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我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君子,
但也没把自己“糟蹋”的一无是处。
其实圣人和雅士我们的区别很小,
只不过圣人说:我曰。我们说:我日;
雅士说:提臀,我们说:撅腚。
其实道理都一样。
之所以我们做不到圣人,
不是我们不爱惜自己,而是我们太爱惜自己,
我们不想活在自虐的环境里。
我们仰视着那些高大的身影,
表面上毕恭毕敬,
心里却说:哥们,其实我也知道您活的憋屈。
就这个问题跟慧交换过意见,
我说你最适合真正的君子,
我只是附庸风雅而已,
而且装的不太像,
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她很严肃地说君子是用来敬仰的,不是用来爱的,
女人需要实实在在的关怀,
说完又赶紧说你真无聊,
都多大了还探讨这些小年轻才喜欢的话题,
她有些慌乱有些害羞有些憧憬,
所以用这种“倚老卖老”的态度来叉开话题。
大巴经过起伏不大的晋中(应该有些偏北)丘陵,
黄褐色的土地被劲风吹的烟尘四起,
枯黄中微微泛青的草稀稀拉拉地在风中颤抖,
山坳里横七竖八躺着几间房屋,
慧说那就是一个小小的山村,
慧轻叹一生说跟生活在这里的人相比我已经幸福的不好意思了。
我有些感动有些自责,
用手臂暗暗在她肩上搂紧一下。
慧是无欲无求的人,
我想就算我不名一文,甚至负债累累,
或者身患绝症,
陪在我身边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而且没有一丝怨言。
我相信可依和紫霏也能做到,
可我总是第一个想到慧。
孩子在我腿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慧的头也微微斜靠在肩上,
我想起了04年夏天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
我和她们在一起,我把她们俩抱在腿上。
那时候孩子才一岁,还不懂一丝的悲伤喜悦,
这一晃快7年了。
孩子们在快速地成长,我在迅速地衰老,
就当把我的生命匀给她们了吧。
(92)
等我们回到太原天已经大黑,
我们来不及做饭,就在附近的三晋饭店随便吃了点。
潮生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说这里的菜不如爸爸做的好吃,太咸了。
我一直告诫慧做菜少放盐,
可能刚开始不太习惯,慢慢就会适应了。
回家后我们洗洗就睡了,
虽然有点累可我还想再爱慧一次,
她没有扭捏,只是说你今太累了。
我也确实累,可想到下一次来太原又不知什么时候,
我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犹豫,
装出一副身体中的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有了昨天的铺垫,
今晚的我更没有什么顾虑了。
我几乎用尽我最后一点力气,
就是这样我还是怕她不满足,
反正教科书上该做的我都做了,
时间和复杂程度甚至还做更甚。
我已经快虚脱了,可我无比的满足,
这种满足不是身体上的,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奢侈了。
哪怕我已经累的不想动一下,
我还是给她倒了一杯水,
然后让她干干净净地进入梦想。
(93)
暖风疑不到龙城,人间三月仍薄冬。
今晚的暖气有点低,
好像女人都怕冷,
我把被子给慧掖的紧紧的,
又把内衣脱掉,
用我赤裸,还算雄健的胸膛来给她加温,
结果捂的她半夜她有点出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慧在动,
我睡觉很警觉,一点动静也能把我惊醒。
慧侧躺着看我,眼睛黑亮黑亮的,一眨不眨,
见我醒了,于是就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亲的很慢很有力。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我,
我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大半夜干吗呢?我明知故问。
慧笑了一下说我给你定好时间了,
你不是说要看西甲嘛。
慧接着说,
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尝试着看五大联赛和欧冠,
我知道你特别喜欢,我就想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迷恋,
反正我时间多的很,于是我就坚持看,现在竟然喜欢上了,
足球真是男人对儿时战争故事崇拜的回忆。
你要是踢足球一定也是个因扎吉类型的,
阴柔机敏而又能一剑封喉,有点像古龙笔下的三少爷的剑。
我们一起聊的很久足球,看来一场球赛。
我不奇怪慧会这样,她本来就是少见的奇女子好女子,
如果说高原圣山上的湖水是人类最后的一滴眼泪,美好的让人沉醉。
那么说慧的心就是挂在我心间的一面湖水,珍贵的让人心碎。
此生有慧,足矣,真的,我喜欢说真的,就是把真的重复一万遍也不为过。