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看着我笑：“当然可以，不过要以正确的眼光去看，把它当作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市民小说去看。去掉当中的糟粕，就是它的精华与价值所在。”

“是。”

“这书我也是从图书馆珍品书库里借的，它是只有研究者才能借的。所以你不能外传外借，看完后立即还我。知道吗？”

“行。我抓紧时间看，看完马上还给你。”

“不过，也得有所收获，我得考考你。”

抱着书，我立马回了寝室，反锁上门，认真地阅读起来。

第一回便是《西门庆热结十弟兄，武二郎冷遇亲哥嫂》，一路看来，直至第四回西门庆与潘金莲在王婆家里共赴巫山云雨，把那首诗认真地读了两遍，就已刻骨铭心，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

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

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

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

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当时看着这香艳淫靡的文字，不禁想起自己**的点点滴滴，老二便硬了……

69．

一本《金瓶梅》看下来，害得我老二不知硬了多少回，打了多少手枪。

真是“一本**史，满纸荒唐言”，秦老师说，去其糟粕，品其精华，而我初读之下，感觉这书的精彩之处正是西门庆的淫乱史，它让我见识了我们老祖宗们其实比我们现代人开放得多。原来我心里还暗自以为自己有蛮淫的，没想到西门大哥比我不知要强千倍还是万倍。

对于作者兰陵笑笑生，我更是佩服之极，一杆生花妙笔，写尽人间**。

准备去秦老师家还书，却又怕秦老师真的要问我读后的感想，我总不能为西门大哥大唱赞歌啦。于是我只好跑到新华书店，找寻有关研究《金瓶梅》的书籍或文章，从中抄录了几段文字，总结为几点：

《金瓶梅》通过对兼有官僚、恶霸 、富商 3种身份的封建时代市侩势力的代表人物西门庆及其家庭罪恶生活的描述，暴露了北宋中叶社会的黑暗和腐败，具有较深刻的认识价值。

《金瓶梅》描绘了一个上自朝廷内擅权专政的太师，下至地方官僚恶霸乃至市井间的地痞、流氓、帮闲所构成的鬼蜮世界。反映了明代中叶以后，朝廷权贵与地方上的豪绅官商相勾结，压榨人民、聚敛钱财的种种黑幕。

《金瓶梅》的诞生，标志着诸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几部小说取材于历史故事与神话传说而集体整理加工式小说创作模式的终结，开启了文人直接取材于现实社会生活而进行独立创作长篇小说的先河，为其后《红楼梦》的出现做了必不可少的探索和准备。

秦老师听了，点头表示满意，说我还是透出书中的色情描写读出了点有价值的东西。

其实她哪里知道，读了这本书，从西门大官人那里学到了不少的本事。西门庆原是个破落财主、生药铺老板。他善于夤缘钻营，巴结权贵，在县里包揽讼事，交通官吏，知县知府都和他往来。他不择手段地巧取豪夺，聚敛财富，荒淫好色，无恶不作。他抢夺寡妇财产，诱骗结义兄弟的妻子，霸占民间少女，谋杀姘妇的丈夫。为了满足贪得无厌的享乐欲望，他干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但由于有官府做靠山，特别是攀结上了当朝宰相蔡京并拜其为义父，这就使他不仅没有遭到应有的惩罚，而且左右逢源，步步高升。

西门大哥成了我人生的另一位老师，当然他不是我尊敬的老师。

70．

又接到甘姐的传呼，我回电话过去。

“小栗，姐对不起你。你这一向到哪儿去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甘姐，我到广东去了一趟。有什么事吗？”

“你快来吧，萌萌又变成原样子了，你来帮帮我行不？”

想起萌萌，我立马动身了，哎，日久生情，我与萌萌这小家伙真是有了感情啦。

一进门，萌萌就扑到我怀里大哭，眼泪鼻涕弄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大哥哥，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不带萌萌去呀？”

“萌萌，大哥哥有急事去了广东，不能带萌萌去。”

“大哥哥，我好想好想你呀……”

“萌萌，大哥哥也想你。别哭了，来，大哥哥给你照张相。”我拿出相机来。

小家伙马上不哭了，擦着眼泪，露出笑脸来，在沙发上摆了个姿式，我按下了快门。

“还要照，要到公园里去照……”

“好，给萌萌照好多好多相片……”我背着他上了公园，照完了两卷胶卷，他才心满意足。又打的去潭州最先进的彩照扩印中心洗快相，萌萌抱着一堆相片，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好不容易陪他洗了澡、上了床、睡着了，才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我从萌萌房里出来，甘姐正在看录像，似乎是香港的三级影片，正演到高丨潮丨处，男女在床上起伏运动，虽然看不到全景画面，但从上半身的动作与表情看来，仍然是蛮火辣的。

“小栗，姐实在是对不住你。”

“说这些干什么，这几天我到广东走了几天，想通了。其实也没什么，一夜就赚了一万块，很划算。”我在她身边坐下来，挽住她的肩，她顺势倒在我的臂弯里，我的手伸向她的乳峰……

“合同签了吗？”

“签了……”

“那就好，你怎么感谢我？”

她跪在地上，拉开我的拉链，掏出老二，品味起来，我突然想起《金瓶梅》里写西门大哥的老二的那一段：

那话煞甚长大，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好个东西：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我不禁笑出声来，甘姐停止了吞吐，疑惑地看着我：“你笑我吗？”

“不是，我被你吃得太兴奋了，忍不住想笑。继续啦。”我把她的头按下去……

这一夜，我狠狠地修理了甘姐一番，直到她求饶，我才抽出来射了她一个大花脸，也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恨……

71．

开学后，我不再想打工的事，而后挤进了学校学生会的文体部，而且担任了副部长。因为甘姐实现她的诺言，给我的帐户打了两万块钱。

甘姐请了新的保姆，萌萌自打性情开朗之后，我又跟他讲了道理，我保证休息时间去看他，他也不再要求我陪他了。

课程是依然那么轻松，但我开始作一些专题的阅读和研究。首先是鲁迅，先是他的小说，然后是他的杂文。看原著，看研究文章，也试着作一些笔记和心得。我的计划是有几个人我是必须研究的，除鲁迅外，还有李白、苏轼、李清照、朱自清、沈从文以及孙犁。我想利用一年时间作一些研究。为此我得到古典文学老师李教授和现代文学教授郑老师的赏识。

进入大二，寝室里的哥们起了很大变化。于振球、邱飞武、任伯驹，魏鑫、黎雄都有了女朋友；王亦非则迷上西方哲学名著，让你看起来有点神里神经。只有黄磊依然最潇洒，花花公子一般，游走于漂亮女生之间。我则无牵挂，痴心于文学。所以，虽然同寝室，交集却很少。

娄静已经大四了，她的生活更加丰富而精彩。很少看见她的踪影。偶尔在食堂里见了面，她总是热情地邀请我参与她的活动，唱歌，跳舞。我已经开始习惯那种欢场的生活，特别是在少丨妇丨群中如鱼得水的生活。

我的白天在教室和阅览室、图书馆之间游动，而晚上，则是放浪形骸，忘却自我了。如果学生会没有活动，我必在少丨妇丨堆中。

在学生会与省电视台团委的联谊中，我认识了电视台专题部的记者吴菲菲。她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八面琳珑的人物，在电视台很是吃香喝辣。有一次，她刚从张家界回来，拍摄了很多张家界的风情镜头。我有意推荐她去拍拍我的家乡——金鸡岭，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她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