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拉到河堤,晚上没什么人,我也很害怕 ,他们有五六个人,我不敢反抗,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走,到了河堤,几个外班的开始坏笑,说我们班上的这个男生喜欢我,让我答应他。我不作声,想跑,他们抓着我,开始有人亲我的嘴,我被他们按在地上,连头发都拖住,他们轮流亲我的嘴,并有人碰我的胸部。
我心里在想,我被轮奸了。
后面我一路走一路哭,我说我已经不纯洁了,我失身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上学,那晚我回去的时候只是直接回房睡觉,家人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谢天谢地,那两个同班的男生退学了。
绯闻也在继续着,但说实话,我到了初二都还没机会好好看看文的样子。
文也是一个极其内向腼腆的人,有时候他被朋友怂恿着送我回家,也是一路上说不到几句话。
文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班的物理老师,在我看来,是个色狼。
不记得是怎样对待过我,只记得他没事就刻意抓我的小辫子,然后小小惩罚我,细节也记不得,只知道那不是惩罚,反正就是类似调戏。
所以我开始不认真听讲了,开始租小说,初中时我把琼瑶的书看了个遍。
事后想来,我对情感的敏感,应该也是大受琼瑶阿姨影响的。
初二下学期,另外一个班的男生给我连着写了很多的情书,传说中,他对我,三次一见钟情。
他叫枫。比文懂得迂回,拉拢我身边所有人,并且对我以妹相称。最终,把我挖到手了。
也许就是缘份吧,这么多年以后,我,文,还有枫,成了铁杆,基本每周都会一聚,十年如一日,他们依然会为我吃醋,每次出行,我都是左一个,右一个,如太后般。
初三,我们的家境开始变差,父母的争吵让我越来越想逃离这个家,所以最终,我没有选择去念高中,而是选择另外一座城市的学校。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只为了离开这一切。
很多同学都被骗过去了,那只是一所民办高校罢了,却对外宣称读完四年可以直接获取大专文凭。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我的未来。
这样的学校当然不可能学出什么东西,第一年的暑假,我没有回家 ,而是想学别人一样勤工俭学,最后找到一份接线员的工作,再次遭遇色狼。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工作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一所民宅,他跟他的女朋友就住在那儿,每天我和四五个同事就在他们的客厅里工作,也就一付费电话,听听别人的心声,开导开导,赚取一些话费的那种。
有一次我收工之后,老板说也有事,就跟我一块下了楼,后面却是把我拉到附近的一绿化广场,说着那些喜欢我之类的话,之后开始动手动脚。我知道他怕他女朋友,母老虎那般,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拒绝了,而且愚蠢的是连那一个月的辛苦钱也没要,再也没去过那地方了。
第二次是在第二年的寒假,我去了一家中西餐厅打工,做迎宾。一开始我声音特小,别人多看我两眼我都顶不住,想躲起来。
工作两天之后才发现那个中西餐厅一到晚上八点过后,就变身成了酒吧,现在来看,应该是八点后是清吧,十二点过后,就是酒吧了。
什么样的人都有,小姐,嫖客,来吃饭的,来喝酒的,来看节目的,我除了门岗,哪也不敢去,甚至是在工作了大半个月后,才在某个白天 ,细细的把这家店看了一个遍。
因为是寒假,过年的时候是不可以在学校里住的,我申请了几次住宿,最后终于老板租了一处房子,我第一个跑进去睡的,第二天晚上,房子里有另外一个人,是个小姐。
由于刚刚搬进去,里面就一张床,我不想再睡网吧了,就只有跟她睡在一起,她跟我说,今天有个男人想拉她出去开房,她拒绝了,才给两百块,她才不要。
我虽然知道小姐是做什么的,但是听到她这样赤裸裸的说着这些,还是忍不住的在想,怎么会把这样的事讲得这样轻松。
其实现在讲起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不觉得这对我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只是想起什么说什么,我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很多事过了就忘了,但这些,我就是记得。
我只和她睡过那一晚,后面我勉强在那个房子住了两天后,我可以拿到工资了,我就闪人了。那个小姐在后面的那两天也许是出去接客了吧,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跟她曾睡在一张床上,有些恶心。
那个寒假还是有故事的,有一次晚上,深夜,我没地方睡,在酒吧里蹭着,后面另外一做迎宾的姐姐,叫我晚上去她那睡,但她先得跟男朋友去吃宵夜,叫我三点去医院后门等她。
我们工作的地方就离医院前门很近,我想着后门应该很容易找吧?所以快到三点的时候我自己跑到前门,想顺着前门走过去 。
有几个人在医院门口,我看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大概四十多岁的,看上去挺老实的一男人,我找他问路,他说了半天把我说晕了,后面他说,我带你去吧。
我很感谢现在还有这样的好人,于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现在想起来,我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胆儿就那么大。
但那所谓的好人把我兜兜转转带了大半个小时,我都已经看到火车站那条路了,却还没有到达我的目的地。
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但心底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说,他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人家花这么长的时间带你,你怎么就能怀疑别人呢?
于是我对自己说,再等等看,要等下再不对劲,我就跑。
天已经慢慢有点点亮了,我被带到一条小路上,左边是低矮待拆的民房,右边是一山坡,山坡上我都看得到火车的进站出站了。
我开始想跑,而那个人也从开始远远的领着我,变成慢慢的想跟我走在一线,他越走越慢,明显等我的意思,我觉得我真是受骗了,于是撒腿便跑,他从后面抓到我,死死的搂抱着,一边搓揉着我的胸部,一边用下身紧贴着。
我挣脱不了,于是把高跟鞋使劲地踩在了他的脚上,并开始呼喊救命。
他放了手,我撒腿就跑,边跑边号啕大哭起来,早上的人很少,我跑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停下来,继续哭着,我真的吓坏了。
人世间真有这么多的不堪吗?
那时的我就经常在询问着,但是,我对那所城市的情感和热爱,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影响。我始终认为,是这座城,见证了我的成长。
马上毕业了,我也在完整的谈了一次恋爱之后,到了要真正面对社会的时刻。所谓完整的恋爱,是因为觉得初中时的一切都太过稚嫩,而在这边读书时认识的这个男生,是真正让我第一次好好的认识到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临毕业时,我们还是分手了,不是性格不合,而是性格太合。我们就像透明的,了解对方的每一个下一步。我们都对异性很敏感,追我的人多,追他的也多,如恋人,又如敌人,最后真的是感觉,我们做朋友才是最合适的。
有时候想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为什么我的故事却是那么那么多,又都是那么那么的出人意表。
我的每份工作都没有超过一年的。我并不是一个不肯吃苦的人,我真的,包括现在回忆起来,每份工作,我都是兢兢业业,努力做到最好,我在每个行业都是年龄最小的,但我都希望用事实来证明我并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
但我每次都被开除了。
有一次,是被个无赖骚扰,在火车上认识的,他有家庭有孩子,我只是礼貌性的在火车上跟他聊过天而已,后面却被他查到我的工作地点,然后就是每天的蹲点守候,甚至每天下班,都要在同事的掩护下择路而逃,我和同事劝说,打骂,羞辱,却都是赶不走他。最后,由于他频繁的打电话到公司骚扰,影响很不好,我被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