衷还是一样……折磨她、让她痛苦,要她忏悔!
而爷爷定下的姚家千金,他是一定会娶的。
五年前,因为时清欢,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爷爷担心。
五年后,他不能再让爷爷失望了。
时清欢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又一次晕倒了。
这一年,似乎特别虚弱了?
总是大伤小伤不断,什么考验吗?
可是,醒过来……怎么会是在医院了?
一个激灵,时清欢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确是在医院,那么,她是怎么来的医院?谁送她来的?
难道,是楚楚!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送她来医院了,他并不是真的对她一点情谊也没有的!
时清欢匆忙掀开被子下床,“楚楚……楚楚?”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楮墨的身影?
时清欢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不在……他并没有陪着她?或者,压根不是他送她来的?
时清欢没法在这里待下去,拉开了病房门。
“护士。”时清欢站在护士站前,询问着,“请问,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呃……”护士翻了下记录,“是位叫容曜的……”
容曜!是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