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男人和女人,爱了,有了肌肤之亲,就要有一个婚姻形式来约束的。
没有这个形式,就会被归到不齿的异类中去。
而我和他一开始,就被告知,是在除了这一形式之外的相爱。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在意别人看我的异样的目光呢?我只有承受,承受人家对我的鄙视。
此刻我是那样痛恨自己,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和他的情/爱,那些欢场的场面,觉得都是那么虚幻。而我获得的高/潮,也是那么虚假。这一切就像梦,像一张网,紧紧的缠绕着我,令我挣脱不了。
当我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真想痛哭一场,为我那面目全非的人生。
我就这样坐在他的车上泪流满面。他看着我这个样子,很心疼的问我,丫头,你不是想回去吗,现在我就带你回家。
说完给陈总打了个电话,说市里有急事要急着回去处理,改天再约他们。挂了电话,转了一个弯,就带我上了回乐可市的高速公路。
他对我的顺从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份了,毕竟和他一开始他就明明白折的告诉过我的,是我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走了好远,我才拉拉他的右手,小声的说,远哥,对不起,我不该任性。
于志远笑笑说,没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这个时候,你不对我任性,对谁任性呢?
这个要命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懂得女人的心思呢?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句话会把我感动呢?
我真的感动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感动,是深入肺腑的那种。在我的人生经历中,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纵容我。
他那微软的话语,像长辈,又像宠爱着我的情人。令我忍不住掩面而泣。母亲去世之后,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人前宣泄过。
他把车停在高速公路的紧急停靠车道,默默的听着我哭。
我知道,哭过这一场,我开始的将是另一种人生。不管经历的是风雨,还是彩虹,我都回不去了。我默认了自己的情人身份,不管这种身份有多么见不得人。
这是从身到心的转变,也是我的历史性转变。
但在我心里,我还是想做一个不同于一般的情人,只为感情,不为名和利。和他在一起,只是两情相悦。
我哭够了,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好了,开车吧,我们回去。
他理解的发动了车子,打开了VCD,放了碟轻音乐。然后拉着我的一只手,说,丫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伤心,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除了婚姻那个壳,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哥,咱不说这个了,其实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于志远难过的说,丫头,你要是能早生二十年,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于志远说,丫头,能够看到你在我面前表现出真实的面目,我很高兴,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以前的伪装,就像不喜欢你做/爱时的矜持一样。
我吸了吸鼻翼,把刚才还没有流干净的泪吸进去,然后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说道,其实在你面前,我一直在伪装,包括做/爱的时候。
他看着我笑了笑,说,我都知道,但我知道你装不了多久。不过你说谎了吧?高/潮的时候,你也是装的?
我想起自己在他身下颤/裂的时刻,含着泪害羞的一笑,打了他一下,说,坏男人。
于志远见我笑了,说,我喜欢做你的坏男人,我要是在你身边都还正正经经的,不知道你会有多失望。
我反问道,怎么会?
他说,那样你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啊。
他这一句话让我想到了秃鹰的那个试探,看来是怪我太有魅力了,那个男人没抵挡得住诱惑。想到此,不由得嗤嗤一笑。
于志远问我,你笑什么?
我调皮的说,不告诉你。
于志远开玩笑的说,女人的脸真是善变啊,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现在就笑得花枝乱颤了。
我嘟着嘴说,我就是善变,不喜欢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