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正红跟一群狐朋狗友带着赵日升他爸公司的一群模特儿跑到方小伟他爸未开盘房子的一套跃层里开party那天,就在这天晚上正当萧正红跟一个姑娘打的一片火热就在准备褪去彼此衣服之际却突然接到了初恋女友周梦琪的电话,然后跟大伙儿敷衍了几句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看着萧正红离开的背影赵日升骂道:“CAO的,天天跟我这起腻找女人,还他妈为女人CAO心,小B得他妈天天跟他爸医院里偷春药吃吧?”
“得了吧,这孙子他爸那医院神经科最牛B,这傻B得是安定吃多了脑子不好放着这么多姑娘不聊非他妈往外跑。”方小伟一边说着一边搂着一姑娘走向刚才跟萧正红亲热的姑娘身边:“走吧小妞,咱再开个房去,这屋人忒多,闹腾。”姑娘微微一笑起身搀着方小伟另一只胳膊和另一个姑娘一左一右走向了门口,正要开门出去时方小伟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扭头冲正在独自喝闷酒的谭步远说:“步远,你丫要是不愿意跟这浪俩小时以后去我屋找我去,我那清净。”
“我CAO,你丫吹什么牛B呢,就你小B样儿的还他妈俩小时?”谭步远还没吭声,赵日升就先抢着骂了一句。
“呸”方小伟唾了一口:“正红跟他爸那儿小护士蹭的药你丫要是不愿意用就拉到,甭他妈跟我扯淡。”
谭步远走到门口开开门拍了拍方小伟的肩膀:“得了,你甭管我了,我怎么着都行。忙你的吧”
“你丫别老这么亏着自己,正红有时候是爱玩个纯情,但人家平时可从没亏待过自己,你说你为这么一姑娘……”方小伟话还没说完就被谭步远推出门外,只听得屋里赵日升喊了一声“悠着点,别死床上了,这可是你们家自己个的楼盘。”
送走方小伟谭步远继续一个人喝酒,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面对着一群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女人清醒只会让他更难过,醉倒之后或许还能梦见那个让他痴迷已久的姑娘,那个在他心中如同女神一般的女孩儿。
“你的妞可能跟别的party呢。”赵日升走到谭步远的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并没有理会他对自己的白眼自顾自的又说:“死了心吧,这年头全他妈是认钱不认人的。”
谭步远晃着酒杯目视着杯中的酒斜了一眼赵日升:“你认识的全是认钱不认人的吧?”
“说对了,今儿给你好好上一课。”赵日升楼着谭步远的肩膀:“这年头的姑娘,往大了说就他妈两种,一种是认钱不认人的,另一种是认钱也认人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是他妈的故事,明白什么意思么?故事跟现实是他妈两码事,说白了吧还是他妈的一个钱字,所以听我的没错,就是他妈的玩,玩腻了,玩累了,把他妈自己玩废了,也就省的操这份心了。”
“哥们儿你懂什么叫爱情么?”赵日升的话让谭步远感到了反感。
而赵日升却喝了一大口酒看了看谭步远问:“爱情?什么玩意?多少钱?有意思么?”
“有意思。”
“再有意思,还不是床上那几分钟。”
谭步远看着赵日升乐了:“你丫恋过么?”
“我他妈天天恋。”
“得了吧,这爱情啊跟床还真没太多关系,那是一种感觉,心里的感觉。”谭步远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赵日升的胸口
“什么感觉?”
“跟坐过山车差不多吧,也只能这么跟你说了。”
“可以呀,哥们儿。”赵日升给谭步远倒了杯酒:“跟过山车上做,那得他妈多爽啊,真没看出来,你丫还他妈挺会玩。”
“滚,摔死你。”
赵日升看着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对自己指指点点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告诉你吧,爱情就是他妈的天天有一群妞,还必须得是一群大模儿玩着命缠着你,甩不开也撵不走,懂么?”说完赵日升领着身边的姑娘扭头走开了,可没走两步又回头对谭步远:“哦,对了,你丫还是好好珍惜珍惜眼前这些姑娘吧,过两天谁要是火了,可就他妈轮不着你了。”
看着赵日升离开的背影,谭步远心想这是一个多么凄凉的身影,虽左拥右抱,但他那弯曲的后背和无力的双腿以及缓慢的步伐实在与这刚刚年过二十的岁数不符。舞台上,他是地下圈儿屈指可数的碗儿,愤慨高歌时激情四射。舞台下却只是一个依偎在父亲身边终日浑浑噩噩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的纨绔子弟……
谭步远继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看着眼前消失的或正在运动的男人、女人。慢慢的、慢慢的闭上眼醉倒在桌前……
在一家幽静的咖啡馆中柔弱的灯光下伴随着细腻柔情的古典乐周梦琪漫不经心地晃着一根细长的小银勺缓缓的搅拌着咖啡,偶尔会传出勺子与杯子碰撞时叮叮的响声。对面的萧正红默默的注视着她如同在欣赏一部感人的默剧一般,不过在他充满温柔与关怀的双眸中却还透着一丝不易被发现的隐痛。
周梦琪端起咖啡在鼻尖下晃了晃:“还是这个味,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变过。你也是,还像从前一样。”周梦琪顿了顿喝了一口咖啡又说:“心情不好时总是会第一个想到你,不过其实也没别的人可想。”
听着周梦琪的话萧正红心中顿时丨春丨心荡漾,温柔的目视着这个终日朝思暮想的姑娘:“不痛快就说出来,我听着呢。”
周梦琪笑了笑:“不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你陪我坐着。”
“我不忍心看着你这样。”说着萧正红拉住了周梦琪的手,而周梦琪却将手慢慢地抽出撩了下耳边的头发缓缓的说:“你不忍心?曾经你离开我将我拒之门外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天天装死玩消失时你怎么就忍心了。”
“可我又回来了。”萧正红惭愧的低下了头,而周梦琪却用手中细长的勺子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看着这个面露惭愧之色的男人轻声道:“但我身边已经有人了。”
“我知道,可我并没有拆散你们。”在周梦琪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萧正红不停的闪躲着自己的目光颤抖着发出了这个微弱的声音。
“呵”周梦琪冷笑了一声依旧咄咄逼人的盯着萧正红的眼睛:“但你却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去开房。”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他。”萧正红拨开托着自己下巴的勺子仍然躲闪着周梦琪的目光低声说道。这声音虽无奈却又声嘶力竭
“但这是你的阴谋!”
周梦琪最后的愤怒使萧正红沉默了,片刻的宁静中只剩下那依然细腻柔情却不合时宜的古典乐。
“我确实看清楚了。”周梦琪怒视着萧正红的双目:“你让我明白所有男人都是混蛋。”
萧正红近乎乞求的说道:“我承认我是混蛋,但我回来了,我玩够了,我不会再走了。”
“哈.”周梦琪仰头大笑道:“你玩够了?可我还没玩呢。”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着你游戏自己的青春戏谑着每一个男人,等着你回头,期待着你回来。”说着萧正红再次轻轻握住周梦琪的手但却被直接甩开。
“回不来了。”
萧正红哽咽道:“你有了别的男人是么?”
“没有。”
“那为什么?”萧正红微弱颤抖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沙哑。
周梦琪再次端起咖啡在鼻尖下晃了晃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走了。”说完萧正红起身刚要离开却被周梦琪拦住:“最近工作忙么?”
萧正红楞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破班上不上无所谓,我不喜欢听人啰嗦,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