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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问：“我妈怀孕了？”

…………

我笑起来。

老婆这是什么逻辑呀？你妈买的，你妈就怀孕了？辛亏不是你爸买的！

“你笑什么？”老婆问。

“你太高看你爸了！”我说。

“怎么高看我爸了？我不是我爸那个……什么的？，”老婆说了一半，不说了。

老婆的意思是，她是她爸“那个出来的”，觉得不好听，就用“什么”代替了，说完，照我腿上踢了一脚。

“什么的？”我故意问。

“知道还问！”老婆又是一脚。

“我怎么知道？”我说。

老婆没有回答，教训道：“不能说我爸的坏话！”

我说：“我没说你爸坏话呀！”

“那你怎么说太高看我爸了？”老婆说。

“你爸都多大了，还会让你妈怀孕？”我说。

“怎么不会？昨天晚上他们还那个……什么呢！”老婆说。

我又想问“还什么呢”，怕她踢我，没敢问，说道：“还什么呀？我看你就不像你爸！”

“不像我爸的，像谁的？”老婆问。

“像私生子！”我说。

老婆又是一脚，这一脚更狠，疼的我只咧嘴，说道：“不理你了！”

老婆上来掐我，“不理也不行，你得把话说完。”

老婆就是这样，遇到不想让我说的话，还非得让我说完，说完她得掐我，不说完，她还得掐我。

我怕她掐我，说道“你鼻子不像，你是翘鼻头，你爸是圆鼻头！”

“我妈是翘鼻头，我像我妈的优点！怎么了？”老婆说。

“你爸有眼袋，你没有眼袋！”我说。

“我爸有眼袋，是纵欲过度，那是我爸有本事！”老婆说。

靠！一个破眼袋，也吹牛！

“你家什么都是好的，眼袋也是好的！”我说。

“就是好！怎么了？”老婆咬着牙，一边要掐我，一边说：“我和我爸还双眼皮儿呢！你怎么不说呀？”

“你弟弟怎么不是双眼皮儿！”我说。

“我弟弟不是双眼皮儿怎么了？”老婆说。

“你和你弟弟，必定有一个是私生子！”我说。

老婆停了手，好像才发现似的，说道：“我弟弟真的不是双眼皮儿啊！你观察的够细的，我以为，你就知道看你小舅了呢！”

“这可是你提的小舅妈啊！”我说。

“我提的怎么了，我能提，你不能想！”老婆说着，又要掐我。

还没掐着，老婆却停了手，说：“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老婆若有所思了一阵子，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的样子，靠近我，神秘地说道：“说不定我弟弟真是私生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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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弟弟真是私生子呢！”

…………

我的身子，在椅子上晃了一下，老婆一把扶住。

“你……你怎么知道？”我吃了一惊，说话都结巴了。

老婆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妈怀我弟弟的时候，我都记事了，我爸带着我妈，一起去打了几次胎，没打掉，只好生下来了。”

我陷入沉思，那时候，计划生育不严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打掉呢？

有故事。

老婆接着说：“你说要是我爸的，那时候就我一个，我爸会让我妈会打胎吗？”

你瞧，我老婆都看出问题了。

我看着我老婆，将信将疑地说：“打胎也不一定不是你爸的吧？”

老婆看着我，道：“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让生吗？”

这话把我问得，尾巴骨都是凉的。我打量着老婆的肚子，联想到丈母娘一直说老婆怀孕了，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你……？”

老婆拍我一下，道：“看你吓的，我是说如果？”

我说：“还是别如果了，这话不好回答。”

老婆说：“还是不爱我。”

我问：“怎么不爱你？”

老婆说：“一点儿没肚量，怎么是爱我？”

什么逻辑？肚量再大，也不能用老婆的肚子，给我怀个野种啊！我说：“你爸怎么没肚量？”

老婆说：“所以我爸催着我妈打胎嘛！”

我问：“你妈承认不是你爸的？”

老婆说：“我妈肯定不承认。”

我又问：“你要坏各野种，你会承认吗？”

老婆说：“什么野种？我怀就是咱家的！”

我没理她，接着问：“你会承认吗？”

老婆看看我，说：“也不会吧！”

我问：“你爸怎么不做DNA？”

老婆说：“那时候哪儿有DNA？”

那时候，是没有。

我问：“现在怎么不做DNA？”

老婆说：“我爸可能怕真的不是自己的吧！养大这么大了，真要不是，白养是小事，丢人是大事。”

“有道理。”我说。

“再说，我爸现在真要和我弟弟去做DNA,如果是亲的，伤感情；如果是不亲的，更伤感情。”老婆说。

“这道理太对了。”我说，猛然，我又有些害怕，道：“咱儿子是不是亲的？”

“跟我是亲的！”老婆说。

“跟我呢？”我急切地问。

老婆眯眼看看我，反问道：“你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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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眯眼看看我，反问道：“你说呢？”

…………

这话反而把我给问住了，看着老婆，找不到答案，道：“那天我也带儿子去做一次DNA。”

“你敢！”老婆说。

“你害怕了？”我说。

“我怕什么？”老婆说。

“那怎么不敢让做？”我说。

“做也没用。”老婆说。

“怎么？”我问。

“是你的，不做也是；不是你的，就是医院抱错了。”老婆说。

想想，老婆说的也是呀！到哪儿也说不清啊！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真的？

“还没做，你怎么就有了借口？”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