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和慧在一起的时间我是以秒来计算的，

从接到机票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了倒计时。

8个小时就是2万多秒，

看起来好像时间很多，一秒种可以看她一眼，可以向她微笑一下，

可实际上不知不觉就过了好久。

我那朋友是个傻女，

她竟然悄悄问，竟然妻女在太原，

而我为什么在另一个城市。

我只能笑笑说没办法，她喜欢那儿的工作。

也许她是故意的。

我那朋友的笑容是职业化的，

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是无时无刻的，

虽然我们只打过一次交道就知道她这方面的厉害，

怪不得业务做的非常出色，

不少大型企事业单位成为了她的客户。

我极力躲避她的眼神和笑容，

好在她还算知趣，

看到我细微的反应后就告辞了。

慧始终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客气地把她们送走。

（299）

慧要上洗手间，

她摆摆手说不用，我试试脚怎么样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慧的脚基本上好了，

我说，天不遂人愿，可惜，我连献殷勤的机会也没了，

慧意味深长地一笑，别给孩子留下油嘴滑舌的印象，

我可不希望他将来找个你这样的。

我心里一凉，但表面依然乐呵呵的，

我不可能怪慧，只是一下子想起了许多。

慧感觉失语了，忙过来安慰我，

我随口一说的，你别在意。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我依然乐呵呵地。

要是慧不这么客气我还心里好受点，

她这么一客气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烧，

示爱，她怎么能对我客气呢，

她应该打我骂我踢我掐我羞辱我，

她有权利这么做，

我想她有时候也想这么做，

可是这么做无异于羞辱她自己。

你想想她有多难吧，

我可怜的淑慧，

要不是机缘巧合你扭了脚，

下次见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好了好了我去了，

我就把你当孩子了，

得，我又多一儿子，

慧摸摸我的头去卫生间了。

（300）

怎么安排这几个小时呢？

只要在一起就行了，还在乎怎么安排呢，

慧和我都不是那种爱热闹爱玩的人，

孩子也不是，

外面有点燥热，那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吧。

吃过早餐我们坐在一起聊天，

大都跟孩子跟工作有关，

关于过去和未来我们只字不提。

不经意看慧的侧面，

笑的时候眼角堆起无数细小的眼角纹，

贤淑变成了慈爱，善良变成了爱怜，美丽变成了端庄。

慧是不爱穿黑丝白丝的，

只在穿长裤的时候穿短短的丝袜。

现在她两条依然白腻的腿光着，

很严整地并拢着，

裙子在腿下被抹的紧紧地包裹着大腿，

即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保持这种极为严肃正规的姿态，

这不是靠锻炼出来的，这是天生的。

我恶作剧的心理上来了，

把手搭在慧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

干嘛呀，孩子在呢，

慧有点脸红了，低着头用手拢着头发小声地说，

由于是低着头，

头发被拢起又散落，

她就不停地拢，

看我的着急了。

我记起了慧的许多细节，

时间的久远可以冲淡一切，

可细节依然在心中停留，

我想起某人的时候总会想起她的某个动作某个眼神。

（301）

11点半我就叫中饭，

吃过饭就让孩子午睡了。

对不起了宝贝，

我只是想和你妈妈多待一会。

慧是明白我的用意地，

只是淡淡地笑。

昨晚没感觉什么压力吧，慧，

我摸着她胸口问。

没事，手术很成功，

现在几乎没一点闷的感觉。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我只想再多给她一点安慰。

我觉得我不是自私，

昨晚的颠鸾倒凤已经让我非常疲惫，

几乎不再有欲望。

我中午盯了慧的腿看了好久摸了好久，

好让自己重新积聚起激情。

慧的柔情似水让我热情再一次高涨，

其实我是瞒着慧吃了一颗蓝色的药片。

药力的作用是可怕的，

我有些心疼慧了，我有些后悔了，

药力过后那种销魂蚀骨的慵懒是一种吸丨毒丨后的空虚的满足。

百无聊赖的我连继续和慧温存的心情都没了，

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慧被我吓坏了，

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有气无力地望着她，

对不起，

这话一说出来就很滑稽。

你……怎么跟狼似的，

拿我当仇人似的，

都被你掐疼了，

慧带着惊恐不安和万分满足甜蜜地埋怨着我。

我第一次没给她清理，

我自己懒得收拾了。

慧用一只手掌支着脸侧着身子看着我，

好久不说话，

突然噗嗤笑了一下，

目光竟然显的有点狡黠。

我怎么感觉你跟傻小子似的，

也不管自己多大年龄了就玩命，

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

腰和腿都快被你弄断了，

这好像是慧第一次和我开有关性方面的玩笑，

我感到心里很欣慰。

慧，已经逐渐远离的伤悲，

也许她一个人太久了，

已经慢慢习惯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

一直躺了2个小时才起床吗，

一动浑身都疼。

（302）

洗过澡又在床上躺了2个小时，

看看离起飞时间还差1个小时左右我们离开了医院。

曾经无数次和慧和孩子在机场火车站分别，

曾经无数次陷入心疼和不忍。

不知道这次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已经麻木，

慧看上去有点兴奋，

脸蛋一直红扑扑的带着笑意，

搞得我想难过也难过不起来。

唉，一直不敢承认，

慧在那方面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今中午也许是她有史以来最为满足的一次，

我甚至感觉到了她的颤抖的CC。

回家的时候我依旧开的飞快，

只有车速才能让我暂时忘了疲劳，

进入市区开始停停走走，

我的身体也一下子软瘫，

忍受着腰酸背痛腿抽筋慢慢地回了家。

丈母娘和紫菲都在，

看见我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眼神迷离的样子都有点吃惊。

妈，紫菲，我有点累，就不吃晚饭了，睡会，

同学邮轮度假在天津上岸，

我陪了她们一家三口两天。

说完没等她们说话我就进卧室了，

老公老公，紫菲进来了，说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有点疲惫，昨晚喝酒过量又没睡好。

(303)

紫菲偶尔的关心让我羞愧不已，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一直都认为只有我照顾她的权力，

没有她关心我的义务，

无论我和慧感情再深，

无论我有千万个理由，

紫菲还是我目前的合法妻子，

何况她还还是在孕期。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忍了，

晃晃头举了几下胳膊，

感觉有点精神了就下床了。

你怎么起来了？紫菲问。

噢，突然感觉不累了，

我去做饭去吧。

丈母娘说不用了我叫钟点工了，一会就来，

妈，紫菲，我买了点大麻花和狗不理包子，

咱们早上热热当早饭也不错，

累得我连买的东西也忘了拿了。

虽然丈母娘这阵子对我不错，

但天威难测，

谁知到她什么时候又开始冷眉横对呢。

我还是尽量表现乖巧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