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7:
就是在新人过来敬酒的时候。
朱老师过来的时候，很热情。
从组长那边，挨个和我们打招呼，当他招呼到我的时候，话匣子突然打开了。
“毛哥，谢谢给小弟捧场哈。毛哥看我结婚你着急不？”
“哈哈，着急你也不等我啊。”
“毛哥，你放心，小弟认为你很帅，等我婚假过后，一定给你介绍两个女朋友，再加上晓慧（晓慧是新娘），一共给你介绍四个。”
“……”我被他的热情给雷到了，要知道jane在我的身边。
没等我说话，朱老师看见jane，之后他转头看新娘。
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等新娘来介绍我旁边这位。
新娘也不知道这个是谁。
Jane却在这时，往我的身边又靠了靠。
朱老师喝了好几杯酒，怕冷了他的场，连忙说：“你看，晓慧结了婚忘性就大了。”
他可能认为jane是新娘的姐妹，被安排错了酒桌。
“朱老师好，我是毛老师的学生。”
“啊，啊，那也是我的学生。”
朱老师又端起了酒杯。“你们一起。”
我和jane喝了新人敬的酒。
我又觉察到，刚才整个酒桌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刚开始给大家介绍说jane是我的女朋友。
这次jane说她是我的学生，估计除了组长和张老师外，其他同事以及同事家属都怔了一下，都被雷了一下。
的确，今年是雷年，雷人的事情很多。
这次敬酒之后，jane就不怎么吃菜了，我感到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Jane去洗手间的时候，让我陪她。
等我们到了洗手间门口的时候，jane就委屈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主动介绍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嘛。
我说jane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好。
Jane突然眼泪掉了下来。
我给她擦了下眼泪，说我们跟新人说一声，就回去吧。
没想到我和jane再回到酒桌的时候，朱老师却又过来了。
“毛哥女朋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内情，刚才伴郎和我说了。”
Jane开心地笑了。
“你能陪我毛哥，真好，我毛哥是个好男人，有你陪他，你们都会很幸福。”
“谢谢朱老师。”
“我不给毛老师介绍女朋友了，让他跟你绑在一起，做你的光棍儿。”
朱老师今天很兴奋，话特别多。
“你去陪新娘吧，改天咱再好好喝。”我插话到。
“不，毛哥，我要今天和你喝，你说过，今天要把我喝趴下的，我记得。”
“算了，我是君子，不乘人之危。”
“那我和我未来的嫂子喝。”
Jane真的喝下了饮料，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白酒。
之后这两个人真的干了杯中酒。
一个是表示歉意，另一个是表示满意。
歉意的是我的兄弟朱老师，满意的是jane，她过后还告诉我，她被叫“嫂子”很满足，很幸福。
jane酒量是不小，那次leo的生日聚会我就领教过。
Jane也的确是多愁善感，刚才还为我没主动说她是我女朋友而掉眼泪，现在却为一声“嫂子”乐得开花一样。
而我却突然想到，对呀，我给jane讲笑话的那天，最开始她就是在擦眼泪的。
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抹眼泪呢……
在庆春电影院看了一个电影后，我和jane回到下沙。
我送她回宿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开始问起她。
PART58:
我问到jane这个问题的时候，jane抬起头看着我，幽幽地说：“那天我家皮蛋死了。”
“皮蛋是谁？”我吃了一惊。
“是我收养的流浪猫。”jane又撅起了小嘴儿。
“哈哈，我在北京教学的时候也养了一只流浪猫。”
“之后呢？”
“之后因为我搬家，我把它送人了。”
“那你还会想起它吗？”
“说起猫的时候会想起，因为我那天北京的一个论坛发了一个帖子，说要送出一只小猫，然后有很多人给我打电话。”
“那你送给谁了？”
“我把小猫送给一个学生了，一个高自考的女学生。我跟你说啊，那天，我把小猫装在一个手提袋里，小猫突然特别乖的爬出来，舔我的手指。我都有些不忍心，想把它拿回去了。”
“你那只小猫是什么颜色的？”
“黄白相间的啊，它一到晚上就不睡觉，跑来跑去的，等你睡着了，它还喜欢钻被窝来着。”
“哈哈，我的皮蛋也是的。哥哥，它钻你被窝，你把它扔出去吗？”
“我都睡着了，怎么扔啊？”
“那我钻你被窝，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jane的话题转变很快，我无语，于是我说：“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养一只猫吧。”
“我们领养小孩吧。去年汶川地震，我就让我妈妈领养一个小孩，我妈妈不肯。”
“你妈养你就已经累够了。”
“我很懂事儿的，好不好？”
“怎么懂事儿。”
“我听话啊？”
“怎么个听话法？”
“……”
“……”
我和jane两个人开始无厘头来，其实我们很多次都是，自圆其说的说自己的好。
有时候，似乎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我听jane炫耀完之后，jane突然又转变了话题。
“哥哥，你说我们一起生个小孩好不好？”
“你以为生小孩和买个小猫那么简单呢？”
“哈哈，哥哥，你说人生活累不累？”
“你还小，还不能去思考这哲学上的问题。”我摸了摸jane的脑袋。
“你说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我们一起生个小孩，这个小孩怎么会是不合法的呢？这个不合法就说明人活着很累。”
“因为人活着社会中啊，为了社会的安定，为了不给他人造成影响，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因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你说自由是相对的？我们政治学过。”
“那你说，如果每天有很多无聊的人生小孩儿玩儿，这个社会会不会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