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一身白色衣服，等下弄得一塌糊涂就麻烦了。”
“不要紧，脱了衣服就行，那么高，你搞起来多吃力。”我脱了T恤衫，抢过她手中的抹布。
“你等等，我去寻条裤子你换了。”她很快寻来她老公的短裤。
我赤膊上阵，站在凳子上抹窗户，她在下面给我洗抹布。
“陶陶呢？”
“跟奶奶到乡下去了，凉快些。”
“城里是比乡下热多了。费科长什么时候回来？”
“他呀，年底就到期了，厅里已经安排他当副处长了。”
“太好了，总算可以一家团圆了。”
“谁说不是呢。栗斌，你知道尤佳的消息吗？”
“自从毕业就没联系了。”
“她前天给我打电话了。”
“说了些什么？”
“她分在县教育局。十一就结婚了。”
“这么快？”
“我也是这么说，她说怀孕了。”
“哦……”我心里一动。
“栗斌，当初你跟她谈得那么好，怎么一下子就散了？”
“唉，一言难尽。她老公在高中时就一直追她，虽然他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她也一直没同意。后来，她当财政局长的哥哥在经济方面出了点问题。为了保住哥哥，她便同意了这桩婚事。”
“是吗？唉，一桩政治交易的婚姻只怕难得幸福啊。”
“老师，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和她有缘无份。”
“栗斌，不用急，像你这样的角色，还怕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对象？”
“不急，不急，三十岁之前不急的。”
搞好厨房的卫生，我流了一身臭汗，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油污。
“栗斌，害你成了花面乌龟了。”秦老师笑道。
“应该做的，四年受老师关爱，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啦。”
“快去洗个澡。”
“是。”
洗完澡，秦老师正在做饭，我便进房去找书看。
书桌放着几本线装古书，我饶有兴趣地翻起来，一套《红楼梦》的手抄本，一本《肉蒲团》，一本《品花宝鉴》，一本《灯草和尚》，一本《宜春香质》。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后三本都是古代禁书，就是所谓的淫诲书籍，秦老师是从哪儿弄来的，一个独居女人居然看起这种书籍？我不觉莞儿一笑。
我翻着《灯草和尚》走出房，问道：“老师，这些书从哪儿弄的？”
秦老师一看，脸就红了，“那天送陶陶和他奶奶回乡下，正碰一户人家折老屋，翻出一堆旧书，准备烧掉，我一看，便搜了回来。”
“这好像是古代的禁书吧？”
“是的。”
“借我看看，行吗？”
“你想看就拿去看吧。尽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看着看着，呼吸有点急骤起来，下身也开始紧绑……
“栗斌，吃饭了……”秦老师把饭菜端来，我不敢起身，因为一站起来，下面必有一顶小帐篷。
趁秦老师转身进厨房的片刻，我飞快地在饭桌边坐下……
222．
吃过饭，我拿着几本旧书匆匆地离开了秦老师家。
到孟芸家的时候，她们母女都在家。
孟芸在看电视，郝老师在休息，听孟芸欣喜地叫我，郝老师也从房里起出来。
“栗老师，好久没来了。”个多月不见，郝老师显得单瘦多了，脸色也有些黑。
“郝老师，首先向你报个喜。我弟弟考上了复旦，妹妹考上湖湘大学。”
“好啊。”
“谢谢你提供了那么多的好资料。”
“那有什么。”郝老师笑笑。
“郝老师，你是不是病了？”
“哎，最近总有点精力不济。”
“你要去医院作个体检，我看你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工作忙，老是没时间。”
“身体的问题不能大意，明天就去检查一下，有什么病好及时治啦。”
“好。”
“孟芸，你要多关心关心妈妈的身体，多帮妈妈做点家务啦。”
“是，栗老师，我也怀疑妈妈是不是有病，可她就是不去医院，我也没法子。”
