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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凉水不要紧，别喷瓦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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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瓦斯女说：“咱们又没做什么事，你怕什么？”

好像我是革命队伍里的软骨头一样，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

我当场挺头：“咱们就是做什么事，我也不怕呀！你看我是软蛋吗？”

没等她答话，我又补充一句：“哦！隔着电话，看不见！”

“咦——！”

瓦斯女“咦”了一声，说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啊？”

在电话这边，能感觉到她惊异的样子。

我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很多很斯文的女人，跟你熟了，反倒很高兴看到你粗俗的一面。

瓦斯女在研究所工作，平时同事在一起说话，主语、谓语、宾语，一个不少，定语、状语、补语，恰到好处，说出来的话，就像两报一刊社论。

这边一张口，“软蛋”都出来了，还“看见看不见”的，这是哪家的社论呀！

瓦斯女听了，三分羞赧，三分气恼，四分无语和欣喜。

三三四阵形。

瓦斯女只有“咦”的份了。

“一起出去玩吧？”我说。

粗话一说，脸皮就厚了，人也显得亲近了。

刚说了咱不是软蛋，约你出去玩儿，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说话这么粗，我都不想跟你出去了。”瓦斯女说。

说是不想跟我出去，口气上又不像。

女人揣摩起来，还是蛮有讲究的。想跟你出去了，嘴上也不明说。不想跟你出去了，根本不理你。拔什么无什么，就是说女人的。

钓鱼的乐趣，不在吃，在溜；泡妞的乐趣，不在炮，在猜。

真的三下五除二，一通马赛克，收拾家伙走人，那就太没有追求了。

“你别怕，话粗人不粗！”我说着，“嗬嗬”笑起来。

“流氓！”她骂道。

本来我没意，笑了两声，反而被她多想。

汉语里，“流氓”这两个字，很有意思，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意思。

女的在私底下，如果骂你“流氓”，尽管你是响当当硬梆梆的“流氓”，女的还会很愿意和你撕搄在一起。

女的在公共汽车上，如果骂你“流氓”，即便你是很松软的“流氓”，招来一顿暴打，也是少不了的。

量刑出入太大了。

教育部应当做点儿正事儿，把前一个“流氓”，改成“四点水”，以示区别。

“你看你，净往那地方想！”我说。

男女之间，一旦进入了打情骂俏的环节，下一步，就好办了。

“谁往那地方想了？”她辩解道。

“没想怎么说我流氓？”我说。

“你就是流氓嘛！”瓦斯女撒娇道。

“好好！我流氓我流氓！”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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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流氓我流氓！”我说。

…………

适当的低头，会让女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何况是个小少丨妇丨，更应该满足了。

女人满足了，男人再想得到满足，就容易一些了。

扯了一通闲蛋之后，瓦斯女把话扯到了正题，说道：“到哪儿去玩儿呢？”

是呀！到哪儿去玩儿呢？

我一时想不起来，哪里有让一对狗男女，不上床，可以玩儿的地方。

这个小媳妇，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上床的地方，我倒是知道的不少，哪个酒店没人查，哪个酒店隔音效果好，那个酒店席梦思软，了如指掌。

有偏文科的，有偏理科的，我这是偏的什么鸟科？

我心里，暗自伤悲，我的格调，从我开始发育，就已经进入一种失控状态。

距离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总是成分比。

想起来，真是令人惋惜！

小时候，多好的孩子呀！

“咱去喝茶吧？”实在想不起来地方，我随口说道。

“我在家刚喝了一大杯！”瓦斯女说。

我操！太良家了！

我喜欢！

现在有一个流行词儿，叫什么“我的最爱”，这就是我的最爱了！

不菜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咱去看电影吧？”我说道。心想：电影院有卡座，可以动手动脚。

“不行，我怕遇到熟人！”瓦斯女说。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又给否了。

“打台球吧？……不行不行！那是混混呆的地方。”没等她开口，我自己就否了，主要是打台球，两个人隔得八丈远，没机会下手。

没机会下手，打个什么劲？老子又不是丁俊晖，还能打出个什么名堂？

“逛街？”我说。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可玩儿的地方了。

“更不行了！被人看见，很快会传到老公耳朵里的！”瓦斯女说。

我说也不行。

还没上你呢，就传到你老公耳朵里。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太不上算了。

不能干那赔本买卖！

“骑马？”我说。想起英雄，就联想到骑马，英雄都骑马。而且，跑马场人少。

“好啊好啊！”瓦斯女连声说道，兴奋得像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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