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清欢泪流不止，紧紧抱住楮墨。

“楚楚，我喜欢你……好喜欢。”

十指纠缠，停不下来，也……不愿意停下来。

——

时清欢这两天心情很好，好事情一件接一件。

“是吗？真的吗？”

时清欢接了个电话，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声道谢，“谢谢、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苏染刚进来，见她这样，不由笑道，“什么好事啊？这么兴奋？”

“染染！”

时清欢蹦了起来，“我联系一位脑科专家，说是可以给容曜看看……确定是什么问题，配合治疗，会好的快一点。”

“……”苏染默了默，小声说道。

“清欢，你确定，要给他看病啊！”

“嗯？”时清欢诧异，“怎么了？难道要他一直失忆吗？”

“不是啊！”苏染提醒她，“你不是说他以前有很多女人吗？万一他真的恢复记忆……那想起以前的女人，忘了你——”

她顿了顿，“不是，即使不忘记你，那也是……新欢旧爱，他要是不选你呢？”

时清欢面色一僵，咬着下唇。

苏染的担忧，她也是有的。

“可是，也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他现在的情况，是‘蛟龙困于浅水’啊。”

“啧！”苏染皱眉，“这样吧！你们结婚吧！先把结婚登记给办了——”

“啊？”时清欢吓了一跳。

正说着，楮墨推门进来了。

他今天有空，是来接时清欢下班的。

一进门听见苏染说什么‘结婚’？

楮墨挑眉，眯眼看着苏染，“你要结婚了？”

“咳咳。”苏染轻咳两声，抱着胳膊，“那什么……我有亲戚是在警局工作的，你的身份问题，我可以帮忙敲定，但是，我问一点……敲定之后，你能和清欢结婚吗？”

楮墨拧眉，“嗯？”

“嘁！”苏染瞪眼。

“听懂了吧？清欢现在是爱情盲目期，我当然要帮她把关！你以前是个坏人、特别不靠谱……那要是万一想起来了，抛弃我们清欢怎么办？结了婚，好歹有约束！这是法律的保障。”

楮墨暗笑，结婚是保障？

如果是，那么……当年唐绵绵是怎么伤害他的！

见他不说话，时清欢有些失望，“算了……染染，这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苏染瞪她，“你别管！”

她只问楮墨，“怎么样？你敢不敢？是男人，负责！别白睡了我们清欢！”

“染染……”时清欢脸都红了，“别说了，哪有这样逼婚的啊。”

“好。”

岂料，楮墨眉眼一扫，回答的斩钉截铁，绝对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时清欢愣住了，仰头去看他。

楮墨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视，楮墨笑了，“好，我们结婚。”

苏染抿嘴笑着，冲时清欢眨眨眼，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了。

时清欢粉唇微张，倏地，抬起手捂住脸颊。

“你，你说什么啊？”

楮墨蹙眉，重复了一遍，“清欢，我们结婚……等到苏染帮我的身份证明弄好，我们去注册，好吗？”

下意识的，时清欢嘴角扬，“你……你说真的呀？”

“怎么？”楮墨凝神看着她，“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清欢，我很认真……我要娶你。”

时清欢捂住嘴巴，激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实话，大概没有哪个女孩子被求婚……是像她这样的吧！

“清欢。”楮墨轻唤着她，“你不愿意？”

“愿意，我愿意的！”时清欢用力的点头。

婚姻……而且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一纸婚书——女人对这个东西，都有着莫名的执念。

时清欢眼睛有一点湿，扣住楮墨的手，身子微微倾过去。

楮墨湿濡的吻落下来，“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

“嗯。”时清欢笑着点头，那一刻，她的眼里，有着浩瀚星辰……

一整夜，时清欢激动的睡不着。

她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

一张照片……两只手握在一起，无名指戴着银质的对戒。没有配字，只配了颗小红心。

客厅里，楮墨躺在沙发，翻看着她的朋友圈。

自然，也看到了这条动态。

那是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戴着50块的廉价对戒。

楮墨蹙眉，心说不出的感觉。

她很高兴吗？是的吧，越是高兴，越说明，他在她心底的分量！

分量重了，才好啊。重了，她才会知道……有多痛！

对于时清欢的事，苏染是真的心。

‘容曜’的身份证明，那位脑科专家预约的日子还要早。

“呐，给。”

苏染一抬下颌，“快点去办登记吧，结了婚……是死契了。即使有一天，他的病好了，那你起别的女人，也是正房，知道了吗？”

“……嗯。”

想想他以前的劣迹，时清欢点点头。

心一横，既然决定了，那么要有勇气面对将来的一切。

“我知道。”

要说来了恒阳，对时清欢来说，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苏染。

两个人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感情确实不错。

“哎。”苏染问她，“那个专家预约的什么日子？”

“明天。”

“呀。”苏染一惊，“明天周五啊……周末民政局不班，干脆，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时清欢脸一热，“这……不用这么着急吧！”

“啧。”苏染咂嘴，“怎么不着急呢？”

刚好，楮墨洗了澡，正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

苏染喊他，“容曜！明天周五，你和清欢……去把证领了吧。”

“……”时清欢咬着下唇，又不好意思、又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楮墨擦头发的手顿了下，点点头，“好。”

“Yes！”

苏染朝时清欢眨眼，“还是蛮听话的……恭喜你啦。”

“……嗯，谢谢。”

晚，楮墨坚持要留在时清欢房里。

时清欢不同意，“不要……苏染会听见的。”

“不会听见的。”楮墨一脸郁卒，“她睡着了跟猪一样，不要紧……我们明天结婚了，你还害臊？”

“不是的……唔——”

楮墨等不及了，堵住她的嘴。

既然不是，那么开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什么？

彼此相爱，水到渠成。

黑暗，楮墨是那般卖力，那凶猛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给撞了出来！

这一夜，酣畅淋漓……

——

早晨，时清欢和楮墨窝在浴室里一起洗漱。

时清欢替他刮了胡子，给他换新买的白色衬衣。

收拾好，下下看了又看。

时清欢满意的笑弯了眉眼，“我的新郎，简直帅！”

新郎……好遥远的词汇！如今听起来，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楮墨心一动，将她抱住，“叫声老公听听。”

“嘻嘻，我不。”时清欢俏皮的笑着，偎依在她怀里，“还没领证呢，你还不是我老公，干嘛现在叫？合法了吗？”

“你跑的掉吗？迟早合法！”楮墨低头，又是一个深吻。

在一起之后，仿佛是怎么亲密也嫌不够的。

因为预约了脑科专家，楮墨出门较早。

“要不……”时清欢有些犹豫，“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