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孩子的力量是巨大的,
也许是因为她们更需要关爱和保护,
即便还没出生我竟然因为他忘记了慧和太原。
好久没去太原了,
好久是多久?我也不知道,
反正觉得很久很久,
我很怀念那里,我很怀念慧,
看了看太原气温,
差不多到了该盖毛巾被的地步,
我给了慧提醒,
其实是多余的,她那么大人了能不知道吗?
但是我想她是需要这些多余的话语的,
除了这些我还能给什么?
自己都觉得无聊了,
可是无聊也要硬着头皮无聊下去,
只要慧需要只要慧高兴,
别说无聊,就算无耻我也会去做,
我觉得我和她分不开,
即便我上上个月刚见过慧我还是觉得隔了好久。
但是我是不能自我控制的,
剩下的已经不多,可我还是要匀给别人一部分,
都是我爱的人,不分彼此,
我常常无聊到不可救药地这么想。
时间一晃,我的潮生都该上3年级了,
我的妞妞该读6年级了。
开学前我想见见她们,我想带她们玩玩,
可是我不敢主动提出来,
我怕没时间。
对不起了孩子们,
今年是个特殊的年份,
明年我一定补上。
(320)
想过了太原我又想到身边,
自从可依在我面前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
仿佛一下子释放了许多年的委屈。
可是我有些怕见了她,
害怕我会受不了她的眼泪,
一直坚强的人偶尔悲伤下更令人心碎。
就像一个未成谋面的人,
她说她哭了我也同样心碎。
女人的眼泪,
特别是善良女人的眼泪,
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足以摧毁我的一切。
感谢天涯,
通过它我竟然联系上了几家杂志社,
一个月写几篇风花雪月装神弄鬼的小文章竟然能赚到几千元。
我一下子觉得活的有了价值,
原来写这些小文章不是很费劲,
可是离我当初经世济民的理想差别甚远,
自从那个曾经震动何清涟呼风唤雨的帖子迫于压力和谐了,
我就不再关心政经大事,
但多年来养成的阅读习惯,职业素养,
让我仍然能够高屋建瓴地透过现象看本质,
所谓赚到越多越无奈,
再说自己也是体制内的一分子,
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呢。
我只和慧谈起过这些,
可是那也是最初还有点愤青精神的时候,
现在我已经由愤青转化成职业文氓,
那些劳什子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了。
也许以后更没有时间来指点江山了,
经营好现在的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我已经努力过了,
比许多人早了10年,
当还是热血青年的时候我内心已经垂垂老也,
也好,且将平虏志,换做育儿书,
这样的一辈子仍然值得我去珍惜。
(320)
早上一睁眼,时钟总是定格在6点左右,
误差不会在5分钟。
亲了亲熟睡中的紫菲,
她嘤咛一声,把脸摆一边去了,
吧唧下嘴又睡了。
接下来刷牙、洗脸、刮胡子,抹香香,
我是低碳生活的坚决拥护者,
早已习惯用洗脸水冲马桶。
看看镜子中刚睡醒的自己,
已经疲态尽现。
一副臊眉耷拉眼的样子,
非得经过一番好好的收拾才能以正常的面目示人。
接下来微波面包,倒奶,打开果酱或者黄油罐子盖,切几片火腿和苹果或香蕉,
或者煮点小米南瓜粥,煎几个鸡蛋,拌点时蔬,
早餐一般会控制在20分钟内,
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误差不会超过5分钟。
完成这些我习惯打开窗户,希望外面是青绿的田野,
伴着鸟鸣醒来的早晨总是让人特别向往,
可是外面除了笋柱般的楼房就是一排排的汽车。
于是我抓狂了,
于是我狂躁了,
翻开朋友的帖子,
看到了一张北方的雪景。
红花尔基,
一个带有俄罗斯风味的名字,
大雪封山、与世隔绝,
假如带一人来此地久居,不问世事。
那该如何?
带谁呢?
不知道,
能安心陪我在此偏僻偏安地方渡过的人不过一二。
可是这只能是设想,
我怕我自己也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