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思雨从墓地回来,我让他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再一起出去庆祝他的生日。
现在我想回到家里去,找个机会给于志远打电话,看他回来没有,我急切的想知道一些事情,比如林妈和她的儿女。
但是于志远没有接我的电话。他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了。
我打开电视,新闻正在直播他们在矿山营救矿工的情况。画面上正在下着雨,抢救工作在紧张的进行着。
镜头一换,我终于看到了他疲惫的脸。他穿着雨衣,正在冒雨指挥抢险救灾。
看着他眼里的焦急,想到他昨天晚上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市长,此时的他,在我眼里的形像又有所改变了,觉得这个他离我是那么遥远,那么飘渺不真实。
这个指点江山的男人就是那个和我在床上欲死/欲仙的男人吗?这个一脸严肃满身正气的男人就是那个和我在温柔乡里调情的坏坏的男人吗?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更欣赏电视里的这个他。觉得这个他更有魅力,更吸引着我的目光。
尽管这个他对我来说是多么虚幻。
看到他走进泥泞之中去安慰矿工家属,见到他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啃着干巴巴的饼干,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心疼,那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疼爱。
也许从这一刻起,我内心对他的感情可以提升到爱的高度,从前和他的接触,大多存在欲的成分。
我静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直播,心里装的却全是他。
有人说,女人往往是因爱而性,过去我也一直这样认为。但遇见了于志远之后,我的看法改变了。
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开始时的性,我对他只是喜欢而已,再有就是报恩心理,也有空虚的成分,是绝境把我推给了他。
但没有想到,即使是性,也能让我陷落。
仅仅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我就迷恋上和他做/爱的感觉,我觉得他在有意识的开发我的身体,带着我去享受男欢女爱的极限。
和他在一起产生的生理快乐,是我和曾跃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和曾跃在一起我更多的是压抑,而和于志远在一起,我却在渐渐释放着自我。
这就是男人的不同,不一样的男人面前,女人都有可能变的不一样。
女人的身体一旦为某个男人开放,她的心灵也就跟着开放了。
(樱桃病了,被秋季的流感击倒了……)
当我突然面对这样伟岸的一个男人,内心的自卑由然而生。
我是如此平凡,他爱我哪一点呢?哪怕仅仅是喜欢我,那我的哪一点又值得他喜欢呢?
他并不了解我,甚至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在我们这个年纪还来谈一见钟情似乎有点匪夷所思,也不现实。
那么,他是不是仅仅是因为寂寞?仅仅因为迷恋我的身体?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需要,送上门来的女人比比皆是,又何苦对我一介平民女子这样良苦用心?
我真是越想头越晕,都搞不清楚他对我是爱还是欲。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吴思雨来了,结果打开门一看,是曾跃。
他瘦削的脸红红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喘着粗气,衣冠也不整,满身酒味,一看就是喝多了酒。
我吃惊的看着他问,曾跃,你怎么来了?
曾跃挤身进了门,二话不说,抱住了我,把我反顶在门后的墙上亲吻起来。
我用力挣扎着说,曾跃,你想干什么?
他也不答,只顾撕开我的衣服,亲吻着我,任我怎么撕打都没有用。
他又想强bao我!
酒后的他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是他手里的玩具,任他玩弄,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
我继续说,曾跃,你放开我!
曾跃满嘴酒气的说,艳艳,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软了一下,尽管已经和他离婚了,但我毕竟和他曾经同床共枕大半年,这个拥着我的怀抱,也曾经给过我温暖,曾经那么深情款款的拥过我。
我只好劝道,曾跃,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曾跃一边亲吻着我的脖子,一边说,老婆,和我回家吧,我不要离婚,我们再结一次婚,好不好。
我用力推开他,严肃的说道,曾跃,婚姻不是儿戏,离了就离了,要想让我和你回到从前,已经不现实了呀。
曾跃起再次抱住我,伤心的说,我不管,我就要你回去。跟我回去吧,艳艳,一个人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曾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只要我一想到你换掉锁的那道冰冷的门,我就不会再和你复婚了。曾跃,过去的事,我不愿再提了,你也别再提了吧。
不,不,艳艳,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听我妈的,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艳艳,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曾跃,别再纠缠我了,如果我妈没有去世,今天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也许我还会感动一下,但是我妈是死不冥目啊,是你妈活活把她给气死的,我要是真的和你回去了,她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的。曾跃,我们俩完了,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别来找我,别让我想起这些伤心的往事,让我清清静静的过我的日子吧。
曾跃听了这话,突然激动起来,喊道,余艳艳,我这样求你你也不回去,你真的变心了吗?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你想好过,没门,我决不会让你安逸的,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说完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丢在沙发上,然后就瞪着一双牛铃般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边恶狠狠的看着我,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
我缩在沙发上,怕得发抖。瘦瘦的曾跃此时令我感到他就是一只庞大的恶魔。
我颤音问道,曾,曾跃,你,你想干吗?
曾跃冷笑一声,说,干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沉静的说,曾跃,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想胡来啊,你要敢胡来,我,我就到派出所告你强/奸!
哈哈哈!强/奸?你他妈敢去告我,我就出去散布你中怎么偷男人的,让你在乐可市混不下去!
曾跃,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让你看看是谁不要脸。
曾跃一边骂人,一边朝我扑了过来。压住我的两只手臂就要亲吻我。
我动荡不得,只得骂道,曾跃,你这个魔鬼,你放了我,放了我——
在我的挣扎下,曾跃却好像更加兴奋了,他狠狠的说,余艳艳,你不是很想男人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脱自己的裤子,我马上扬起那只刚刚解放出来的手,用力甩了他一耳光。
曾跃顾不上疼,他继续动作着,眼看着他脱掉了裤子,就要强行要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见曾跃痛苦的“啊呀”一声,随后是重物摔倒的声音和两人人打斗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见到吴思雨正和曾跃在地上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