“你就陪妈妈一起去啦。”
“好吧，妈，明天我陪你去。”
“不要，你上课，我自己去就是了。”
“孟芸，上期进步了多少？”
“已经追到班上二十名了。”
“好，再努力一把就进前十了。”
从孟芸家出来，准备回云川，萌萌打来电话。
“叔叔，听妈妈说，你到潭州来了，怎不见你来看我呀？”
“萌萌，叔叔在有事啦。”
“那你来我家吃晚饭。”
“下次再来行不？”
“不行！好久没见你，好想你喃。”
“那好吧，我来吃晚饭就是啦。”
一车开到甘姐家，他们母子在家。
“叔叔，上期我又得了‘三好学生’，怎么奖励我呀？”萌萌一见我，就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
“萌萌，那有你这样的？”甘姐斥责道。
“奖你两百块钱，自己去买想买的东西，如何？”
“行！”我掏出两百块钱给萌萌，他拿着钱就出了门。
“你这么惯着他干嘛。”甘姐嗔怪地说。
我搂过她，笑道：“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啦。”
“那是，多了亏你。要不还不晓得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对啦，我和他之间是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今天不走了吧？”
“大哥不在家是吧？”
“不仅他不在家，连倩倩也回家了。”
“好吧，本来要回学校，就留下来陪你一晚。”
“你记得有多久没做了吧？”
“一个月啦。”
“七十八天了。”
“嗬嗬，你可记得真清楚啦。”
正池我们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萌萌在开门，我们迅速分开了……
223．
栗新来信了，说在学校一切都好，请家里人放心。
我叫栗文写封回信，栗文在9202班，也就是在暨朝阳的班上。
星期三下午没事，抽空回了一趟家，自从五一开园以后，来山里旅游的人渐渐多起来，尤其是星期天来的人尤其多，都是周边县市的。潭州市的一些会议也在山里举行。
家里开办了一家小小的饭店，把我当旅游宣传大使的照片作为招牌，还是有吸引人的地方。
饭店专卖家常味道的野味野菜，生意还行，平均每天有上千元的毛收入。人手不够，请了个掌锅铲的老师傅。
妈妈看了栗新的来信，也放心了。现在她不放心的倒变成了我。
“栗斌，该想想找对象的事了。”
“妈，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都二十二岁了。我和你爸这时候，你都两岁多了。”
“哈，哈，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你看，上个村的毛平，和你同岁，崽都快四岁了。”
“妈，这事你别操心，难道你还怕我找不到老婆？”
“不要条件太高了，只要她性格好，长得不那么漂亮也没关系。”
“好啦，妈，你再唠叨，你可要走啦。”
“栗斌，吃晚饭再回学校，炖了药膳麂子肉。”叔叔在屋外说。
“叔叔，我跟妈开玩笑的。”
正要吃饭的时候，来了一对老年夫妻要住店，询问多少钱一晚。
妈说五十，老两口商量了一下决定住下，妈妈带他们上楼去看了房子。
饭菜上了桌，妈妈叫两位老人和我们一起吃，老人说：“等下如何算伙食费啰。”
叔叔说：“算什么伙食费，你们二老肯来这大山里，吃两餐饭没事。”
“那就多谢了。”老两口坐下来，看叔叔递过酒杯，“谢谢！”
“老人家是潭州人吧？”我问。
“是啊，小伙子怎么有点面熟啊？”
“您老看看墙上。”老厨师指指墙上的招贴画。
“喔，你就是……哈哈，我婆婆子是你的追星族喃。”
“嗬嗬，不敢当。”我也笑，“我敬您老一杯。”
“对啰，你在晚会那个唱歌的样子，多帅气。”老太太笑道。
老爷子喝了酒，一抹嘴，“你叫栗斌，是在师大读书吗？”
“是啦，今年毕业了。”
“我儿子是湖湘大学毕业的，在日本留学，现在留在那里工作了。”
“老板，要是我们在你这里住上一个月，要多少钱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