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家,
身上还带着一点酒气。
见了紫菲我的羞耻之心却不多,
看来什么事情都怕习惯,
我已经习惯愧对她了,
当愧疚已成为常态也就没有愧疚了,
我为我没有愧疚感到更加愧疚。
你喝酒了?
怎么了这是,
你不从不喝酒吗?
紫菲闻了闻我身上说。
感谢酒味,遮住了我身上那一点香气。
噢,今同事聚餐喝了一点,就一杯,
他们劝我喝,
我说我媳妇怀孕呢,不能闻酒气。
他们说你媳妇怀孕又不是你怀孕怕什么?
我说我倒是想替我媳妇怀孕可我没那功能,不是我不想。
还有我丈母娘也不喜欢闻酒味。
一驴日的说你丈母娘也怀孕了,
我说你妈才怀孕呢。
说了一会话就洗澡洗内衣然后看《三国》,
看了《三国》看《手机》,
看《手机》看到不敢看就换征婚的戏剧节目,
看到有想抽死谁的冲动就不看了,
关灯,睡觉。
(186)
人真是感情的动物,
如果你对她没感觉,
她就是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你一觉醒来就会忘了她。
如果她是你的那盘菜,
就算一年不见你也会清清楚楚记得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今夜落了点小雨,
淅淅沥沥的,像是某个幽怨地女人时断时续的抽泣,
我抱着一个人,想起来另一个人,
不是想起,是一直就没敢忘记。
一个人最好睡小一点的床,显得温暖些。
我不记得我是否说过这句话。
记得慧买的床是最大的,
2米X2米,
也摆了两个枕头,
可是只有一床被子,
孤零零地占据了大床的1/4。
那是我喜欢的大床,连品牌都是我曾经偶尔提起过的。
我把胳膊从紫菲脖子下抽出来,
用毛巾被盖住她的肚子,
天气有点热,睡衣足够,
肚子有点大,扣子扣不上了。
(186)
人真是感情的动物,
如果你对她没感觉,
她就是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你一觉醒来就会忘了她。
如果她是你的那盘菜,
就算一年不见你也会清清楚楚记得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今夜落了点小雨,
淅淅沥沥的,像是某个幽怨地女人时断时续的抽泣,
我抱着一个人,想起来另一个人,
不是想起,是一直就没敢忘记。
一个人最好睡小一点的床,显得温暖些。
我不记得我是否说过这句话。
记得慧买的床是最大的,
2米X2米,
也摆了两个枕头,
可是只有一床被子,
孤零零地占据了大床的1/4。
那是我喜欢的大床,连品牌都是我曾经偶尔提起过的。
我把胳膊从紫菲脖子下抽出来,
用毛巾被盖住她的肚子,
天气有点热,睡衣足够,
肚子有点大,扣子扣不上了。
(187)
下班回原来的家打扫下卫生,
屋子里静悄悄的,
厚厚的窗帘隔开外面强烈的阳光和热气,
营造出一个昏暗孤独的世界。
阳台上的那盆万寿菊已经枯萎,
自从买回来就扔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花,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瓣被雨打风吹得半凋零,
只剩一片残红在晨风中摇摆。
突然觉得慧和可依就好像这不知名的花,
一人花开,一人花落,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
我开始心疼她们,我开始忍不住自责。
打扫完房间我拿了点夏天的衣物,
黄昏的城市给人绝望又给人希望,
一个人行走在城市的黄昏,
孤独被斜阳曳成猎猎的旗,
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在另一个陌生城市的街头,
我突然那么强烈地渴望慧能不经意地走来,
牵着我的手,陪我,走一段漆黑的路。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人。
是古龙还是亦舒还是张爱玲,
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10几年前读到这些文字就莫名被感动,
后来又嗤之以鼻,以为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再后来又被感动,
人生就是轮回,一切都在轮回。
(188)
我喜欢这个城市的五月,
没有夏的溽热,却可以穿夏季简短的衣衫,
我喜欢那种随意挥洒的衣着,
连衣服的下摆都不用束进腰带,
似乎连生活也变得简简单单。
一到夏天我就年轻,
跟紫菲在一起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我们相差一打的年纪。
每当有人偶尔叫我小伙子我打偶会高兴半天,
我也学自欺欺人地拒绝衰老了。
五月的阳光洒下,
五月的风吹起。
一切看似沸腾的感情,
都将沈淀为清澈的空气。
就像散开在风中,飞扬的棉絮。
终究会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亮着亮着,天就黑了;开着开着,花就谢了;走着走着,人就散了。
你若离去,断无消息石榴红,
我若离去,河汉迢迢苦无期。
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恶狠狠地对自己说,
不过是一闪念的问题,
可是我总是外强中干经不起风浪的。
我会一而再再而三重滔覆辙的,
就像现在,
岁月枯萎,流年老去,
从此我看上的人都有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